将军知道,我是为我家王爷而来,若是将军有什么营救王爷的计划,还望将我也算在其中。”
福灵安答道:“王爷若是被困在清缅边境处,营救或许还能安全一些,但微臣没能及时发现王爷所在,致使王爷已经被转移到缅甸都城。如今再设法救回,实非易事,来回要穿过缅甸多座城池,危机重重。王爷出事,臣已经难辞其咎,万不敢再让福晋深入险境,还请福晋留在府中,与和嘉公主一同等消息。”
瑛麟笑道:“将军此言差矣!我与公主不同,公主素来文弱,没经过事,自然需要保护。我常在刀尖上走,不妨事!我觉得,你们要深入缅甸都城去救王爷,又不好公然宣战,必然是乔装而去,带个女人,行动倒少些嫌疑、多点方便!将军的精兵纵然所向披靡,却未必有几个认得王爷模样,万一弄错了,岂不是事倍功半?可我们府里这次随行来的勇士,武艺虽然稍逊,但个个都熟悉王爷身形,绝对是近身营救王爷的最佳选择,望将军三思。”
福灵安听了,觉得瑛麟言之有理,便点头道:“还请福晋稍候,微臣需要与其他将士稍微商议一下,再来给福晋回话。”
瑛麟笑点点头。
福灵安所说的“其他将士”,其实无非是请示兆惠将军。
福灵安师从兆惠多年,在一起时很少自作主张,一般都是听令行事,早就成了习惯。
兆惠听福灵安转述了瑛麟之言,也表示认同。他想,乾隆让瑛麟一介女流来此边境,应该不是为了等消息,因此将瑛麟及荣王府随行护卫也算在营救计划里。
大牢湿气太重,实在不利于养伤。永琪用了云中子送来的药,腿上的伤却恢复的很慢,后来药用完了,原先愈合的地方又复发了。
云中子已经多日没来看永琪,永琪没人说话,又强忍着疼痛,心里很苦闷。再加上狱中的饭菜常常都是些残羹冷炙,甚至发霉变质,面对这样的生活环境,永琪心里的担忧越来越多。
永琪胡思乱想着,走到铁栏杆旁,看到两个狱卒正在发放饭菜,他把饭菜接到手里,他低头一闻,又是馊的,抬头看其他犯人,竟都狼吞虎咽的吃着。他不能再忍耐,抓起上面的铁锁使劲的敲着铁栏杆,引来两个狱卒。
永琪朝狱卒大喊着:“叫云道长来见我!”
一个狱卒也朝永琪吼了几声,但永琪听不懂他说了什么,那么料想,对方也不会听得懂他说话。
无法语言沟通,真是一个苦恼的问题。
狱卒们走出没多远,永琪又拿铁锁敲铁栏杆,大声喊:“叫之前来探望我那个人来,知道吗?”
这次说话的时候,永琪是做着手势的,他寄希望于这些缅甸狱卒能看懂他的手语。
方才的狱卒又走回来了,二话没说,直接隔着铁栏杆踹了永琪一脚。
永琪被踹倒了,头正好撞在方才发的饭菜上,饭菜倾洒在永琪的侧脸上。
那个臭味,永琪差点吐了出来。
懿泽一直在狱中隐身相陪,见到此状,她不由自主就抓起另一个狱卒的胳膊,一巴掌打在这个踹人狱卒的脸上。紧接着,两个狱卒对打起来,懿泽才觉得稍稍解气。
永琪抿掉了脸上的菜叶,靠着墙坐着,眉头紧锁。
懿泽看得出来,永琪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其实,懿泽比永琪更没有耐性,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下去,真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
懿泽离开大牢,出现在云中子面前,一见面就要求道:“你现在去牢里见他,立刻就去!”
云中子正在打坐,见到懿泽这般,无奈的回应道:“上神,我虽然修道,但并不是你的弟子,你不要动不动就要求我这样,要求我那样!”
懿泽气愤的问:“那你为什么一连多日都不去看他?你知道他在牢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云中子礼貌的笑着,说:“牢里的日子当然不好过,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在等救援的人。”
懿泽却没什么好脾气,又如同命令一般:“救援的人来的太慢了!他有话对你说,你必须去见他!”
云中子又笑了笑,慢悠悠的解释道:“我虽然取得了苏将军的信任,但在这里,我毕竟是个外国人,一举一动都很引人注意,如果去看荣郡王的次数太多,会给我带来麻烦,到时候更不利于我救他,你明白吗?”
懿泽早没耐性听云中子啰嗦,立时将手中的龙锡杖变成一把剑,搁在云中子的颈部,问:“你就告诉我,去还是不去?”
云中子看了看锋利的剑刃,只好答了一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