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虽然太阳还没从天上跳出来,不过倒是依稀的能透过云彩瞧见它的轮廓。乍一看像个姑娘似得,含羞带臊,半遮半掩。
早膳被送来,秦栀和元极也起床了。
有元极在,倒是让侍女轻松了许多,因为帮忙穿衣服这种事情,元极就都做了。
穿好了衣服,秦栀边擦手便看着他穿衣服,“你先别穿了,我看药也一并送来了,我给你换药之后你再穿衣服吧。”
看向她,元极当真听话的将已经穿在身上的衣服脱了下去。
把放着药膏和纱布的托盘拿过来,秦栀要他背对着自己,然后动手解开了他身上缠着的纱布。
一层一层的解下来,果然瞧清楚了他后背的伤口。很小,但是瞧着模样很深,不像是刀剑伤,更像是什么细小的暗器。
“这是什么伤?”用手指轻轻地按压伤处周围,不过元极没什么反应,他应该是感觉不到疼痛。
“暗器。”果然,的确是暗器。
“你没躲过,那么就说明当时暗器如下雨一样。天罗地网,你能只被一支暗器击中,这就证明世子爷还是老当益壮,反应很快。”给他涂药,秦栀一边笑道。
老这个字,绝对是元极的大忌,回头看了她一眼,“重说一次。”
抿唇笑,秦栀盯着他不善的面孔,然后点头,“世子爷是年轻力壮,身轻如燕。下雨一样的暗器之中,只中了一招,真是让我佩服。”
元极几不可微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驻颜汤还是有效果的,近两年,我应当没有什么变化才是。”
“是,没有变化,依旧如此俊美。”秦栀附和,他果然高兴了。
轻笑,秦栀涂抹好了药膏,然后拿过纱布,缠绕在他的腰间。
他的腰窄瘦,但是却十分的结实,用手触碰之下,硬邦邦的,好想碰到了什么石头似得。
系好了纱布,秦栀动手拍了拍他的腰侧,“驻颜汤是有效的,看世子爷的身板。”手覆在他背肌上,线条分明,手感超级无敌好。
享受着她的抚摸和夸赞,元极还是很高兴的,“即便受伤了,也很好看是不是?”
“好看。”秦栀笑不可抑,他这讨夸赞的样子,还真是有意思极了,像小孩子。
帮他穿上衣服,他看起来很是挺拔,三十岁了吧,可是瞧着也不像三十的样子。
抬起手臂,元极圈住她的肩背,带着她往餐桌的方向走过去。
“今日想做什么?”让她坐下,元极才问道。
“又不能看书,咱俩就去溜达溜达吧。顺着这行宫的路一直往下走,走到山下,看看农田,然后再走回来。”这样一折腾的话,一天也就过去了。
“路太长了,不行。最多可以走到通往山下的第一个哨岗,然后便回来。”元极只能纵容于此。
“好吧,听从世子爷的,你说如何便如何。现在我的腿不是我的腿,我的眼睛也不是我的眼睛,都是世子爷说了算。”拿着玉箸,秦栀歪头看着他,一边叹道。
元极几不可微的颌首,“如此甚好。”她这个态度,他很满意。
养胎的日子,好像一层不变,每日做的,都和往时差不多。不过,却也每天都不同。变化最大的,就是她的肚子了,日日变大。
如今,秦栀只要低头瞧着自己的肚子,就觉得好像是扣了一口锅在上头似得。只不过,这口锅里面有个活物,不时的动弹几下。
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秦栀不知道,也从没过问。元极应当是清楚的,因为有一段时间天字卫走动的特别频繁,好像有很多重要的信息递交给元极。
只不过,从元极的脸上什么都瞧不出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没说过一个字。
而且,但凡他处理过的密信都被送走了,没有再给秦栀翻看的机会。
不过呢,秦栀也不计较,他不想让她看,她就不看,也免得影响了心情。
事实上,秦栀选择不看是正确的,几个月之中,大魏与西棠的边关的确是发生了战事。
西棠内部南北战事在继续,打的人仰马翻不说,百姓也受了牵累。
但即便如此,公冶峥似乎根本不在意,继续打不说,还在和大魏碰撞。
大魏边关的兵马那是无比的强壮,这么多年来,演练兵马从未懈怠过,又岂能让西棠占了便宜。
打了许多场,大战小战的,闹腾的不得安生。
如今算起来,两国之间闹腾已有将近四个月,而冬天来到,新年也更近了。
西棠内部现在是乱成了一团,即便夺权争位,这般折腾也不合常理。因为届时即便想要的到手了,却是破烂不堪。
但,公冶峥很明显并不在乎,他只听凭自己的心情。但,他的心情实在难料,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边关的将士因为西棠这如同疯狗似得行为很头疼,时时刻刻都在加紧防守,免得他们又突然生事。其实西棠根本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而且每次战事过后,他们的损失都很多。
边关那里的消息元极都清清楚楚的知道,所以,他也在调动天机甲潜入西棠。
但无奈之处就在这里,元极下手一向不留情面,若说逼人太甚也不过分。可是,就是这样,公冶峥似乎也满不在乎,好像即便西棠被祸害的满目疮痍,他也乐见其成似得。
元极就犹如将所有的刀都插在了棉花上,得不到任何胜利之后的喜悦,因为敌人太奇葩。
因为天凉了些,所以这行宫之内也燃起了炭炉,温度适宜,即便开着窗子通风,屋子里的人也不会觉得冷。
秦栀行动不便,因为肚子沉重,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她从未做过什么体力劳动。这也算是第一次日夜负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