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也开始头疼。
康伟好端端的去什么闽省,都已经叫他别管了,难道康伟自己忍不住想调查?
“康伟的那边我会处理的。晓兰,还是说回咱俩的事儿,你说要冷静下,我俩这冷静的够久了吧?几次给你打电话都没人接,连于奶奶都可怜我,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周诚那个郁闷。
夏晓兰说的冷静,真的就是音讯全无。
理由是很充分的,一会儿是考试周忙碌,考完试直接到鹏城,反正就抽不出空搭理他?
这是冷静吗?
这是冷战!
就像现在的西德和冬德,被柏林墙隔开,相互隔绝联系。
“那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呢,咱俩再吵一场?”
夏晓兰可不会让周诚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周诚苦着脸,“再遇到类似石家的情况,就按石家现在的办法安置,救急不救穷,管老管小不管中,特别是女性家属,我一定会保持距离,能交给我媳妇处理的,绝不会亲自动手。就是我媳妇儿要受累点,我只能任劳任怨,家里大事小事都听她的话,敬她爱她,将她放在心尖尖上!”
夏晓兰红着脸呸了他一声:
“油嘴滑舌你学的倒不少!”
“原谅我吧,我之前真是脑子不清楚,没处理好石家的事,不仅让你生气,也让我妈恼了,我打你家的电话全是于奶奶接,往家里打电话都是曾婶接……你想我多可怜?”
是很可怜。
一个男人,媳妇和老妈不对付他是双面胶,日子难受。
要是媳妇和老妈连成一条战线要教他做人,岂止是难受啊,大概只能跪着唱《征服》。
夏晓兰终于忍不住翘嘴角:
“我和关阿姨可没商量过,都是你自己作的,你前段时间是什么状态自己不知道吧?人很颓废,心神不宁。关阿姨看见现在的你,她估计也就不生气了……周诚,过去发生的事是无法改变的,你要走出来,重新面对这个世界。”
缅怀一个人,不是折磨自己。
关照别人,也不是无限的妥协和付出。
人要是对自己好都办不到,又有什么能力去照顾家人?夏晓兰觉得,爱人的前提是先爱自己。
周诚也觉得自己魔怔了。
石凯的事发生后,他的确陷入了负面情绪。
他已经远离前线了,却还没从炮灰连天的前线生活中彻底走出,晓兰给他的当头棒喝,让他不仅换个角度去看待石家,也换了角度审视自己。
“不说这件事了,说说你吧,不是来江城开研讨会吗?怎么还惹上派出所的人找上门了,我要不来,他们真把你带回去该怎么办!”
周诚来江城,真是给夏晓兰惊喜的。
打听好她什么时候结束研讨会,掐着点来江城大学找她。
这个建筑创作研讨会的规格不低,夏晓兰有资格参加,周诚都替她高兴。
可刚才听了几句,这是有人和他媳妇儿叽歪呢?
周诚就搞不懂了,他连小指头都舍不得动一下的人,咋就那么多人想欺负欺负?
他媳妇,就那么好欺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