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他手里握着的兵力,所以为什么不能拼死一试!说不定就把那逆臣贼子杀了!
……
半夜,安静的皇城之边火光大盛,喊杀震天!持续了很长时间后又偃旗息鼓,只留一片血迹斑驳的苍茫厚重!
……
端木徳淑昨晚睡的很好,气色也不错,早起又添了一碗燕窝。
早膳的桌面依旧不管皇后娘娘用于不用,都上百余道菜色,不见一丝偷工减料,摆盘上不见一丝慌乱,仿若外面的风风雨雨即便落定后,也笃信,这是他们该坚守的责任。
端木徳淑最是欣赏品易这一点,御己严、御下更严!
反观戏珠,恨不得替徐知乎上战场,在她们心里,徐知乎纵然不怎么样,但皇上无疑更是自己的威胁。
其实,什么威胁不威胁的,他就是真打回来了又如何,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太早的杞人忧天,有什么意思。
何况能把自己怎么样!折辱与她?还是把曾经的不甘发泄在自己身上,或者干脆坐实了自己水性杨花,以充娼妓的折辱?多大的事。
端木徳淑用着早膳,不期待亦不在乎谁能胜利。
徐知乎衣衫整齐的从里间出来,面如美玉,气质温润无争,无论他刚刚在寝展现了何种力量,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面容同样清冷,看不到一丝热情。仿佛那些东西见不得一般。
“吃饭了。”端木徳淑声音柔和,发现忘了说了,昨晚他伺候的不错,今早也还可以。
品易看着相爷如往常般不紧不慢的走到餐桌旁,恭敬的为相爷拉开座椅,奉上碗筷。
相爷昨晚回来的很晚,战火熄了以后回宫的,那时候他惊了一下,相爷身上却没有任何杀气,衣衫如旧,神色如常,就像现在,他也不会有一丝焦灼,甚至依旧不准任何紧急情报进出凤梧宫。
“你别饿了就多吃,没胃口了就不碰。”
“相爷叔叔——”元宵已经飞扑了过来。
徐知乎脸上的神色立即温和,不用眼睛看,已经准确的接住了这个小淘气,头上的七彩琉璃珠映着着他眼里的光,越发惹人怜爱。
梅姑姑见到自家老爷,激动的都要哭了,昨晚……昨晚……所幸没事,没事就好……
……
大军围城三天。
这期间,雷冥九亲自率领五万大军杀回徐家前来解困的第二批骑兵。
而两天前,他与辞诡用最快的速度进项了一次火器军交战!伤亡惨重!
雷冥九带军与宗之毅汇合后。
宗之毅第二次带着人,劝说徐知乎,向各州发布告示,他依旧器重徐相,感谢他为雁国做的一切,慷慨激昂的肯定徐相的所作所为,把错误尽量都归在妩墨身上。
不敢妩墨的事是谁放出的消息,如今已经如此,宗之毅除此之外,再无一丝获胜的机会,而为了获胜的机会!儿女情长都可以先放在一边!
毕竟成败论英雄。
宗之毅在等,如今他们已经展现了手里,而且他坐拥余下所有的成郡,如果雷冥九真是忠君良将,他现在完全可以占据南方与盛都对峙!
但雷冥九不是,要的便是三方鼎力的喘息机会。
宗之毅苦笑,虽然看着狼狈了些,但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没有荀故风、雷冥九,他另起炉灶,就是等着被吞并。
不过,都没有关系,这些年别的美学会,忍辱负重他当仁不让。
宗之毅下了马,身上未穿铠甲,就这样大刺刺的站在大军与城门之间,等一个结果,就像徐知乎当年等着看自己的决定一样!
其实也不一样!毕竟当时的自己毫无还手的余地!而现在——徐知乎有!
……
“相爷。”辞诡、诫谄等着主子吩咐,当初就该一刀解决了宗之毅!
徐知乎神色如常,只是在想,他那天因为什么没有亲自检查雷冥九的尸体?想到后,无奈的对自己叹口气。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开城门吧。”
“主子。”
“开吧。”想进来就进来,那个位置他没兴趣就是真的没兴趣。
诫谄急了:“主子,属下只有对娘娘不敬了。”
不敬便不敬,不就是所有的错都推小仙身上,无所谓,手里权势地位名声,这些所有能让他得到小仙的东西——不!能!丢!
感情用事?为她着想?
有时候可以,有时候不行!
厚重的城门缓缓的打开……
……
祸国妖姬。
狐媚之辈。
心思歹毒。
险些让雁国倾覆!送全民与战火之中!其心当诛!杀!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还有脸勾引相爷?无耻之辈,所幸徐相大人刚正不阿,多年来从未辜负皇上!
对!也幸亏皇上英明神武!早已看透那妖女的本质,帝相二人才能冰释前嫌!实乃我雁国之服啊!
竟然还企图加害镇西王!牝鸡司晨!没有任何好下场!
……
帝相、武将共抗妖女!妖女被打入冷宫,这件硝烟四起的大事,对峙时间最短,伤亡却极其惨重的事,随着‘大团圆’结局,就这样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仿佛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
凤梧宫内。
端木徳淑神色不愉的听着小五激动的说着他自己披挂上阵,与十万大军中几进几出的故事!
宗尚辅很快察觉到母后神色不对,立即上前磨蹭:“母后,母后,孩儿很安全的,而且……提亲跟您说了您又未必同意啊。”五殿下越说越小声:“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可惜了呢,母后……母后……”
“你也知道我未必同意。”
宗尚辅闻言头垂着更低了,看着母后的神色,终于知道怕了,他以为,他以为……自己有了军功,母后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