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寝室便举双手投降,嘎吱嘎吱声越发响亮,整体往后倒去。
“给我退!”吴军发出指示。
八个人瞬间往后退了十米。
随着一声巨响,男女生寝室轰然倒塌。
“撤!”吴军又一次发出指示。
……
学校单身宿舍几乎空了。邓飞,黄玉兰等人因为周末都回了家。程垂范被关押了。武良在看守所。
家属房也有几家空了。许义夫妻去林燕父母家看儿子去了。还有两家借故离开了学校。周末还住在学校的只有葛世钦,蒋孝明等几家人,凑一桌麻将都凑不起来。当然,就算他们都是无神论者,也没人敢在晚上打麻将了。
男女生寝室倒塌的巨响毫无疑问都将这些人家惊醒了。
但是,包括总吴主任葛世钦在内,没有一家人出来看看。
我们可以想象这样的一段对话:
“死老头子(或者老公),你听这是什么声音?是不是鬼又出现了?”做妻子的推了推装睡的丈夫。
“怎么了?”做丈夫的不耐烦地道。
“你聋了吗,这么大的声音都听不见?”
“我听见了。”
“会不会是鬼又来了?”做妻子的靠紧了男人的身体。
“哪会有鬼?你热不热?”做丈夫的推开女人的身体。
“你碰我的时候怎么就不嫌热了?”
“你真喜欢胡搅蛮缠。听声音,我觉得好像是房子倒了。”
“房子倒了?那你还不去看看,你还总务主任呢(如果这个对话的男人是葛世钦的话)。”做妻子的道。
“去个屁,现在去能解决什么问题。明天天不亮了?”
“你还不是也怕遇见鬼。”
“我懒得理你。”做丈夫的侧过身子,把屁股朝着女人。
“去。”女人也侧身睡觉,自是屁股对屁股。
……
与此同时,蒋村大队部。
吴军和余钟水推开虚掩着的蒋孝才办公室的门。
“我们成功了,蒋大队长。”吴军道。
“一切顺利。”余钟水道。
“辛苦了,兄弟们。看你们全身湿的。其他兄弟都回家了?”蒋孝才问道。
“只留了一个兄弟在学校。”吴军道。
“还有什么事吗?”
“我让他等个一二十分钟的,再把麻绳取了。麻绳被倒下来的砖块屋梁瓦片什么的压住了。”
“不错。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细节。他奶奶的,你们俩立了大功了!”蒋孝才极为开心。
“不过,我们采取了第二方案。”吴军道。“不锯的话,根本就拽不倒。”
“就怕有人发现横梁被锯断的痕迹。”蒋孝才的情绪有了变化,“不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这么做吗?”
“已经是万不得已了,蒋大队长。”余钟水一旁帮腔。
“我知道。但愿屋梁被砖块瓦片压在底下。”
“我有个办法,你可以敦促廉忠尽快清理现场,然后让我们的人去清理。”
“不可能那么快的,”蒋孝才道,“这么大的事,乡里会派人去看现场,教育局也会派人来看现场。”
“那我们再去一趟学校,实在不行,就做点手脚。”
“也只能这样了。”
……
这个晚上王金根很晚才睡着,他没想到晚边一伙人去学校没找到程垂范,派人去王委员那里也不见程垂范,那程垂范会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