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墓里?”李济源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你去墓里干什么?”
“为中国考古学做贡献。”
“......”李济源脸色难看的看着他,内心忍无可忍,道:“我看你他娘的在一本正经放假屁!”
晏仲弋想笑,又看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想着自己这回做的的确有些不对,正色说道:“上个月店里来人,说广东那边发现了一个秦朝时期的贵族墓,估计里面好东西不少,让我去掌掌眼,我想着快到年关了,店里又有武汉林帮衬着,我就去凑个热闹。”
李济源挑眉,不可置否,他这个发小虽然年轻,但在这些东西门道上却是很有研究,也不知道是跟着哪位前辈学的,只知道行内的人见他都要尊称一声小二爷。
秦朝的贵族墓,找他掌掌眼,那也说的合理。
“然后呢?”李济源喝了口水,砸了咂嘴,道:“怎么伤成那副死样子?”
晏仲弋叹了口气,他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回忆那个墓里发生的事情了,更别提导致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了。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脑海里就立刻浮现出一张五官极其扭曲,被剥下脸皮,只剩下裹着恶臭黏液和蛆的烂肉的脸。
越想越恶心惊悚,晏仲弋甩了甩头,心里默念了一遍南无阿弥陀佛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见他一副不愿提及的模样,李济源来了兴趣,不敢靠他太近,就把头侧了过来,追问道;“碰着什么了?”
晏仲弋不说,李济源就追问了他一下午,直到晚上七八点,李济源不得不回家,晏仲弋才觉得耳根子清净了许多。
躺在床上,晏仲弋想起李济源走之前和他说明天再来问,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时间,晏仲弋决定现在就告诉他。
电话接通,晏仲弋先是礼貌的问候了一下他,然后就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讲了一遍,尤其是那个鬼尸的样貌,能有多详细,就讲的多详细,
“......”
电话那头没了响声,晏仲弋知道,这是暴雨前的宁静。
果然没过一会,电话那头就炸了起来:“草泥马晏仲弋!你他妈白天不说,现在掐着老子洗澡的时间说,你他姥姥的是不是故意的!你他娘的怎么不撂在墓里头和那狗屎玩意相亲相爱呢!老子就应该趁着你不在,把你家底都给捐了,让你喝西北风去!”
晏仲弋心安理得的挂了电话,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李济源便怒气冲冲的找上门,他还穿着昨天的那一套衣物,白皙的脸衬着那两个黑眼圈格外的明显。
“草泥马的晏仲弋,你给......”话音戛然,李济源瞪着眼睛,怒气还没未消散,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原本整洁的客厅现在是杂乱不堪,地上到处是被翻乱的衣物书籍,盒子和箱子都被打开扔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也都不见,就连沙发套也被拆了下来扔在了一边,除了晏仲弋睡的房间,其余房间无一例外门被打开,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李济源咽了口口水,抬眼看见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前的晏仲弋,也是一脸懵逼,结巴道:“仲,仲弋,你家进贼了?”
于是李济源难得听见温润淡定的小二爷骂了一句脏话。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