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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此剑倘若丢出去不亚于掀起一股血雨腥风,尤其那些好剑的江湖中人,武道修士,剑痴都会相继而来,张南芩可没有那个能力应对,他并不想因为营生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公子宁可花费半日时间为商贩磨刀,而且在别处留下传音方法,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公子的名声声名远播吗?”卫蓝青有些不解的看着张南芩。
“卫姑娘说笑了,南芩只是普通百姓,懂得的只是要比普通人多一些,只会磨菜刀,而卫姑娘这手里拿着的可是利器,南芩无能为力。”张南芩很自然的避开,开玩笑,他可不愿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赌注在这上面。
卫蓝青听后打量着张南芩:“公子不必惊慌,蓝青猜想公子必然能看出此剑的来历,蓝青保证此剑光明正大,而且只要公子不说出去,绝然不会有他人知晓。”
张南芩听后立即摇头,他坚决不从:“卫姑娘还请见谅,南芩无能为力,深夜叨扰,还望海涵。”说完转身就走,他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只是他还未踏出门口,就听见卫蓝青的声音:“公子难道不怕走出去之后,蓝青报官说丢了此剑?”
张南芩一听立即停住身子,扭头看着卫蓝青,却见后者继续开口:“公子可以说跟此事无关,蓝青也可以作证跟公子无关,但这事儿却传了出去,而那些江湖之人会怎样判断呢?公子可否想过?”
卫蓝青面带笑容淡淡的诉说,言语虽然清淡,可是这句话却是狠毒之极。张南芩用脚趾头想想都明白,以那些江湖人听风就是雨的尿性,必然会找上自己,虽然他并不惧怕,但总归是麻烦。
此事的卫蓝青让张南芩感觉就是一只狐狸,心底大骂不已,他烦躁的从后腰拿出烟锅,随后走到书桌前一屁股坐在那檀木椅子上,对着烛光就是吧唧,然后吐口烟雾,而站在一旁的卫蓝青并没有反感,相反眼里闪过一丝色彩。
“公子竟然会抽烟锅,这让蓝青有些诧异了。”卫蓝青可是很清楚这烟锅并不普通。
在一般人眼里,甚至说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家族一直认为烟锅是普通百姓使用的,而且都是一些老头子,须不知这烟锅极其有讲究之说。
传说烟锅是从战场传下来的,是一位狠人被人追杀,频临死亡,偶然用烟丝止血,同时使用烛火点燃吸之,可提神,这对于战场来说,可谓神品。随后从军中传入一些达官贵族、诸侯手里,从而这些人认为能抽上一口烟锅,那是极其奢侈的事,他们禁止烟丝在百姓中流传,因此有着禁令,不得走私贩卖,也就固然没有公开,而是这些人独自享用。
同时在军中也同样下了禁令,禁止对外贩卖烟丝,但每位军人每个月除了饷银之外,会额外补贴烟丝,属于必需品。而这些人会将烟丝看的比命很紧,所以回家探亲,这烟锅便在百姓之中流传开来,而且能抽烟锅的百姓,能明白其中道理的,想都不用想,家里必然有人在军中。至于外人,难以窥其理,反而认定这是下层人士。
张南芩一听卫蓝青说的话,就露出苦笑,他看着眼前这少女,原本以为是柔柔弱弱,却没有想到被外表迷惑,竟然如此狡黠。
“我就不应该踏进这里。”张南芩可以说后悔不已,留下传音石方式有些自作聪明了。
卫蓝青听到张南芩的话语,脸上立即露出笑容,像个孩子一般走到张南芩的面前,将剑放在架子上,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通体金色,光这一张金纸便有十金价值,那可是相当于百两银子。
“这是云州商行通用的银票,神都制,百两黄金,换公子此次酬劳如何?”
卫蓝青的话让张南芩吓一跳,没有想到卫蓝青竟然如此大方,不过看到眼前的剑他很清楚,这价格有些低了。
“蓝青知晓这酬劳有些过低”她说完竟然显得有些娇羞:“蓝青身上能拿出来就这么多,只要公子肯帮蓝青这一次,蓝青必然记得公子的恩德。”说完她便侧身作揖。
张南芩听后苦笑,抽着烟锅,将银票收起贴身放好,下一刻他的面色一变,朝阁楼之外看了去,而他的表情让一旁卫蓝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