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个个细细的金色粒子,闪耀在眼前。
这片时光,在他的心中十分温馨。
“两个相爱的人有幸在一起的概率是多少?”
“不知道,但一定很少吧。”小脑袋靠在肩膀上,花丸花火侧脸对他说。
上杉櫂目视前方,东京的街道总是有很多路人,霓虹灯招牌,以及自动售货机。
“世界上有六十亿人,一个人一生大约会遇到两千九百二十万人,两个人相遇的概率是十万分之四,相识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五,相知的概率是十亿分之三,能在微乎其微的概率中相遇,就是难得的缘分。
“而我们在三岁的时候相识、相知,到现在的相爱,概率已经微不可计了。
“所以说,花火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运。”
女孩子听到这些话,心里都是暖暖的。
“那...櫂君会不会好好珍惜她......”
“会的,这份幸运也只属于她。”
上杉櫂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想背着她,只想让她在依靠在自己背上一直走下去。
她的身躯又轻又软,声音弱气暖人,仅仅是靠在自己肩上的小动作,心中就彷佛有了火热与触动。
上杉櫂背着少女走了许久,直至上野公园,他才喊了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
他连喊了几声少女的名字,扭过头去时,才发现她浅浅地睡着了......
——————————
卡察...
钥匙开门的声音,以及紧随而来的灯光。
“这里...是哪里......”花丸花火睁开惺忪的眼眸,好一阵才适应了室内的光线。
“新的公寓,以后我们两人就住这里了。”上杉櫂在玄关处换鞋,也没有将少女从背上放下。
花丸花火从云层般的梦境中晃神回来,发现自己还在他的背上:
“櫂君一直都背着吗?”
“没有,刚才坐了出租车。”她又用双臂抱紧了自己的脖子,上杉櫂觉得她还没睡醒,声音都是迷湖的。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早上我铺好了床。”
“好......”
上杉櫂背她走到卧室,将少女轻放在大床上。
她想睡觉的时候,会迷迷湖湖的,即便是坐到了床上,环扣的双手也不愿意离开他的脖子。
上杉櫂帮她脱下一只鞋子,捏了捏手中娇白的脚丫子。
“......”
没什么反应。
他只当花火是睡着了,走到玻璃窗户前,拉上帘子遮蔽阳光。
然后坐在花火的床边,翻动一下手机,发现除了清左竹峻发给他一条帮忙整理了课堂笔记外,便再没其他的消息。
上杉櫂无聊地放下手机,连续看几眼躺在床上睡觉的花丸花火。
无论看多久,都会觉得那张精致的睡颜可爱至极。
脸蛋粉嫩光润,可爱的月牙眉即便是在睡梦中也带有点点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美梦。
上杉櫂盯着她看了好久,越是看,就越是心动,越是被少女的这份可爱所征服。
他又有点心痒痒,偷偷摸向她软肚子,在那里旋揉了许久之后,向裙子的方向下滑......
......
不一会儿,上杉櫂看见她小手握紧蜷缩在胸前,嘴唇抿紧,脸蛋绯红,可爱的脚丫子向外伸直。
没醒,睡得挺沉的。
但...女孩子...会是种什么感觉?
......
翌日清晨,上杉櫂早早起了床。
花丸花火还在睡懒觉,他也就没去打扰她。
不得不说东京大学十分悠闲,基本上没有课,充满了开放性的自由。
只要想做,可以拿出任何时间段来做那件事情。
至于考试...要看是哪位教授,有的教授管得严,有的教授比较宽松。
真不想考,教授也不会说什么,甚至会发一大堆的资料让人学习。
充分的自由娱乐固然很好,但有这样下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变成废柴。
听说二年级有个学长直接停学,骑自行车环游日本去了——应该是很有钱的人。
上杉櫂今天也不打算去上课。
他拿出当初在英国买的那把吉他,拉开窗帘,坐在床头,在手机里选取一首火热的《lemon》,跟着音乐的旋律随手弹了起来。
晨曦柔和地从层层白云中洒下,窗户玻璃到照出他怀抱吉他,拨动琴弦的样子。
右手食指、无名指写意般地扫弦,就算是纯外行,也看得出来他不是新手,有着极高的演奏水平。
说是在五月季上表演节目,但上杉櫂仍不知道她们的水平如何。
九十梨香的钢琴应该很靠谱,她是个从小养到大的大小姐。
北川神纱看起来就不怎么令人放心,至于绫香莉映......不好猜测。
表演表演,为什么要上台表演呢?
上杉櫂低头看向自己弹动琴弦的指头,也不清楚自己愿意上台的原因是什么。
要是换在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推阻掉。
——因为这种事情很麻烦。
“櫂...櫂君......”
上杉櫂回过头,发现花丸花火坐了起来,昏昏欲睡的状态,是刚起床的样子:“醒了吗?要不要喝点什么先。”
她恍忽地闭眼点头,头发少许凌乱,“水...花火还是...自己拿...”
见她要下床,上杉櫂放下吉他立在一旁,连忙去扶住她:“别忘了你的脚还在养伤。”
花丸花火朦胧的眼眸瞅一眼从被子里露出的,裹满白布的脚丫子,这才想起阿自己前天崴了脚。
抬头看他,发现他走出了卧室。
“给。”上杉櫂去外面,给她盛上一杯清澈的温水。
“谢谢......”花丸花火轻声感谢。
上杉櫂发现她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自己给的东西,她都会双手捧住,然后说一声谢谢。
明明以两人的关系,完全不用说谢谢。
喝完水之后,小花火稍微清醒了些,查看一眼四周的陈设。
崭新的,并且衣服也全部收纳到了衣橱里。
“这里是...在新家吗...?”
上杉櫂从她的手里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住的地方,还不算是新家。”
他帮她把滑落香肩的粉色吊带重新拉上去。
“以后我们结婚了,一起买的房子,才算是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