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芝儿往前凑,想听清楚些,“想得到什么?”
久久听不到回答,宁芝儿探寻的抬头,没想到撞入一片星海般的眼眸之中——顾祎扬哪里像是中了她的幻术了?不然他如何含笑的看着她,说出这般不知羞的话?
“我想得到娇娇,如何?”
宁芝儿跟触电一般的跳开,“不可能!你又假装?”
“娇娇好本事,竟然使出了玄灵派的至高心法,”顾祎扬依然笑看她,甚至带着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莫非娇娇还曾去过玄灵派,得高人指点,所以才使的这般好幻术?”
宁芝儿脸色有点难看,这、这是要暴露了?是她大意了,本来就想用幻术逗逗他,没想到这个顾祎扬还真有点见多识广。
“我看不如好好说说你,能识破这么厉害的幻术,你又是什么人,可不像是大家说的天资驽钝的庸人!你隐瞒自己的实力又是有什么目的,是想对我臻境派不利?”
他摇头,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宁芝儿也觉得此话题需要打住,多说无益,顾祎扬这才说话:“娇娇今天约我,是不是想问,昨天为何你我二人同时恰巧出现在月桥。”
宁芝儿讶异他思维的敏捷,直接看穿她邀约目的:“对,你最好再解释一下昨天水中轻薄我的事情,不然,今天可是没人来救你。”
顾祎扬朝着她走了一步,瞳孔若深潭,他向她倾身:
“很简单,祎扬只是怕娇娇被有心人利用,昨天的必杀阵,换作以前的娇娇,”顾祎扬一脸的高深莫测,“是无论如何也破解不了的。”
宁芝儿脸色一变,“你竟然敢小瞧我臻娇娇,我玩阵法的时候,你怕不是还在哪里玩泥巴!还有,谁敢利用我臻娇娇,也不看看我爹是谁,我爹是玄武大地谁都不敢惹的玄皇!不怕死就尽管惹。”
“是么,”顾祎扬盯着她,“可是娇娇的美艳,是大地闻名的,怕是没有几个男人抵挡的住。”
竟是如此轻佻!为何和臻娇娇的记忆完全不一样——宁芝儿微微往后退了步,“你甚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有人觊觎我不成。”
他犹未所觉,动作优雅的拢了拢耳边发,“可是娇娇你偏偏倾心于我,那么,觊觎娇娇的人,自然对我怀恨在心。”
宁芝儿心惊:“所以昨天的必杀阵,原先针对的就是你?”
他垂了眼睑,敛住其间光芒:“若不是娇娇,祎扬怕是要死在那里。”
宁芝儿冷笑,昨儿在水中定住他的时候,反被灵力束缚的事情可是历历在目,“不敢,一个能识玄灵高级心法的人,一个可我定住的人,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娇娇不必提防我,因为我本就不会灵力幻术,发生在水中的一切,是我的覆灵锁造成的,”他的语调温柔,旋即从胸口拿出一块晶莹的心形玉佩,玉佩有灵气,泛着光:“但凡近我身者,都可被这锁定住。”
宁芝儿震惊,覆灵锁可是玄武三派未形成前主宰者所拥有的宝物啊,原本以为是活在远古时期的童话,竟然成真。
“娇娇一定不知道,这是我爹死的时候,给我留下的唯一一件傍身的宝物,而我也因此伤了心脉,终身无法练心法。”顾祎扬眼神忽然落寞下来,周身的气息都因其悲伤而变得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