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的小弟竟然也像怕他一样怕杨松……
杨松装作没有发现德彪僵硬的表情,继续问道:“他们出来之后在干什么?”
“就坐在那里说话,哦哦,我还听见那个春天说,他叫方华。”
吴光明的心里就是一抖,还真是冲他们来的。那这些人肯定就是斧子说的老大了,看来他们躲到卧铺车厢的计划是失败了,到底还是被斧子的老大发现了,并且追了上来。
吴光明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保持着发呆的表情,耳朵却认真捕捉着几人的谈话。
春城站也上来了几个人,车厢里不再那么安静,几人说话声音又小,不认真听还真听不见。
“姐夫。”杨松问完话,转头一脸恭敬地问道德彪,“我们现在怎么办?”
德彪哼了一声,“你们几个都去守住门口,等车到下一站就把他们押下去!”德彪指挥杨家几个兄弟道。既然他们从卧铺车厢里出来了,那就不用跟着他们一起到站了。
他们还是速战速决,早去早回的好。杨松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打算去会会这个方华。
吴光明突然起身,“哎呦哎呦,我肚子怎么突然这么疼?”说着慌慌张张地从行李里翻出一沓卫生纸,抓了一把就朝厕所跑去。
几人自然地顿了一下,看着他一阵风似的跑到厕所。
吴光明装模作样地推着卫生间的门,把门拍得啪啪响,又装作推不动,门被锁死的样子。现在火车进站的时候卫生间是禁止使用的,列车员会提前锁门。有的时候列车员懒,火车要开出很久,才能想起来打开卫生间的门。
“哎呦,哎呦……人呢人呢开门啊!”吴光明喊了两声,接着朝另一节车厢跑去,门开门关,一会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看着他狼狈的身影,杨小军高兴地咧了一下嘴。众人也回过神来,继续往车头走去。
而此时的吴光明已经一口气跑到封华的车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跟封华隔着一条过道,斜斜相对。吴光明坐在椅子上,哎哎喊疼,并一个劲朝封华挤眉弄眼。
他听过那个报信的小弟对话,知道这个车厢里还有一个德彪的人,而很巧得,这个车厢里除了封华和斧子,只有一个人,跟两人隔着大半个车厢,背对着他坐着。
吴光明坐在这里朝封华使眼色,他确定那人看不见。
看着吴光明拼命地向她示意斧子,又伸手嘞了嘞脖子。封华一脸平静地对他点了点头。
吴光明的动作一顿,这是懂还是没懂?如果是懂了,那这方华也太神了……而且这副镇定的样子,真是,太帅了。
斧子看到吴光明那个古怪的样子,想开口问话。
封华踢了他一脚,朝他摇摇头。斧子一愣,接着一脸大汗就下来了。
这也不是个傻的,吴光明现在明显是装作不认识他们,又一副奇奇怪怪的动作,而他这么做,只说明他们现在有危险。有什么危险?最危险的就是德彪了。
斧子脸上的汗噼里啪啦地往下流。他从十来岁开始就跟着德彪混,德彪可不是个心慈的,被打被骂都是家常便饭,他对德彪是有心理阴影的,所以现在格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