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
保姆领着许随走进去,她才见到这家的真正女主人。对方是一位约四十多岁的女人,长相美艳,穿着一条包臀裙子,韵味十足。
“小许是吧?你学姐已经跟我说了,叫我盛姨就好,来吃点水果,我刚切的。”对方热情地开口。
“谢谢,”许随看着她开口,问道,“是哪位要补课?”
“瞧我这脑子,我都忘了说,是我家小儿子,我喊他下楼,”盛姨对着楼梯口喊,“盛言加,快下来,新老师来了,别缠着你哥打游戏了。”
没反应。
盛姨尴尬得笑笑:“小许,要不你跟我一起上去?正好我想看看你的试课。“
“好。”许随点了点头。
许随跟着女人上了楼,两人走到左手的第三个房间,许随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玩游戏的两个人。
“盛言加,还缠着京泽哥哥打游戏,给你三秒钟,滚出来,”盛姨语气平静,“楼下收废品的李大爷想收你的游戏机很久了。”
游戏声戛然而止——
听到熟悉的名字,许随心一跳,周京泽放下switch的手柄,一回头看见许随后愣了一下,随即乐了,还真他妈巧。
“上课了。”周京泽站起来摸了摸小孩的头。
盛言加抱着周京泽的裤腿,苦苦哀求:“哥,求你了,再带我打一局。
“不打,你太菜了,”周京泽蹲下来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懒懒地哼笑,“好好上课。”
周京泽走出房间看到时挑了挑眉,站在许随面前,对上她眼底的疑惑,他简短解释:“他是盛南洲亲弟弟,我家也住这附近,便利店是他家的,我帮忙看一会儿,因为盛姨去打牌了。”
被小辈告状,盛姨很没面子,她一把将周京泽推了出来,先发制人:“别挡着小许老师上课!”
“行。”
试课时间比较简短,许随大概讲了三十分钟,盛姨就直呼满意,还让自己的小儿子欢迎新老师。
盛言加顶着一头小卷毛,肥胖的小脸明明写着不情愿,嘴却只能违心地说:“小许老师,欢迎您。”
许随笑了笑,盛姨送她一起出去,恰好碰见周京泽坐在沙发正准备走,盛姨立刻制止他:“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回家呗。”周京泽无奈地笑笑。
“不行,你家就你一个人,回个屁,留这吃饭,阿姨给你做你爱吃的烧茄子。”盛姨说道。
周京泽懒散地笑笑:“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成您儿子了。”
“那刚好,我早就想跟盛南洲断绝母子关系了,你正好续上。”盛姨面无表情地说。
周京泽低下头笑得肩膀发颤,神情轻松愉悦,最后到底没走。
盛姨送许随出去,拉着她的手,语气嗔怪:“都说了留下来吃顿饭。”
许随笑着摇头:“我还有点事,一会儿还要去图书馆。”
“小许啊,我刚才对你的试课都特别满意,盛言加明年还有半年就要小考,这小子的成绩——我养头猪都比他强,希望你能帮帮他。当然,我知道你的路程顾虑,来这确实费劲了点,要不你今晚考虑一下,到时可以联系你学姐。”
“好。”许随点点头。
晚上,许随回到寝室,她找到一个干净的玻璃罐子,把周京泽给她的薄荷糖全放在了里面。她一颗也舍不得吃。
到了十点,寝室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许随撑着下巴看着玻璃罐发呆。忽地,胡茜西推门而入,说道:“随随,想我没有啊。”
“想。”许随甜甜地一笑。
“我今天听梁爽说你去面试家教了,怎么样了?”胡茜西坐下来。
许随倒了一杯水儿给她,想了想:“挺好的,巧得是,我面试的那家居然是盛南洲家,要教的学生是他弟弟。”
“琥珀巷?!我靠,谁把你拐那么远,学校离那里有点远,累坏了吧随随,”胡茜西一脸的心疼,“不过盛南洲他弟弟好像是在找家教。”
“嗯,”许随回答,她想起了什么问胡茜西,语气犹豫又怕显得自己过分关心,“西西,就是我听盛姨说,周京泽一个人住?”
胡茜西叹了一口气:“反正他们家关系有点复杂,之前他们是一家人住在琥珀巷的,初三的时候他妈妈去世了,他爸就打算搬走,但周京泽不肯,到现在他还住在那栋别墅里,就他一个人,幸好他从小养了一只德牧,可以陪着他。”
“这样啊。”许随应道,她忽然想起下午周京泽坐在沙发上,盛姨留他吃饭时,他眼底微微浮起的笑意。
没多久,学姐发来信息,问她家教的事考虑好没有,许随想起那双漆黑且沉默的眼睛,在对话框里编辑道:
考虑好了,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