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啊!你们说这次大魏能打赢刘宋吗?”
“冯太尉征战沙场多年,何曾有过败绩?再说你我小老百姓,操这个心干嘛?我听说啊,顾命大臣李惠的女儿被封为皇后了。”
“李氏为陛下诞下第一个皇子,后宫又只她一个嫔妃,不封她封谁?”
“要说这李氏也是命里有福”
后面的话盈盈已无心再听下去,拿着药就往店外走。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回想起数月来星阑和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切都是那样鲜活,人却已经不在了
如今无事之人已经登上皇后宝座,无辜之人的灵魂却不知流浪到哪儿去了母亲的话浮现在她心头:“据你所说,陛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星阑又自幼跟陛下一起长大?”
“是。”
“陛下若真如你描述那样,绝不会对星阑见死不救;星阑的脾气秉性如何,我们都清楚,她对我们母女这么忠心不二,不也是陛下授意,在为陛下尽忠?”停了片刻,母亲道,“你有没有想过,星阑是自愿为陛下而死?”
她一直不愿相信,这世上真有什么事、什么人,能让人拿命去守护?值得吗?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瑶光寺,一抬头,正看见一身玄衫的少年。
仅仅一门的距离,两人就这样相视无言。
最终,还是拓跋弘打破了沉默:“朕此次前来,是”
未等拓跋弘说完,盈盈就打断了他的话,也许是在皇宫外,皇权的威慑力弱了许多:“陛下无需如此。”说完,便转身入寺。
“盈盈!”
拓跋弘的声音恢复了平静:“那日你走之后,朕想了很多,星阑之事,朕确实应该告知你。”
他的声音清澈一如往昔,她却不愿转身面对他:“既然陛下告诉我星阑也不能活过来,那么就没必要告诉我。”
空气寂静了片刻,拓跋弘的声音低了下来:“盈盈,如果你知道,就能理解我。”此刻的拓跋弘似乎不再是殿堂上的天子,只是一个真诚、迷茫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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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尉冯熙出兵迎战刘宋已三月,此间频频有捷报传到安乐殿,北魏皇宫内不改宁静祥和之气。
这日午后,冯太后正在殿外修剪花枝,入画拿着一本奏折走了过来:“娘娘,是前线战报。”
冯太后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告诉陛下,以后不必再给我看。”
“这是太尉大人的亲卫直接送往未央宫的,尚未送往安乐殿。”
冯熙又要搞什么?冯太后停下了手中的活,拿起奏折看了起来。半晌,走下台,将奏折扔到了殿前的香炉里。
“入画,去把冯睿找来。”看着奏折被燃成灰烬,冯太后道。
“是。”
片刻之后,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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