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突如其来的小目标

    “季元思。”

    月考前一周的周三晚自习下课，欧阳念正准备回家，看到季元思疾如雷电地闪到数学老师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不过老师却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模样。

    “老师，救命。”一张空白的卷子飘在数学老师眼前，他只是想去露台抽根烟，无奈职责所在，只能回教室给他讲题。

    欧阳念面无表情从旁边掠过，不带走一丝风声。

    季元思就这样连累了很多科任老师，常常没有办法正常下班回家，上课的样子也憔悴了不少。

    月考那一天，欧阳念神乎其神地跟季元思分到了一个班级，他就在她斜前方，其实老师对季元思很手下留情了，就他那种交白卷的资质，九科提高一百分，在欧阳念看来实在不需要太大的努力。

    半个小时之后，她还是撑不住睡着了，最让人庆幸的是——没有口水，试卷很整洁，虽然后来不再有卷面分了，她挥了挥笔，写下了自己的大名，离开了考场，她不是会早退的人，因为考官不到收卷的时候不会叫她起来的。

    两天考下来，转眼就周末了。

    “阿雪。”欧阳念在白洛雪的考场外拦截了她。

    白洛雪一言不发，疲倦地倒在欧阳念的肩头，脸色很不好看。

    “你该不会来那个了吧？”欧阳念不由得担心起来。

    “没有啦，早就走了，我考砸了。”

    “怎么说？哪科？”

    “我忘记写名字了。”这个坏习惯真是十几年如一日，欧阳念都不知道为此吐槽过她多少次了，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欧阳念又不忍心责怪她了。但仔细想想，她好像每次都是这副德行，欧阳念不禁翻起了白眼。

    “那你需要怎么样的安慰呢？”不差这一百分啊，白洛雪就算没有这一百分，也比某人要强不知道多少倍，欧阳念勾了勾唇。

    “一个三明治吧，加个寿司，再来杯鲜榨果汁，暂时先这样了，也没啥胃口。”白洛雪心想，这段时间怎么这么倒霉，先是自行车停在楼下被人偷走，只剩把孤独的车钥匙，再是考试忘记写名字，白做一份卷子，诶，还好有好心同学徐心雨每日接送，她们只是一起做过物理实验，缘分来得刚刚好，她一定好好珍惜这个朋友。

    “一顿花我一天的饭钱，你跟我说你没啥胃口，你有种再说一次。”欧阳念可没少被她坑。

    “念念，你要想想我的排名，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考不好，我的零花钱就紧巴巴的，我们还怎么一起去看电影？”

    “大不了我找个理由回家多拿点咯。”

    “不要不要，自己努力，才有成就感。”

    说到自己努力，欧阳念突然想起上次老师的提议，要是真能兑现的话，她应该可以收学费吧，那白洛雪就不用愁遵守不了她们每个月看电影的约定啦。

    千万不要让季元思的成绩提高一百分，哪怕差一分也好，拜托拜托，欧阳念在心里默默诅咒，季元思鬼一样从眼前穿过，欧阳念赶紧抓住机会学林正英画符的动作在他后面比划了一番，这下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