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厨房要一点。”
十二皇子看着离开的哥哥,再看看被很多哥哥围在一起的小弟弟,微微的疑惑,同样是弟弟,皇后出的你尤其不一样吗?
……
雨下到晚上,稀稀疏疏的停了,窗外刚开的花打的七零八落,月亮挂在天上,乌云散开,有些无力。
凤梧宫内。
徐子智身上的凉意还没有完全消散,心情不错的站在熏染了紫花暖香的窗前,望着窗外华灯初上的景色,神色中添了一抹难得的惬意。
端木徳淑从浴室出来,头发已经烘的半干,身上一袭淡紫色的睡衫,乍然看到他亦不喜不怒。
戏珠、欣圆纷纷见礼。
徐知乎微微转身,看她一眼,嘴角难得噙了一抹笑意,张开半边手臂,示意她过来。
端木徳淑款款上前。
徐知乎单臂一捞将人捞进怀里,置于胸前,眼里的满意几乎要溢出来。
端木徳淑轻易的便感觉到出他心情不错。
徐知乎抱着她一起,看着看着外面烛光与月色交织的院景,心情越发不错,过了好一会,徐知乎戏谑的开口:“还满意吗?”
端木徳淑诧异的想回头,却被更抱紧了几分。
欣圆觉得徐相心情是真不错,到现在神色都挂着几分笑意,这是有什么好事了?家里夫人怀有身孕了?皇上死了?
“还装,那么不放心的派人跟着,唯恐我因为别人扔下你们母子吗。”徐知乎说着微微垂头,冰凉的唇印上她的耳畔。
端木徳淑没有动,已然没有最初烦躁,平静的就像左手摸了右手,自己吻了自己般无感。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陆玉裳平日本就有人跟着,那天不过是想到会有事,品易为了回话可能跟的更仔细的了,并没有什么不同。
徐知乎贴着她的脖颈,欲念早已隐隐颤栗,碰到她便有不想收复的燎原之势,只有将怀中的人拆碎了揉到他骨血里才能平复。
徐知乎忘情的吻着,气息落在她柔软透明的脖颈上,刚刚沐浴过的清香钻入敏感的五识,仿佛催动燎原之火的根源,瞬间能燃烧殆尽。
徐知乎控制住此刻必须把她拆解在腹的欲念,轻声在她耳边缓缓诱导,声音平缓温和:“担心了……”
“……”端木徳淑望着窗外的灯火,烛光落在朦胧的屋檐树梢上,心静如月,有什么可回答,是与不是不过是一个答案。
徐知乎嘴角的笑意扩大,唇瓣在她耳畔轻轻的摩擦,舍不得吃的太轻易,坏了此刻难得的气氛,少了心神的愉悦,声音低沉带着不加掩饰的欲念:“不管别人如何,我是只要你的……”
这点端木徳淑觉得他没有说谎,因为没有必要,倒不是多深情,他只是真看不上,若是看上了,他也不介意让自己知道。
徐知乎唇瓣缓缓向下,滑过她肌肤上柔软的绒毛,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肌肤上,每一处他都喜欢:“你呢?爱我吗……”
戏珠带着人慢慢的退到门边,静静的落下隔帘。
徐知乎问出口便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开她的衣衫,眼里、心里都是控制不住的无限喜爱和给与。
……风雨去的和缓,犹如窗外无声又起的春雨,注意时已经存在过了。
端木徳淑还是有些累,转过身便睡过去了。
徐知乎精神正好,侧过身将她圈在怀里,想着她初闻陆玉裳的消息时是否十分焦急,如今听着她微弱的呼吸,怀里的人身上混合着两人的味道交缠在一起,让他安心惬意。
徐知乎伸出手握住她无力的较小的手掌,手指一根根的穿入她的指缝间,仅仅握住。
这些年也精心的养着,还是这样精神不济,太医院的那些人是太安逸了……
……
远边的天色散出一丝红白。
窗外的烛光还没有完全熄灭,早起的婆子们开始忙碌,寿膳房内早已灯火通明。
端木徳淑朦胧的睁开眼,手掌还无力动弹,脑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精神倦怠的分外舒服,她似乎已经好久没有睡的这样沉了。
端木徳淑微动,全身像被包裹在母亲的怀里一般,背后是温暖有力的呼吸。刚刚颤动的手指想惊扰了猎人的昆虫,又被蛛网包裹在了手心里。
端木徳淑柔顺的躺着,难得的舒适以让大脑放松片刻,享受着身体脉络中充盈的力量。
徐知乎醒了,端木徳淑一动便醒了,天还没亮的早晨,温暖的锦被还有温暖的她,让徐知乎也不禁有点懒散的不想动的惰性。
徐知乎张开手掌,重新一根根扣住她的手。
端木徳淑背对着他,能从朦胧的光亮中看到缓缓的纠缠在一起的手,光影中,不属于她的那只手仿佛还是最初的样子,甚至更有力量,而被包裹着的也没有谢的多快,但到底起了纹路。
端木徳淑不感叹岁月赠与她的每一息的不同中逐渐累加出的岁月感,亦不觉得时间易老。
只是不解,百花各眼,她在徐知乎眼中与别人到底哪里不一样。
徐知乎声音很低,带着刚清醒后介于欲望与晨醒间的暗哑:“醒了……”
端木徳淑声音和缓:“今天不议事吗?”
“来的及……”徐知乎磨蹭着她的发鬓,下一刻便有些急躁。
“总要让人看着你从宫外进前殿……”端木徳淑声音和缓。
徐知乎呼吸有些重,声音模糊,不想等了:“就说有公务要忙,宿在保和殿了……”
……
“相爷可是身体不适?”寅时了怎么还不见人,往日可早就到了。
窗外的阳光还没有完全升起,三天一次的议会,按说已经要开始了,相爷每次都是最先到的,这个时辰已经开始了解众位大臣的奏本,今天怎么还没有见到人。
“可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没见啊,我们一路过来,没见哪个路口有什么事?”
“相爷定然是有事,大家再多等等吧。”
荀故风坐在百官首位,从容镇定的饮着茶。
贺南齐有些疑惑的看向苏天旗,再看看荀故风,又拿不准相爷今日为何晚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