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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诏国内知道杨北辰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一时间,众人表现各异。
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常,侍女们满是不屑,王飞面带讥讽,林桑葚面若寒霜,王德怒气勃发。
相同的是,全场无一人出声。
“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场中,唯有王常不断磕头,祈求饶命的声音,不断回荡。
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杨尘踏前一步,说道:
“王常,上次在洛阳茶馆内,我已对你网开一面,是也不是?”
“是,是,是,小人知错。”王常颤声道。
杨尘再进一步,淡然说道:
“这就是你的知错?对一位素未谋面的同乡,屡屡出言构陷!是也不是?”
“是,是,是,小人罪恶深重。”王常点头哈腰。
杨尘眸光似剑,横眉冷对:
“若今日你遇上的不是我杨北辰,而是他人,那人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是也不是?”
“是,是,是,小人悔不当初。”王常颤颤巍巍。
杨尘负手而立,字字珠玑:
“呵,小人,你这搬弄是非的小人功夫,当真世所罕见!
连用来骗人的茶叶,都出自我手!
王常啊王常,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此次若让你得逞,我杨北辰岂不是成了你的帮凶?”
“是,是,是,小人大逆不道。”王常以头抢地,凄凉哀嚎。
“既然如此,你这般恶劣的行为,你让我如何饶你?”杨尘背负双手,看向王常。
砰砰砰!
一时间,王常无言以对,只得重复着磕头的动作。
这一桩桩罪状,历数下来。
任凭他伶牙俐齿,也是哑口无言。
杨北辰是何等人物?
别人不知,他却清楚!
那晚,洛阳城上空的动静,震惊天下。
杨北辰,少年至尊之名,更是铭刻在了每个洛阳居民的心头。
此刻,自己若是有半分不满,恐怕要人头落地了。
头已磕破,鲜血迸溅,但王常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想法。
一连串头部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整个王府内都噤若寒蝉。
纵然以王德的心理素质,都忍不住心中发怵,脊背发凉。
王常一直磕头不起,时间一点点过去,场中气氛愈发沉重。
见杨尘面色不愉,林桑葚眉头一皱,开口说道:“你挑拨离间,口业深重,就这么死了的话,恐怕要入拔舌地狱,遭受万般罪过。
佛教中:诽谤害人,说谎骗人,死后当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
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
耳边冷幽幽的声音似从地狱中传来,王常颤抖连连,惶恐不已。
下一瞬间,林桑葚话锋一转:
“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家主人不愿见你死后还要受这般酷刑。
既然你如此喜欢搬弄是非,那便咬舌自尽,若能苟活下来,那也是你命不该绝,我家主人也不会取你性命。
不过日后你需多做善事,积德累善,你可知晓?”
“知晓,知晓,小人识得。”王常慌忙认错,颤抖连连。
林桑葚摇了摇头,脸色一冷,当头棒喝:
“既然识得,那我主人砸你生意,坏你名声,让你咬舌自尽,你服否?”
“服,服,服,小人心服口服!”王常脸色惨白,哀声应道。
见状,林桑葚转身,恭敬说道:“主人,如此处置,可算妥当?”
“善。”
杨尘点了点头,居高临下,淡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常,如看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