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都比姜南鹤高了,这小家伙每次看见姜南鹤,都会兴冲冲的凑到姜南鹤身边,用那双刚长没多长时间的羊角顶姜南鹤。
姜南鹤也是受够他了,刚出生的小屁孩儿,旺盛的好奇心简直是让他抓狂。
虽然他知道,对于小羊来说,顶角很正常,但他可没羊角啊,他又不是真的羊。
姜南鹤还在积极的探索着,该如何在野外生存,而秦山山脚下的村子,也在悄然着发生变化。
按理来说,到了春季,应该正是忙碌的时候。
毕竟万物复苏,种植的庄稼也开始成长,不好好打理的话,可能会收成下降。
但现在村庄却一片安静,没有几个人外出劳作,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村子里的祠堂,说是祠堂,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没人使用的闲置的小木屋。
此时,祠堂外聚集了很多村民,他们神色忧愁,面容愁苦的看着祠堂门口坐着的几位老者。
这几位老者是村子里的主事人,他们脸上都是时间沧桑的痕迹。
胡子和头发已变得花白,但实际上,他们的年岁倒并不像他们面容显示的那般大,只是生活的苦闷使他们变成现在这样。
祠堂门口坐着三位老者,其中一位老者怀里抱着一个锄头,他一只手扶着锄柄,另一只手拿块石头打磨着锄头。
刺啦刺啦的声音,在这满是村民汇聚的祠堂门口格外清晰。
另一个老者听着这声音,眉头一皱。
“他三爷,能不能别磨石头了?这声音让人听着心烦。”
听着他的话,那打磨锄头的老者动作也没停下。
“烦也没用,怎么不听我这磨锄头的声音,你还能想出来什么解决税收的办法?
谁不知道?咱们县里的官老爷,和大山深处的贼寇有些联系?
我们交不起他突然增加的税收,说不定他就派那那贼寇过来灭我们村子了,老头子我年纪大,靠着锄头,和别人以命换命也不亏,这日子我是活够了。”
拿石头打磨锄头的老者,说到这停顿了一下,面容更加的愁苦,但眼神却格外的坚韧。
“过段时间,让村子里的年轻人收拾收拾东西,看看能不能离开这个县,去别的地方逃难去吧,我这老头子留下。”
听着他的话,祠堂前坐着的另一个老者也唉声叹气的一阵。
“别说糊涂话,真要逃难那成什么了,成流民了?
这世道流民有啥人权?去哪个地方被人逮住?就是当奴隶的命,实在不行,我们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将今年的这税收给他凑齐?”
听着他的话,磨锄头的那老者再次冷哼一声。
“凑齐,拿什么凑?今年年初已经交过一回税收了,这到了年末,县里衙门又过来收税收。
而且整整比年初多了三成,这可刚过完冬啊!
谁家里能有余粮呀?这不是要人命,逼着人去死吗?村子里的情况大家都一清二楚,这粮食这税,谁能拿出来?”
在场的人听着他的话,无不唉声叹气,人生百态,在此显示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