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肩接踵的厅里,盈歌高声说道:“诸位,想必大家已知夏七爷雅名,今晚我手里有七爷亲手书的竹片三十枚,或对联或诗词,均五十两一枚起拍。倘若能对上并且对的好,七爷会再以双倍价格求回,若是妙绝之对还会再出高价。若对不上,这竹片极为薄巧精妙,可当书签可作摆饰,上面精巧绝妙的诗句可日日磨思推敲,以金银得珠句,您也不亏不是。”说完便交代了拍卖的流程,并将拍得的竹片与价格一一记录在册。
一番如火如荼的拍卖,三十枚竹片很快便被哄抢一空,拿到竹片的人自是得意洋洋,胜券在握的样子,没拿到的也伸长了脖子看别人竹片上写的什么,相互议论点评,一时间热闹非凡。人群中一抹身影闪过,邢芜带着一枚竹片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夏青溪正在房里背对着门口悠闲地喝着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她执着杯子头也不抬:“要求竹片就去楼下,价高者得,爷这里可没有了,回吧。”
来人也不答话,径直做到了旁边的圆凳上。夏青溪歪头一看,只见旁边端坐着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般雕塑似的身影,墨蓝色的便装长袍将身形勾勒的恰到好处,宽肩窄腰,精壮的脊背笔直。侧脸看来显得鼻梁更挺了,张扬出迂阔优美的弧度,唇角分明,面色没有一丝表情,只有微眨的眸子映着灯火的明灭一闪一闪地星辉跳动。
夏青溪差点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她“啪”地一声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两只手臂撑在圆桌上,将整个身子倾斜了过去,脸贴近了他的,正想大声开口,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只手搭在嘴边压低声音道:“不是跟你说了两清了吗?你给的药我不也还了一颗上好的东珠嘛,做人不可以这样啊,你不能看我今天在这里赚点银子就趁机来敲诈勒索吧?七爷我凭本事赚钱,行的正坐的端,不要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仗势欺人。”
“两清?行的正坐得端?”夜川将脸转过来,脸与脸挨的极近,连呼吸都恍若可触,夏青溪脸不由得一阵发烫,别过脸去坐回了圆凳上。夜川端起她的杯子将杯里的半杯茶饮尽继续道:“先不说那玉肌膏七爷要如何答谢,但论这几日放声造势,为七爷您广播雅名的,还有方才楼下厅里拍卖时的暗中抬价者,都是我的人,七爷可还觉得两清?”
夏青溪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腹诽道:好你个晋王,平时一副高雅淡泊的样子,今日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竟然是来问爷要钱!她将嘴里那口气深深吐出,单手托腮,哀怨地盯着他的脸:“那依晋王之见,当如何?”
“听闻夏七姑娘有一枚北斗七星坠子,可否借我瞻仰一二,算是馈赠玉肌膏的酬劳了。”
闻此夏青溪干咳了两声,期期艾艾道:“晋王说笑了,传闻不可信,不可信。我哪有什么坠子,我要是有那么值钱的玩意儿我还费这劳什子事赚银子干嘛,您说是吧。要不这样,玉肌膏以及重阳节你出的力,我赚的银子咱俩八二分怎么样?”
夜川将看着她的目光滑下,落在了她的胸口上,想透过去看看清楚坠子是不是还挂在那儿。夏青溪发觉夜川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胸口,虽说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身体还没有长开,但还是惊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那,那就七三,七三,不能再少了!”
夜川见状方认识到自己的唐突,促狭地轻咳一声后道:“嗯。”
这时盈歌拿着两枚竹片推门而入,看到眼前一幕,不知该进还是退,站在那儿踟蹰着。夏青溪见状喊了句:“进来吧。”盈歌对着夜川福了福身,进来将竹片放在圆桌上。夏青溪拿起一枚竹片,上书“烟锁池塘柳”,此句在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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