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子不好赚。”张南芩有些苦笑的看着眼前那把漆黑如墨的剑:“如果不是你自身的问题,那么就是这把剑引起的。倘若真是这把剑,卫姑娘,这金子南芩还给你。”说完从怀里掏出那张银票。
开玩笑,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可不想惹来祸事。
“身手不凡,南芩公子其实并非池中物,难道你愿意见蓝青这么一个柔弱女子受人欺负?”卫蓝青看到张南芩拿出银票,她知晓对方心里的心事。
“我在外干活,虽然苦了点,但起码安稳,给你卫姑娘干活,可是随时要人命的。”张南芩吧唧两口烟锅便站了起来,但目光却还在银票上,要说舍不得那才是真的。
“南芩公子放心,蓝青之前所言句句属实,这剑并没有外人知晓,所以你不用担心为了这把剑而迎来麻烦。”卫蓝青走到书桌前,将银票继续递给张南芩,随后将剑拿起也递给对方:“蓝青虽然遇到一些麻烦,也知晓南芩公子的不俗,但还不至于让一个素未有交情之人为蓝青”
“停!”张南芩立即打断卫蓝青的话,他笑嘻嘻的看着卫蓝青:“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说完之后看着银票,塞入怀中,还轻轻拍了拍,有着失而复得的感觉。
这让一旁的卫蓝青目瞪口呆,此时的她也反应过来张南芩这一切不过是想摆脱麻烦。她看着张南芩离开的身影,有些气急,完全没有作为北郡男人的风度,反而像一个市井刁民。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就是想过普通人生活,不想麻烦,因为我身上的麻烦事够多了。”走到门口的张南芩突然回头看着卫蓝青:“你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而且以先前那人的手法,即便没有我在场,你也不会有太多危险,不会致命。”
说完便消失在门口,当卫蓝青反应过来之后,她的传音石发出淡黄色光晕,就听见张南芩的声音:“剑磨好,我自会找你。”
传音石黯淡了下去,而卫蓝青突然一笑,嘴里喃着:“真是有趣的人。”
她并不担心剑会被张南芩拿走,此时的她完全换了一个人,举手投足之间有着极强的自信能力。露出玉足踩在暖阳石上慢慢行走,似乎陷入了沉思。
行走在街道上的陈南芩似乎对于先前所发生的事并不在意,他并不是心狠之人,也并非大善之人,他知晓卫蓝青身份绝对不普通,而方才的火焰针似乎在警告卫蓝青,也因此张南芩回击的时候,同样是一种警告,只是他并没有告诉卫蓝青。但他相信对方绝对能领会,毕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破解火焰针,同时还反击。要知道以张南芩的身手真的反击,那人早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只是想营生,爷并不想惹麻烦啊”张南芩一声长叹,在月色之中拉长了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道之上。
翌日清晨,秦若安同卫蓝青坐在桌子上用着早膳,两人对昨晚的事都没有提。在秦若安用完早膳,张南芩便推着秦若安前往竹安学府,随后便离开。
张南芩没有再拿出磨刀石喊着特别的话,而是去不同的铺子、码头、商行、甚至酒楼寻求营生。经过卫蓝青一事,他明白,有时候自己不找麻烦,但麻烦会找上门。他想寻找一个适合的营生之地。
可是他过的每一家,发现店里所有的伙计似乎对他都很排斥,甚至有些人在码头抗着重物原本百斤,因为他的到来,硬生生变成两百斤;去铺子原本掌柜子坐堂,小二对客人吹捧,他去了之后,倒好,小二直接前往街道上拉人
这让张南芩哭笑不得,但他也知晓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好营生手段罢了,长叹一声,见天色差不多,便前往学府接秦若安。
走在路上,张南芩抽着大烟锅,那种痞子的形象十分特别,会引起路人驻足。但他的眼神却在某个瞬间朝身后看了眼,嘴角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