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上楼来了,元极也坐直了身体,恢复了他冷漠高洁的模样,好像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和媳妇儿嬉闹的人。
不过,他装的显然太晚了,也不知是谁那时不在乎任何外人的眼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极其的肆无忌惮。那个时候,他的本性就暴露了,现在伪装也晚了。
床幔在他坐起身的时候就被扯了下来,遮挡住了里面的那个人。秦栀躺在里面,放松身体,也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动静。
看着大夫走进来,元极便站起了身,将床幔扯好,他也缓步的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了下来。
大夫先给元极请了安,然后才缓慢的将自己药箱里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拿了出来。
秦栀躺着,倒是又有些迷糊,外面也没有声音,隔着床幔,倒是依稀的能瞧见大夫和元极的身影。
都不说话,这房间里就显得特别的安静,让她的迷糊感更甚了。
那大夫在给元极切脉,不过,这切脉的时间也太长久了些,一直没有发出声音。隔着床幔,只能依稀的看到那大夫在换手,好像自己也不能确定似得。、
盯着,秦栀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尽力让自己的精神处于高度的集中。
终于,大概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大夫才开口说话,“世子爷无需忧心,情况并不算复杂,吃几服药调理一下便好。”
听到大夫的声音,秦栀也放心了,没事就好。他吃了那么多药,而且还抵抗了那些毒气,她那时就想可能是以毒攻毒,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过如今有大夫的确认,她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看来他吃的药并没有太大的副作用。
元极又淡淡的与那大夫说了几句话,随后便缓步走回了床边,将床幔扯开一些,然后把她的手从里面拿了出来,示意大夫可以给她切脉了。
隔着床幔看着他的身形,秦栀自然有所感觉,不过有些迷糊,那种让她觉得全身乏力的迷糊,好像不睡觉对不起自己似得。
大夫给她切脉,还和之前一样,手一直搭在她脉门间,好像她的脉搏很不好试探似得。
秦栀撑不住闭上眼睛,一边等着大夫出结果。但和给元极切脉一样,一直在坚持着。
静悄悄的,秦栀的呼吸趋于平稳,她已经迷糊过去了。
终于,大夫放开了手,随后看向元极。
他的面色有那么一丝丝的怪异,元极眉峰微蹙,随后对他使了个眼色。
大夫随即就明白了,“世子妃无事,太疲累了,需要休息。”
元极随后掀开床幔,然后看向那个小人儿,他摸了摸她的脸,随后道:“睡吧,没事儿了。”
秦栀其实是听到了,弯了弯唇角用以回应,不过实在没力气睁眼了。
重新将床幔遮住,元极起身,缓步的走下楼。
大夫背着药箱随行,他的面色也不是很好。
下了楼,元极将一楼的人都遣了出去,坐在软榻上,他随后抬眼看向那大夫,
大夫站在一米开外处,看着元极的脸色,他斟酌了一下,随后开口道:“世子爷,世子妃她有孕了。”
闻言,元极面色一凛,眉峰也蹙了起来,“你说什么?”
“世子妃有了身孕,还不足一月。只不过,这喜事之中还掺杂着坏事,世子爷需做好准备。”大夫尽量措辞小心,边说边看着元极的脸色。
眉峰皱的更甚,元极看着他,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来,“说。”
“在给其他人做检查时,老朽发现所有人都因为中毒而多多少少有些不适的症状,或是红疹,或是噩梦,或是肠胃绞痛,各种情况。但于正常人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吃几服药也就没事儿了。但,世子妃她有了身孕这就不一样了,这毒影响腹中胎儿啊。”盯着元极的脸色,大夫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元极盯着他,但又好像根本没看他,面色沉冷,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有孕?这件事就足以让元极的心吊了起来。元莯生产时的一切情景再次回到了脑海之中,元莯痛苦的尖叫声,让他忽然知道了,女人生孩子是有性命之忧的。
而眼下,秦栀有了身孕。在他听到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是高兴的。可是,这随之而来的坏消息却如一块重石一样压了下来、。
“会如何?”大夫的话让他不知该如何想象,影响胎儿?还是会影响了她。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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