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
徐子智放下新房添置好的物品清单,面无表情的接过父亲院子里送来的盒子,七皇子宗之毅是不是皇上的亲子不重要,更何况皇上没有处死那对母子,多半是传言,更何况目前来说他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
更或者说,谁当太子不是一样,有必要挑选吗,徐子智看也不看,直接将盒子放在了一边。
夜渐渐的深了,徐子智最后一遍核对完所有清淡,已经过了子时,明日就是他大婚的日子。
想到她会穿着嫁衣,安安静静的等他,那位曾经惊鸿一瞥住进他心里的影子与他共享未来,徐子智向来平静的心,忍不住震如擂鼓。
为平复心神,徐子智欲站起身,倾身间看到放在一旁的盒子的锁扣处,隐约不显的图案,坐下来,打开盒子,拿出那本书。
下一刻,徐知乎哐的一声关上!
辞诡瞬间看过去:怎么了?
片刻,徐知乎目光镇定,神色起身,将盒子带上,直接扔进了炉火中,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
徐府长子的婚礼异常低调,相比于下聘时轰轰烈烈的热闹,在如今皇室萎靡的大环境下,徐府的婚事极力缩减的自己的存在感。
徐子智没有不同意,对父亲,他有身为人子的尊重,只是私下里把所有的礼品的品相又升了一层。
端木府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皇家子嗣都要死完了,臣子家却在操办婚事,皇上心里能好受吗?!低调些总是对的。
可以徐家在雁国的地位,端木府在官场上的人脉,京中风云人物的两位新人,这场婚事再低调,也注定人头攒动、争相观看。
……
端木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小姐妹拥簇着打扮妥当的端木徳淑调笑,一身红装,凤冠霞帔的端木徳淑美的仿若冬日的精魄,一颦一笑都是一针值得珍藏的山河画卷。
柏溪儿、宁纹袖心中艳羡的看着好友,还有一丝稀奇和期待,这就是成婚吗?谁能想到端木徳淑会是她们这些小姐妹中最先成婚的人,徳淑今天真好看,也只有徐家公子那样绝世的人物才能配的上她吧。
端木徳淑心中羞涩不已,不见前两日的你笑闹,从今天起她就是徐家的新妇,再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心中有期待有希望有一往无前的幸福。
端木大姑姑在一旁看着被围绕在人群中的姑娘,心中欢喜,姑娘们还小,尚不理解出嫁时长辈的心酸,不过,这有什么,看着小姐、少爷们高兴,老爷和夫人就高兴。
梅香宁揪着表妹的袖子,气死她了,姑姑竟然不准她靠近听雨楼!好像她一定会闹事一样!谁稀罕!
端木徳淑被打趣的越发害羞,成婚的欣喜让她暂且忘了昨晚的惊世骇俗,昨晚母亲带她去了别院,在双绣帘后让她看了……看了……总之……
外面突然一阵骚动。
管事的姑姑匆匆进来,笑的一脸喜庆:“快把盖头盖上,姑爷进门了——”
房内的姑娘们顿时羞红了脸,几位成了魂的外嫁媳妇上前,笑着为大小姐将盖头盖上,心中艳羡,瞧这绣工,是绣坊的老手艺了,头上的凤冠更是精致好看,没有在手艺坊间见过呢。
虽然正在这个关头,可是这场婚宴也不能说低调,她们这位表妹真是好福气呢,得以嫁入徐家。
成了婚的新妇们方知妹妹这一嫁意味着什么,与她们此刻羡慕一些排行和新得的东西比,以后便是夫家带来的地位差距,何况徐家长子又是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
……
天蒙蒙亮,徐家迎亲的车队浩浩荡荡的从端木府接走了在端木家娇宠了十四年的姑娘。
徐知足坐在马背上,红衣如火,热烈却又内敛的从容,从今日起,她将在他的身旁触手可及!
端木徳淑坐在轿中,吹打声改过了两旁的喧闹声,她捧着手里的玉如意,心中惴惴又欢喜。
她成婚了,嫁给她心心念念的公子,以后就不一样了,此时坐在轿子里,端木徳淑方有一丝紧张的害怕。
吹拉弹唱的队伍从街头蜿蜒到巷尾,每个人鼓足了劲,奏响今日的盛曲。
街边观礼的人们看到马上俊逸的少年,不禁眯了眼,忍不住要赞一声陌上人无双,不知迎娶的娘子是不是配的上他。
笑闹的孩童讨了喜糖,大叫着新郎装小少年哭哭啼啼闹洞房的笑话,被管事的笑着赶走。
……
徐府的大门外已经挤满了人,轿子就要到了,每个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喜气,虽然不理解徐家为何匆忙成婚,但总归是喜事。
李岁烛在侍女的拥簇下,等在二门外,看着院落中蒸腾的热气,弥漫的酒席香味,来来往往的宾客,以为再不会有感触的心,忍不住颤抖,这回……总归不一样了,都会好的,会好的……
阿土见夫人竟然哭了,赶紧递上手帕:“夫人也太高兴了,添丁进口大喜事。”
李岁烛笑着,她是真高兴,可不是大喜事,再没有比这更让她安心的事了。
徐知慢扶着母亲的手,神色比以往越加温柔贤淑:“娘,让嫂嫂看到,可要笑话你了。”
李岁烛嗔怪的点点女儿的额头:“都敢打趣我了。”
徐知慢笑笑,以前是她拘谨了,母亲和父亲怎么会对她们不好。
端木徳淑被大哥背下轿,繁杂的福礼一重又一重,她走的紧张欢喜又小心翼翼。
红绸的另一端换上了魂牵梦绕的人,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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