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于事。还请把那位姑娘带出去,我好方便清理伤口。”
永琪便吩咐琅玦出去,琅玦却非要留在这里,被永琪劝了半天也不肯出去,永琪无奈,只好和福隆安一起强行将她拖拽了出去。
琅玦才不会顾忌什么避嫌,她不放心,出门后又偷偷跑到窗户口往里面看,只见大夫将福灵安的衣服都解开,依次清理伤口。
琅玦常在宫闱之中,哪里晓得战场上枪林弹雨的无情?她从没见过这么多伤口,一下子惊呆了,亲眼看到福灵安一个又一个伤口上的腐肉被刮去,她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不知何时,福隆安出现在琅玦身旁,惊讶的问:“你这么在意我大哥?”
琅玦忍不住哭了出来,怕被里面的大夫看到,她飞速的跑开了。
琅玦到房中去哭了一阵,坐立不安,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又坐在窗下痴痴地想,幻想着福灵安醒来,幻想她去照顾他,想着想着,又湿了眼角。
胡嫱来到琅玦门前,房门是开着的。胡嫱看到琅玦独坐垂泪,轻轻地扣了扣门板,问:“公主,你说想练舞,还练吗?”
琅玦站起,用力的点点头,道:“要练要练,等他醒了,我要跳舞为他庆祝。”
胡嫱轻轻笑了笑。
琅玦吩咐人在德州府找了几个擅长弹奏乐器的女子来做伴奏,又找了两件合适的衣服,与胡嫱一起换上,在花园中跟着胡嫱认真的学起舞来。
永琪远远听到奏乐声,感到好奇,循声而至,看到了正在跳舞的胡嫱和琅玦,便望着她们鼓掌。
琅玦看到,一时紧张,踩到了裙摆,差点摔倒,胡嫱忙扶住了她。
永琪走到近前,笑问琅玦:“你怎么想起来学跳舞了?”
琅玦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低着头说:“闲来无事,学一点打发时间。你是从福将军那里过来吗?他怎么样了?”
永琪答道:“伤口都清理好了,也包扎住了,现在有些要退烧的意思,只是人还没醒过来。”
“还有一件事,五哥一定知道……”琅玦现出一副娇羞默默的模样,把头埋得很深。
永琪问:“什么?”
琅玦道:“就是……就是……福将军他,有家室吗?”
永琪笑道:“福灵安比我还大几岁,我都有两个夫人了,你说呢?”
琅玦其实也早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但是亲耳听到永琪这么说,心里还是拔凉拔凉的。
永琪问:“你怎么关心起这个?”
“我……我……”琅玦脸上火辣辣的,随口胡诌道:“我是替胡嫱问的!”
胡嫱吃了一惊,又不敢辩解,她抬头看到永琪也正吃惊的看着自己,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
“五阿哥,我哥他醒了!”福隆安忽然出现,打破了这怪怪的气氛。
永琪忙去看福灵安,琅玦和胡嫱也跟着一起来了。
到了门前,琅玦不假思索的就要进去,胡嫱拉住了她,说:“公主,这是福将军的居室,我们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
琅玦有些不乐意,但男女有别,她也不能一再越礼,若是让乾隆或太后知道,必然是要斥责的,只好在外间等候。
福灵安在床上半躺着,看到福隆安带着永琪进来,忙起身拱手拜道:“微臣参见荣郡王!”
永琪扶住福灵安,问:“你还好吗?”
福灵安答道:“微臣没事,但是王爷要有事了。”
永琪淡淡笑问:“我能有什么事?”
福灵安道:“王爷不该为了微臣得罪太后。”
永琪似乎并不在意,轻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得罪太后,怕什么?”
福灵安摇了摇头,答道:“王爷不宠爱嫡福晋,那是私底下的事,大家并不知道她是太后的人。但是这次不一样,王爷让太后颜面尽失,岂能不惹祸上身?”
永琪不乐意的问:“那我应该怎么做?是看着你病死在牢里?还是找出证据去诬陷香妃、然后得罪皇阿玛?”
福灵安答道:“微臣效忠皇上,自该鞠躬尽瘁,臣是被太后下令囚禁,若当真病死牢狱之中,惹出非议,流言自然于太后不利,便对皇上有利,对王爷也有利。王爷明知,皇上看重王爷,但是太后正在扶持八阿哥和十一阿哥,怎可为了微臣做如此之举?”
永琪听了,十分生气,斥责福灵安道:“如果就为了这么点事,就要你拿性命来换,我这辈子得看着多少人枉死?如果易地而处,你会这么做吗?”
福灵安躬身又一拜,道:“请王爷息怒,臣感激王爷大恩,但臣不得不为王爷忧虑。”
一语未完,门外有人报香妃娘娘驾到,永琪、福灵安、福隆安都感到一阵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