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卫池逾才是天生的一对。”
“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气死我了!”
“我要去跟父亲告状!说你欺负我!”
赵莘被人架走的时候,嘴里喋喋不休骂个不停。
赵识面无表情的听完,做鬼也不放过他?
他倒是想这样。
可她都不肯入他的梦。
偶然梦见的那几次,都是次次看她死在自己面前,一遍遍凌迟他,折磨他,挖出他的心,割成一片片,看他的面容痛到扭曲狰狞,双膝跪地,喉咙里的声音像濒死的悲鸣。
那几个零散的梦,是噩梦。
或是烈火焚身,又或是万箭穿心,都和他逃不了关系。
箭是他递的,死令是他亲口下的。
赵识回过神,他出了宫。
太子府里如一潭死水,彻底安静了下来。
林管事先前悄悄让人给明珠做的牌位,不知怎么让太子殿下给发现了。
林管事亲眼看着太子殿下将黑木白字的牌位丢到了火盆里烧成了灰。
他躬着的身体抖成筛子,心里直道两声作孽。
幸好那个孩子的牌位还没做好,不然让太子殿下见了,他个管事也逃不开一顿责罚。
可怜见那么小的孩子,死了连个名字都没有。
太子殿下的日子依旧如往常,那场大火没人再提,好像所有人都忘了。
一个月后,宫里头的工匠差人送来一个盒子,说是太子殿下先前吩咐他们做的银饰。
林管事将精致的宝盒送到太子殿下跟前。
赵识批阅了一整天的奏折,头晕脑胀,他随手打开宝盒,里面躺着一对做工精致的银项圈。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瘦白的手指颤抖着。
那人着来领功:“殿下,对银项圈,做工繁琐,才耗了么久的日子。”
赵识用力合上宝盒,一双手撑在桌面上,指节明显发白,他说:“下去。”
“您若是觉得不够好,奴才可以让他们……”
“不必。”赵识白着脸打断他,说话气息不太稳定。
人临走前心里还有些担忧,放心不下问了林管事,“太子殿下莫不是恼了我们?”
林管事问:“你们今儿是来送什么的?”
“银项圈,是殿下亲口吩咐要的。”
林管事拍大腿,“你不是自找死路吗?”
“可那个银项圈做的挺好的啊。”
林管事连骂都懒得骂他了,太子的孩子都过世了,不是故意来添堵了吗?
赵识把孩子戴的银项圈妥善收了起来,上了锁后,满头的冷汗。
……
此时,明珠和红菱已经在扬州安顿下来了。
她用银票买下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废宅,红菱看着她从衣兜里『摸』出银票的时候,眼睛都瞪直了。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的有钱!
两个人累了大半天,将宅子稍做修饰,才勉强能住。
红菱瘫在床上,好奇地问:“你哪来这么钱?”
明珠胡『乱』说:“从狗男人哪里骗来的。”
红菱这辈子都没见过么钱,她咽了咽口水,“看来那个负心汉还挺有钱。”
明珠点点头,“家财万贯。”
红菱弹坐起来,看着她的肚子,当下就有了个好主意,“等以后你们的孩子长大了,你就让孩子去抢他的家产。”
明珠被逗了,手掌温柔抚过肚子,“大夫说她是个小女孩。”
“啊”??红菱泄了气,“女孩就算了,抢家产太累了。”
明珠这些天对个孩子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她说:“没关系,我可以养她。”
“咱们俩总不能坐吃山空吧?”红菱提前和她说好,“我行走江湖,常在河边走肯定要湿鞋,说不定哪天就被官府给抓了,养不了她太久。”
明珠笑了,“你就不能金盆洗手吗?”
“别的我也不会呀。”
“我会的倒是多,等休息几天,我们再想想开个什么铺子比较好。”
“看不出来你文文弱弱,还挺有主见。”
明珠低头腼腆一,她被关在赵识后院的那些日子,在脑子里构想了几千遍,逃出来后的日子。
红菱看她说的口干舌燥,站起来给她倒了杯水,边问:“珠珠,你以后还回京城吗?”
扬州再好,也不如京城繁华。
明珠喝了口温水,润了润嗓子,低下来的神『色』温温柔柔的,她语气轻快地告诉红菱:“我辈子都不会回去啦。”
一个死人,是不该出现在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