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宁芝儿还是不理睬自己,彩彤自说自话:
“你应该不知道池华所中何毒吧,让我来告诉你——这个毒的名字叫幽墨之毒。”
‘啪’的一下,宁芝儿手中的笔断裂,她猛地抬头看向彩彤:她说的毒名,和迹尘阁阁主所说之名,分毫不差。
原本她以为确实是彩彤派人伤的池华,但是仔细冷静下来,觉得彩彤没这么大的本事——一个只会挑衅的女人,能有什么本事。但是这个毒名一出,宁芝儿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了。
看到宁芝儿终于有所反应,彩彤大笑:“哈哈,怎么,我说对了是吗?我不仅知道名字,我还知道中毒之人的期限,他的痛苦,他会如何死去,”彩彤缓缓合上自己的手掌心,“宁芝儿,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这个毒该如何解,好不好呀。”
皇帝也觉得这个女人过分多了,当即插话:“都是同门,何必闹的这样。”
彩彤一个眼睛横过去,宁芝儿对皇帝说:“慕将军,这是私事,还请将军移步。”
“可……”
“我说了这是家事!”
皇帝有点赌气,他这样帮她了,还被她当成一个外人,也是,女人都是这样,狠起来比男人都狠。
皇帝走了之后,宁芝儿认真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话?”
彩彤把这个药的所有症状都详细说明之后,露出了虚伪的笑,笑中藏刀,“对呀,我说话一向都是算数的,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这个毒怎么解,怎么样?”
宁芝儿怔怔的看着彩彤:她说的,竟然一字不差。
……
顾祎扬的居所之中,一面镜子里,照的是宁芝儿和彩彤对峙的场面。
顾祎扬静静的看着镜子,脸上始终没有表情,他的身后,是跪着的词昭。
词昭脸色黯淡的看着顾祎扬的背影:“主子,对不起,她是主人,我无法抗拒她的命令。如今池华危在旦夕,他一生斩妖除魔,做尽好事,是我……终究还是我的错。”
顾祎扬留心着镜中宁芝儿的一举一动,对于词昭的忏悔,只道:“如果当时你命中的是宁芝儿呢,你就不觉得愧疚了?”
“主子,擅自行动是我的错,听从别人的指挥,也是我的错,请主子责罚!”
“责罚么,”顾祎扬的瞳孔骤缩,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镜中下跪的宁芝儿。
是的,宁芝儿跪下了,对着彩彤,只看到她弯下了她的腰杆,把她的头低了下去,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晰,出口的话语却是万般的诚恳,“彩彤,我求求你,你告诉我怎么解这个毒,如果真的解开了,你于臻境派,于我都是大恩,我必滴水恩涌泉报。”
彩彤收起了虚伪的笑意,脸上的肉有些抖动,“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我不满意!”说着,她连续十几个巴掌打下去,打的啪啪作响,很快,宁芝儿的嘴角就有血渗出来。
“这是还给你的,臻娇娇!不要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