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薛瑞问道。
“他说去看守所和武良、孙美凤都见了面,没发现什么问题。盛旭华他们在审讯上没耍什么招。”
“他们果真连这一点都想到了。”薛瑞幽幽地道。
“什么意思?”程垂范有点糊涂。
“这样,考虑到保密性,接下去你只听不说,明白了吗?”
“YESIR!不不,YES MADAM!”
“你……搞什么逗?”薛瑞忍不住笑道,“在我看来这个张律师已经被蒋局长约见过了。”
“啊?”程垂范吃惊不小。也由此佩服薛瑞的思维。他压根儿没往这方面想过。
“由此也可以看出,那些人是铁定了要制造冤假错案,为的是保蒋孝林。”
“那接下去怎么办?”程垂范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不是叫你保持沉默吗?你要防止隔窗有耳。”薛瑞再次警告道。
“是。”
“其实,对这个律师我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薛瑞道。“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策略而已。律师是一个幌子。当对方搞定了律师,就不会再防我们什么。等审判那一天,我们借律师这一平台再抖出我们的证据,那对他们来说就是致命的了。”
“哇卡。”
“是不是很敬佩我薛大姑娘呀!”
“我都想每天为你提鞋子了。”程垂范道。
“去你的。”
……
三分钟前,就在程垂范提起话筒与薛瑞“唠嗑”的时候,许义,黄玉兰和邓飞三个人进了志虎代销店,程垂范因为背对门口的缘故,并没有注意到。
挂断电话,程垂范转过身:“咦,你们仨怎么在这里?”
“怎么在这里?我还要问你怎么在这里,”许义道,“你不是被人塞车子里抓走了吗?”
“我们都担心死了。”黄玉兰道。
“是啊,”邓飞道,“我们全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可又不知道向谁打听。”
程垂范明白过来,双眼忽然就湿润了,“你们以为我怎么了?”
邓飞道:“不死即残。那四个凶神恶煞。”
“你觉得呢,许兄?”
“我当时正在上课,还是学生告诉我你被带走了。我心里就想,完了。”
“你以为呢,黄老师?”程垂范笑着问黄玉兰。
“我让你溜你不溜。哎呀,别以为以为的了,你赶快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惬意地电话聊天?”黄玉兰道。
“而且手也没断脚也没残,是吗?”程垂范笑了。
“是啊。”邓飞点头。
许义则疑惑地看着程垂范。
“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那些人是专门开车来请我去县里喝酒的。”
“怎么可能?”黄玉兰道。
“这些人一看就是混子,请你去喝酒?”许义质疑道。
“你闻闻,黄老师你闻闻。”程垂范又露出些许痞气。
“果真一身酒气。是真的吗?”黄玉兰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今天真他妈开心。”程垂范感叹道。
“程老师喝醉了,都爆粗口了。”邓飞笑道。
“这一类人请你喝酒你会开心成这样?”黄玉兰很是失望地道,“我劝你少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对。”许义道。
“你看你看,你们断章取义了。”程垂范一只手搭在许义肩上一只手搭在邓飞身上,“是因为你们这么担心我,我感到开心。真的谢谢你们。”
……
蒋孝发家里,蒋灿躲在蚊帐里,手里摇着蒲扇,自言自语道:“我就不相信程大哥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