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皇宫灵琴居。
琴妃的头都快被眼前之人吵晕了,原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妃重新受宠,正室夫人再遭冷遇的俗套故事。
“妙彤,为了除去陆妃的孩子,本宫已经牺牲了一滴珍贵的青棘涎,如今哪怕将整座青龙城翻个底朝天,也绝对找不出第二滴价值万金的青棘涎,所谓的三皇孙已成废材,你又何必非要用同样的办法置陆妃于死地呢?”
“琴妃姐姐,她若不死,太子殿下何时才能再眷顾我?陆妃的本家出了一位上品灵魂的神童,这个贱人眼看着就要爬到我的头顶上去了。”
周妙彤恶狠狠地掐着手中的绢帕,青棘涎之毒号称无嗅无味,可杀人于无形,但是上次那滴青棘涎居然没有将那个贱人生的小贱种除掉,她早就心生疑虑,会不会是琴妃舍不得手中的珍藏,故意拿了其他毒物相替?
“陆妃暂时不能死,她若现在出事,太子殿下必定严加彻查,本宫可不想惹上一身腥,不过让她心里痛上几分倒是易事,例如将她生的那个废物打个手断腿残的,这些小事都交给震天侯处理即可,如此你可解气?”
琴妃怎么会看不出周妙彤眼底的那抹怀疑,她不想过多地介入东宫那些争风吃醋的闲事,她关心的只是那些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和十八皇子地位的人,比如某个可能成为天才的婴孩。
“那个废材一直就是一只实验毒性的小白鼠,青棘涎有多厉害世人皆知,一滴便可毒杀一池塘的活鱼,它灭去的不是肉体,而是灵魂,一般的大夫根本查不出这种伤害的缘由,陆妃若不是仗着自己的那几分修为,早就命丧九泉了。”
“除去陆妃的孩子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是震天很想看看这个不能修灵的废材能够活到什么程度,至少她那具可以抗拒青棘涎的身体与魂魄早已进入了他的视野,就算有陆玄英相护,也逃脱不了最终被解剖取血的命运。”
“可是”周妙彤实在咽不下这口怨气,难道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与陆妃亲亲我我吗?
“可是什么,这都是平衡!陛下的心意连本宫我都无法猜透,谁又知道太子殿下愿意宠爱那个贱人多久呢?太子妃就要有太子妃的气度,如果你对震天侯放心不下,大可以找风残帮忙嘛,他不是你的老同乡吗?”琴妃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冲着周妙彤摆了摆手,她的午休时间完全被这个不速之客打乱,越想越是无趣。
“不!不不!风残是太子的人,还是麻烦十八皇子吧!”周妙彤谢绝得面红耳赤,就连琴妃瞟向自己的目光似乎也暗藏取笑,她哪里还敢再度索要青棘涎,这一刻唯愿天下太平。
卯时三刻,清晨的日光尚未铺满西城,路上行人渐多,秦入画和陆玄英乘坐一辆青云镏金马车出了青龙城西门,一条宽敞笔直的麻石路直通西郊秦氏祖庙,那里耸立着一座令无数秦氏子弟景仰的七星宝塔。
“行了行了,入画表弟,别再装了!”四下无人,陆玄英再也不愿意装腔作势。
“装什么?”秦入画睁大双眼,懵懂无知地看着对面的表哥,就像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正经奶娃。
“你是一位灵士啊!”陆玄英忍不住道出了真相,没想到自己立刻就被暴走的小表弟掐住咽喉,直接按在了厢壁之上,“咳咳,松手!松手!”
“怎么知道的?”秦入画紧盯着表哥的双眼,直到看见了一抹真诚,她才慢慢地松开了手,也许吧,她突然很想结交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
“这件事只有陛下和我知道!咳咳!”陆玄英揉着刺痛的咽喉,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太野蛮了!我若不知道,如何陪你一起登上七星塔?”
“呃!”秦入画明白了,四岁修灵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知道的人一定极其有限,她的反应确实有点过激了。
“画画,我以后可以这样叫你吧?”陆玄英突然壁咚一笑,将小表弟强势按回了另一侧厢壁,他大言不惭地凑在小奶娃的眼前,呼吸交错,“你的本命魂器究竟是何物?我们都很好奇呢。”
“死开!叫我大名!还有,离我远点!”秦入画一巴掌罩上了表哥的脸庞,又一次将他推到了半米之外。
“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给你看看我的本命魂器。”陆玄英没有多少被拒绝的沮丧,他乐不可支地坐回了原位,握紧的拳头伸展化掌,一束淡橙色火苗突然从他的手心里跳了出来,“这就是三昧真火,修为精深之时,可以溶解世间所有的矿料与灵材,这也是一位灵器师锻造灵器时最为强盛的火力。”
秦入画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人的本命魂器,那一束微微扭动的火苗其实拥有三层颜色,它们都近似于初秋的橙,一层又一层,渐变递进着,比凡火更多了几分妖媚,她用手指轻轻地触碰着火苗的边缘,热度不高却隐约透着一丝火焰的凶猛,原来这就是令人杂念止息的三昧真火啊。
巳时,秦入画与陆玄英赶到了秦氏祖庙,一路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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