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想工作,并亲眼见识了彖军的做派,龙牙军的俘虏们,一部分壮大了彖军的队伍,一部分在发誓不与彖军为敌后,享受了无罪释放的优厚待遇。还有极少一部分主动请缨,要为叶晨普惠出米之策。就这样,刘家铺方圆几十里,卷起了一次微小短暂的农民运动。要不是彖军钱粮有限,叶晨完全可以迅速拉起一支农民起义的大军,人数绝对不会低于五万。现在,叶晨的部队获得了充分的休整,这些地方的人民对彖军的认可和欢迎,一点儿也不比彖国差,比起虞森淼那边来,叶晨简直舒服到天上去了。
叶晨帅案上的军册中,赫然记录了彖军十六个千人营的最新情况。加上杨德全那里的三千,从合萨出发到现在,叶晨手头的人马几乎翻了一翻。
这一日,叶晨部运动到了指定地点,杨德全不辱使命,三千人马基本都给叶晨带回来了,但也带来了两个坏消息。第一个坏消息是,季国北线的主力已经返回怀德,正在向增骧运动。基于这个坏消息,衔生了第二个坏消息,虞森淼成功突围,放弃了增骧,正往叶晨部这边赶来。
“这都能突围?”叶晨急得差点哭出来,没有了增骧的牵制,“以正合,以奇胜”的战略态势已荡然无存。季国二十万大军汇成一股,彖军要如何自保。没有错,这已经不是考虑取胜的时候了,面对五倍多的敌人,就算全军死战,要实现残胜,都是一种奢望。到了这档口,彖军唯一可以利用的,就剩一点,季国统帅一定会选择迅速决战。叶晨看着地图,又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彖军东路与西路还是成功的会师了,虽然会师的时间与地点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叶晨本想痛骂虞森淼一顿,却始终开不了口。虞森淼在最后一次攻击增骧的时候,被城上的火炮弹片所伤,伤了一只眼睛,本来英武的面庞,左半边已经看不出喜怒,狰狞的伤口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般恐怖。那一日,也正是虞森淼带伤血战于阵前,点燃了彖军本就澎湃的士气,否则增骧会否易手于彖国,还得两说。
这春寒料峭的野村,叶晨不时的打个冷颤,叶晨看着虞森淼,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未来,一个无尽的深渊,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运动!彖军现在只能通过不停的运动与季国大军周旋。”
“大军运动的方向,无论如何不能向南。”这一点,叶晨与虞森淼有着高度的默契。
经过数日的冥思苦想,叶晨惊奇的发现,除了季国统帅迫切的决战意图,彖军还有一样宝贝可用。“三水兄,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虞森淼也跟着叶晨开玩笑:“骠骑老弟,愿闻其详!”
三日后,彖军四万人马,出现在怀德以西三十里的地方。这一片原野,名曰“西广原”。顾名思义,此原辽阔,又在怀德以西。
本来追在彖军身后的五万人马,或许是屡次见识了彖军各个击破的厉害,并未贸然接近,在南面离彖军四十里的怀陵山口驻扎,稳稳地横在彖军南撤的归路上。而彖军的东面,就是季国约十五万大军。大军的身后,就是怀德。天气晴好的时候,彖军从身后的山峦之上,就能隐约看到怀德城墙的轮廓。
两军距离越近,就越是紧张对方的存在。几日间,两军并未大战,两军的斥候们倒是战了无数次。彖军转战两月有余,到了这里,或许已是最后的战场。哀兵必胜的道理,只能交给血与火去验证。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季国军队没有主动攻击彖军,而是静静的驻扎着。
彖军综合了能获得的一切情报,叶晨判断,季国或许还没从小五商队的经济战打击下缓过神来,再者,季国的内部斗争也很激烈,派系间都将彖国的进攻和己方的失利,想方设法的与政敌联系起来。
叶晨清点着从合萨带出来的黑科技武器:“要是数量再多些就好了。咱们把这个布置在正面,还有这个,不用藏着掖着了……”
彖军战书已下,明日就是决战,这一次,就连弟子规四营,都没有准备第二方案。彖军是放开了吃,放开了睡,拼命也要拼得值当。
话说季国大将军樊布德,年纪与詹天齐相仿,是季国樊氏门中的顶梁柱。文韬武略出众,一生戎马,颇得季国国君垂爱。季国的两大宗族势力,樊北霍南,要不是彖国这帮遭瘟货色,绥同早就是季国的囊中之物,樊氏便能多要几个衔职安插自家子弟。现在彖军打到国都城下,霍氏今后肯定没多少好日子可过了,樊氏正好借这个机会,来一个名利双收。既能轻松的打压霍氏,又能捞到举世无双的军功。樊布德对眼前的彖军是又爱又恨。
樊布德收到彖军战书,嘿嘿一笑,“小娃娃,口气不小,尔等回去传话,老夫帅旗就挂在帐外,有命尽管来取,若是没命了,可不要哭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