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会不会抹掉?”
罗佳华向徐广胜投去赞赏的目光,“你懂得的还是蛮多的嘛。我是要带头发回去化验,化验头发可以检验死者的DNA。不过这和验骨龄一样只能确定死者的身份,不能确定凶手的身份。衣服上的指纹因为衣服在土里掩埋了这么久是不可能还存在的。这是最遗憾的。”
“也就是说想通过指纹来了解谁是凶手非常困难。”
“对。”
“罗教,”王金根挤过来道,“我们几个刚才分析了,如果银山的女儿是真被人害了埋在这里,那很可能去年下半年孟小春的姑娘也被人害了。”
“应该也是被这个人害的。”徐广胜补充道。
“那他妈就应该也埋在这一带。”老胡道。
“哎呀,我说你们这些人,”罗佳华沉着脸道,“一个一个说。你一句他一句我听得清吗?”
“这全都是我们的推断,”王金根示意大家静下来,“孟小春的二姑娘是去年下半年失踪的,孟小春和银山一样以为自己的姑娘出去了。我们就觉得应该也是被人害了。如果是同一个人害的,估计也埋在这一带。”
“这不全都是推断吗?”罗佳华显得有点不耐烦,“我们警察办案讲究的是既定的事实,谁跟你来推断?”
“怪我们多嘴,我们觉得重要,这才跟你汇报。要不你继续,我让几个人到周边挖一挖,反正这里都要挖的。”
“那是你们的事。”罗佳华显然不太关注王金根提供的信息。他拿出工具整了一截骨头放进箱子,然后用镊子钳了几根头发,正打算离开,被王金根招呼去挖山的那些人又急急地唤他。
“罗教!”
“罗教你过来看看!”
“这里有一堆骨头,罗教!”
徐广胜往他这边跑。
罗佳华闻言,职业性地变脸,冲一旁的徐银山道,“还真有这种事?那他妈就不是一般的案子了!”
说着,罗佳华提着箱子迎着徐广胜走去。徐银山也没有心情整理自己姑娘的尸骨,跟着去观看。
确实是一堆骨头!
是那个三十几岁的农民率先挖到的。距离老胡的发现点只有二十米远。
“这他妈要是人骨就太可怕了。”王金根道。
“什么要是人骨?”老胡当即反对,“肯定就是人骨!猪啊狗啊死了,能吃我们肯定吃了,不能吃绝对整条埋了,会剁碎了再埋吗?”
“没有剁碎了埋的道理。”三十几岁的农民道,“谁会吃饱了这么做!”
“那就是说,孟小春的二姑娘被人弄死了,还被碎尸了!”
“是被剁碎了再提到这里来埋的。”老胡很肯定地道。
“那他妈——”徐银山喘着气说不出话。
“别吵了,全都给我让开!”罗佳华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脸色大变,“让我好好看看!”
挡在罗佳华前面的人赶忙让开位置,罗佳华在尸骨前蹲下来,神情极为凝重,他用镊子拨弄了好一会儿骨头,什么也没说,那抓镊子的手似乎有点颤抖,最后用镊子将骨头一块一块夹进了箱子。
所有人都凝神看着罗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