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对了,伯洛戈的事你究竟是想怎么处理呢?”
抛掉这些扰人的烦恼,杰佛里注视着眼下发生的事。
“虽然你提前做了准备,把这伪装成了一次突袭行动,可你我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突袭行动,完全是伯洛戈自己的一意孤行,不清楚他是怎么找到的那列列车……可这一定没那么简单吧?”
杰佛里的目光锐利了起来,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自那天列比乌斯拿出“决策室”的指令后,他感觉被某种阴谋覆盖着。
若有若无的阴冷感徘徊在自身左右,难以挥散。
“根据后勤部的报告,他的战斗横跨了数个城区,突袭了诸多黑帮,而且死伤无数,最要命的是,伯洛戈的打击十分精确,甚至说没有多少误伤。”
现在办公室内只有他和列比乌斯两人,杰佛里想好好谈一谈这件事。
“他不仅找到了柯德宁,还宰了他,然后偶遇帕尔默,一路追上了列车,杀了一个携带秘剑的祷信者,还有满车的食尸鬼,把国王秘剑收集的哲人石与药剂全部截停……”
这些事情单拎出来都很扯,更不要说它们凑在了一起,并且压缩在了一个夜晚里了。
仿佛有位神秘的存在,为伯洛戈列出了份写满罪人名字的名单,并且为他安排了严苛的时间表,从午夜到天亮,伯洛戈一分钟也没浪费。
可真的有这样的存在吗?哪怕是鸦巢收集整理出这样的名单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更不要说伯洛戈了。
一定有什么超出自己想象的事发生了,而自己现在对此浑然不知。
“是你吗?你帮了他。”杰佛里问。
“没有,其实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你准备那么齐全,一次有意的突袭行动,别人搞不明白,但我是你的搭档,那一夜你我都在一起。”杰佛里质问道。
列比乌斯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他好像在思考如何回答杰佛里,短暂的沉默里,杰佛里又问道。
“这和‘决策室’的命令有关吗?”
“没有太大关系……至少命令里,确实没有伯洛戈突袭列车这件事。”
列比乌斯一副诚恳的态度,他接着说。
“关于突袭的手续,我很早就准备好了,从嗜人的线索断掉起。”
“你早就想到伯洛戈会做出这种事?”杰佛里问。
“那一天你也在,你也看到当时伯洛戈的表情了。”
列比乌斯回忆着,他虽沉默,可观察的目光从未停下,在所有人都在等待鸦巢的进一步消息时,只有他一直在盯着伯洛戈,看着他眼中那翻滚的恶意野蛮生长。
“其实我觉得人类和恶魔、债务人都差不多,大家都需要些东西满足我们内心的‘空洞’。
伯洛戈是个一无所有的家伙,他在乎的东西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一点点,为了这一点点的东西,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更不要说他是不死者,天生的亡命徒。
现在你告诉他,找不到仇人的踪迹了,说不定他们还会就此销声匿迹……”
列比乌斯摇摇头,这种事想想就觉得一阵头疼。
“人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更不要说像伯洛戈这种人了。”
杰佛里没有继续说什么,他和伯洛戈接触的时间最长,他多少也了解伯洛戈这个家伙,外表看这是个被理性束缚的专家,可人越是理性,彻底抛弃束缚时,越会变得疯狂。
“我不清楚伯洛戈会以什么样的‘过程’完成复仇,但我清楚地知道,他会完成复仇这个‘结果’,仅此而已。”
“我们那一夜的行动呢?那支小队,这种事应该不会是巧合吧?”杰佛里又问。
“这确实不是巧合,是来自‘决策室’的指令,命令我们去捕杀这些人。”
“他们有什么重要的吗?需要两个负权者去解决。”
“很重要,据目前的情报来看,他们之前很有可能存在着变节者。”列比乌斯说。
“变节者?”
“没错,变节者,而这也是我们接下来主要负责的行动,其它的麻烦有别的行动组在负责。”
列比乌斯将桌前的文件全部搬开,只留下一份文件放在中央,上面刻画着锁链与五把利剑。
“杰佛里,很多事我无法和你明说,但就像我们之前那样,无条件信任我就好。
关于伯洛戈的事,已经有另外一批人去处理了,他的命运将由那个人决定。”
想起那个人,列比乌斯的情绪很是复杂,那个人本身就像谜团的化身,看向他的双眼,你只会看到绝对的漆黑与深邃,仿佛在直视着深渊。
列比乌斯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判断,不再思考这些,转而和杰佛里说道。
“根据可靠情报,国王秘剑的内部出现了分裂。”
“他们在拥护新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