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担架抬上,跟我走。”
待赵高等人远离,李斯马上召集心腹,带上庖丁,穿院过廊,来到将军府后的某个废弃已久的偏院。
偏院中一片寂静,除了李斯和他的四五个心腹,便只有夜色深深,偶尔虫鸣,不见一个人影。
李斯眉头微皱,立在院中扫视四方,昂首道:“李斯已至,并无伏兵,阁下何必躲躲闪闪,不敢现身?”
“我可没有躲,只是你看不到罢了。”院墙一角,卫庄身披墨色斗篷,如鬼魅般自黑暗中浮现。
哼,鬼鬼祟祟,故弄玄虚。
李斯心下冷哼,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一招手,让身后的人将疱丁抬过来放到面前,语气冷淡:“阁下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只是他已经重伤昏迷,不知阁下要怎么带走?”
“昏迷?”卫庄缓步上前,藏在斗篷阴影下的鹰眸细细扫视了担架上的疱丁一眼,淡笑道:“昏迷了也好,省得我们再浪费唇舌解释,至于怎么把人带回去,就不劳相国大人费心了。”
“我是官,你是贼,你们的事,我岂会关心?”李斯眸光凌厉,如刀视线紧紧盯着卫庄露在月光下的那半张脸,表情毅然而绝决:“我承认,你们的确有取走我性命,并暂时伪装的能力,但你们最好不要踏过我的底线,否则,大家一派两散,玉石俱焚。”
一国首相岂是那么容易被要胁的,与其变成卫庄的棋子,最后事发身死,三族被夷,还不如与流沙同归于尽,至少还能落个为国尽忠的名声,泽被后人。
“卫庄自然不会小看相国大人的决断力,所以请放心。我们决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已的事,更不会给予相国大人下定决心,与流沙一同毁灭的理由。”
卫庄的嘴角微勾,随手将一个竹简抛向李斯。
人影一闪,竹简尚在空中,便被一个面目平凡,身穿秦军制式装备的人一把抓住。
他翻身落地,一只手捏着纸团,目光看向负手而立,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李斯。
“哼。希望如此。”李斯面色稍缓,又问:“这是何物?”
卫庄微笑:“当然是我事先答应的东西。”
李斯想了想,对那人道:“把东西拿过了。”
那人闻言,立即将竹简放至鼻前嗅了嗅,确认没有附毒,才走过来,双手将纸团递上。
“没想到,相国大人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啊。”
这是在讽刺我吗?身边有这样的高手,还三番五次的被你们流沙的人摸到身边?
李斯眼睛微微眯起。淡淡道:“阁下过奖,比起流沙的诸位,还是差得远了。”
说话间,取过竹简。展开细看,片刻后,将纸团捏拢,收入袖中。脸色凝重,轻轻点头:“的确是我所需的东西。”
“这样的话,此人就由我们带走了。”卫庄三轻二重拍了拍手。白凤从天而降,落到卫庄身旁。
“后会无期。”李斯直接转过身,带着几位心腹便要离去。
“这只是个交易。”卫庄看着李斯的背影,嘴角的抹微笑显得意味深长。
“我们各取所需。”李斯冷声回话,转过墙角,背影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与嬴政的走狗李斯合作,就不担心被出卖么?”
白凤双臂抱胸,目光空灵,肩上的羽饰随风而动,身姿修长,立于星光月色之下,飘飘乎如遗世**,羽化而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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