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站,手下给了他一个钱包和一张车票,恭敬的鞠了一躬,什么也没说就开车走了,晏仲弋看了一眼,钱包里放了一沓崭新的红票子。
这个伙计看上去只有十几来岁,但一直都跟在堂伯公身边,平常也听不见他说话,只不过堂伯公有什么要紧的事都是交给他的,想来这个孩子应该是堂伯公比较信任的了。
来的路上,晏仲弋本想和他说说话,套套近乎,好问点事情,哪知道这个孩子油盐不进,任凭你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见。
后来估计是被他问的实在是烦了,这孩子直接冷冷的飘来一句:“小二爷,爷说了,您想知道的都要您自己去挖掘,您问小的,小的又能知道多少事呢?”
晏仲弋被他一噎,只好作罢,人都这么说了,估计堂伯公背下里也是打过招呼的。
车子还有几个小时才来,晏仲弋看了眼候车厅,只有寥寥几个人,要么是歪在躺椅上睡觉,要么就是蹲在角落里默默的抽着烟,没什么人说话,只能听见偶尔的咳嗽声和打鼾声。
晏仲弋随便挑了个空地就坐下了,借着光拿出那张车票仔细看了看,是到一个叫德清的地方的,他前天才知道墨镜几人把他直接从南京直接带到了湖州,也不知道一路上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冷的,晏仲弋朝里面缩了缩,把背包从背上拿了下来,打开仔细翻看着,背包里的小东西很多,什么手电筒啊,手机啊,甚至还有两个暖宝宝,其余的一些小东西,他也不知道是干嘛的。
晏仲弋笑了笑,他还以为堂伯公给他准备了什么呢,他拿了一个暖宝宝撕开贴在了毛衣上,想了想又把那部手机拿了出来。
手机崭新的,一看就知道是刚买不久的,晏仲弋打开,里面并没有设置屏保密码,他随便的翻了翻,什么都没有,只有通讯簿上有一个叫苏三的联系人。
苏三?这人是谁?难道是堂伯公的手下?
他想了想,猜测这个人可能是堂伯公安排的,万一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通过这个人找到堂伯公。
这个堂伯公,他的确曾听二姑说过,只不过到他这里就没什么联系罢了,这位长辈年轻的时候也是杭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靠开古董行发家致富,老年后没什么子嗣,就退隐江湖过田园生活去了。
至于堂伯公和他们家的关系,晏仲弋就不太了解了,只知道年轻时和自家老爷子玩得挺好。
对于堂伯公这个人,晏仲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这个堂伯公绝非是个普通人。
一声汽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晏仲弋看了眼时间,是他的那辆车来了,他收拾了一下,拿着票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便坐下了。
车子是老款的长途汽车,随着司机发动发出吭哧吭哧的响声,像是在说着自己经历的常年岁月。
车里没开暖气,但还是有一股子闷闷的气味,晏仲弋皱了皱眉,转头将旁边的窗子开了一条缝,冷风瞬间就从那里灌了进来。
晏仲弋被风吹着,原本焦躁不安的心也慢慢沉静下来,之后就是无边的茫然与空洞,他靠在窗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当时他信誓旦旦的说着想帮忙,现在却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他根本不清楚老宅的情况,也不清楚家里近几年都在做什么,他更不清楚二姑参与的那个任务是什么,他也不明白当初家里人为什么要骗他说二姑是去世了的,还有那伙不知名的势力,以及重伤的爷爷......
晏仲弋从来都觉得自己是生活在一个现代的法治社会里的,他从来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遇上这样仿佛是电视里黑社会一样的事情,整个事情的走向就像是一部小说,而他就是那个傻白甜一问三不知的主角。
“滴咚~”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晏仲弋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您有一条新的短信,他揉了揉眼,点开了短信,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
“快离开那辆车!”
晏仲弋瞬间清醒,他看着短信,上面是一个陌生号码,这个手机是堂伯公给他的,能给他发信息的,也只有堂伯公那边了。
车内一片黑暗,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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