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因为是星期六,有的家长坐等孩子放学;也有家长在停雨的间歇就把孩子接回去了。
不说学生无心听课(本来愿意听课的学生就不多),就连老师都无心上课。
教师办公室,食堂,教师家属房,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都在议论校园出鬼的事。
真可谓人心惶惶。
蒋孝坤这么一闹,学校师生的心就更不定了。
“廉忠哈,我们一个家族的,这些话按理我不该说,”蒋孝坤的嗓门特别大,手还捂着胸口。“可看廉川一直说胡话,木木呆呆的样子,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痛啊。”
“可不是嘛,”做母亲的哭哭啼啼,“我真后悔昨天让他在寝室住。这孩子也不听我的话。”
“廉川现在怎样了?”蒋廉忠问道,“你没有去找张医生吗?”
“找了,我还会不舍得这几个钱吗?”黝黑男子表情非常夸张,“那个老不死的,他竟然说我儿子没病?你说气人不?”
“是吓坏了,他查不出毛病也对。”
“那也不能说我儿子没病啊。”
“我摸我儿子的额头好烫手,张医生给测体温,又说正常。”做母亲的叙述道,“这不对呀。”
黝黑男子拍了一下他老婆的手,“你别瞎掺和了,让我说。我都想把他体温计砸了。”
“没有请薛大娘吗?”蒋廉忠又问道。
“请了,这些我都做了。我最先请的就是薛大娘。但是她看了我儿子的情况之后,做了一通法术,吓得额头冒汗。”
“什么原因?”
“她说她的道术太浅,也就是我儿子完全被鬼魂控制了,她驱赶不了!”
“真这么邪乎?”蒋廉忠不可置信地问道。
“所以我才来找你。”
“问题是,孝坤叔,你找我也没用啊。我也不会看病。要不,我帮你打120,送廉川去县医院。费用学校出。”
“哎呀,廉忠校长,你会错了我的意思了,”蒋孝坤连忙道,“儿子被吓了,送县医院,就是送地区医院,送省医院也是白送。关键是,这学校不能呆了!”
“什么意思?”蒋廉忠还真没弄懂蒋孝坤的真实意图。
“这学校闹了鬼,还能呆吗?”蒋孝坤反问道,“村里不好几个没来读书了吗?不也有人来接孩子回家了吗?就是老师也不敢呆这里教书。”
“你的意思是……”
“搬迁!把学校搬迁了,就没事了!”
“把整个学校搬迁?”蒋廉忠彻底懵逼。他一直纠结的是学校出了鬼,他怎么安抚学生和教师,以及怎么向局里汇报,从没想过把学校搬迁了。
“你只有把学校搬迁了,我们做家长的,你们做老师的,还有学生,心才会定不是?”黝黑男子的嘴舌比平时不知好了多少倍。
“整个学校搬迁哪是我一个校长能说了算的?这可是一个很大的工程,要乡里同意,还要局里同意。关键是经费从哪里来,还有搬哪里去。”
“搬哪里去?就搬你爷爷那块地上去,那不是现成的吗?你拿学校这块地跟你爷爷换,你爷爷还会不同意?他肯定支持你!”
“不不,这可不是小事。”蒋廉忠汗颜。
“那我跟你说,校长侄子,你不想办法搬迁校园,我不同意的。很多人都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