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信回家后,朝戎仍贼心不死,决定偷偷下地窖去看看。
等至傍晚,趁芸娘进厨房做晚饭,朝戎拿上烛灯和火折子挪进了仓房。
黄昏的阳光洒进仓房,窗棂染上了温暖的金色。
朝戎打开窖门,点亮手中烛灯,慢慢蹲下,将脚伸进地洞,踩到了第一层木阶。
阶梯稳固,朝戎心定了定,继续往下走。
烛火葳蕤,照亮了通道里的空间,朝戎走过几级阶梯后,发现周围的墙壁从泥土变成了青砖,青砖被打磨的光滑,经烛火的映照,泛着清冷的光。
不多时,朝戎脚底沾了地,她举起烛灯打量前方的空间。
地窖呈L型,朝戎所站位置就在转折点。
地窖面积和朝戎房间差不多大,四角支着柱子,青砖砌墙,木梁撑顶,说是地窖,不如称为地下室更贴切些。
朝戎粗略扫过整个地窖,除了贴墙放着的一个木箱和角落的几个翁外,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是,她盯着那几个坛子,脑子里逐渐浮起一个酝酿许久的念头。
算着时间差不多,未免芸娘发现自己乱跑,朝戎爬上了地窖。
但朝戎脑海里盘旋的念头一直没散去,直到她进了澡屋才暂时放下。
澡屋在厨房旁边,与仓房隔着堂屋相对。屋子里面用竹墙将房间一劈为二,用帘子掩着。里间里面放着浴桶和桌凳,外间是木架和几个盆桶,大大小小,按顺序摆放。里外间各有两面墙钉着木台,上面点着蜡烛,将两方空间照得通明。
澡屋的墙不透风,窗门紧闭,隔绝了春末的凉意。
朝戎坐在里间的凳子上,身后是装着热水的木盆,身侧是卷起衣袖准备帮她擦身体的芸娘。
在此之前,朝戎一张嘴说了差不多有十篇作文那么多的话,愣是没把芸娘要帮她清洗身体的想法说消。
暖黄的烛光中,自认脸皮如猪的朝戎面色通红,在芸娘的视线下脱得只剩下厚实的束胸。
少女身体纤瘦,肤白如釉,腹部平而紧实,背脊直挺,一双精致的蝴蝶骨半露于束胸的白布之外。
芸娘见朝戎脱完衣服,上手就要去解朝戎的束胸。
“阿娘要干什么?!”朝戎惊恐地往后缩去,避开了芸娘的手。
芸娘的手停在朝戎身前,被她的反应弄笑了:“小丫头还是娘生的呢,娘什么没见过,在娘面前不用这么羞涩。”
“我已经不小了。”朝戎红着脸,欲哭无泪。慕长缨是她生的,可朝戎不是。
芸娘好笑地看着她,却还是把手收了回去:“长缨再大也是我的小娃,行吧,方便处你自己来,娘帮你擦背。”
“好。”朝戎点头,恨不得挖个坑钻进去。自她懂事以来,还从来没有人帮她洗过澡。
身后的芸娘把澡巾放进盆里打湿,朝戎迅速解开了系带,扒下缠在身体上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放在一边,然后把手挡在身前。
当温热的澡巾接触到背部肌肤时,朝戎身体僵住,不自在感油然而生。但她强行忍住,任由芸娘为她擦背……
半个小时后,芸娘帮整个人白里透红的朝戎换好药,赶她上楼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