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自己的消费档次,而此时此刻的蒋仲宁无法实现她的愿望。
“我什么都可以给她,我挣的钱全给她用,她还是嫌我。”
“如果你能振作起来,她一定会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蒋仲宁又给自己倒满酒,同时又拎来杯子,给寂白也倒了小半杯:“小白,就冲你这句话,我敬你。”
谢随伸出手,慢条斯理地兜开酒杯:“未成年不喝酒,我代她。”
丛喻舟笑了笑:“你是人家爸爸啊还是人家男朋友,管这么多?”
“是啊,你喝你的,小白喝小白的,除非小白认你当爸爸。”
“人家有爸爸,干嘛要认随哥,不过小白,你没男朋友吧,我们随哥人帅身体好,考虑考虑?”
寂白过来,几个男孩开起无伤大雅的玩笑,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蒋仲宁心情也好了很多。
谢随指尖拎着寂白的酒杯,眼梢挑起微笑:“爸爸还是当男朋友,你选一个。”
寂白瞪了他一眼,撇嘴道:“我干嘛要做这种奇怪的选择。”
谢随眼角酝着些许醉意,轻挑地说:“不选,我不能帮你喝酒了。”
寂白拎过谢随手里的杯子:“谁要你帮我喝酒。”
一帮臭屁孩,还当她未成年人,她两世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给他们当爸爸了好不。
谢随本来也是玩笑话,没想到寂白真的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喂!”
他连忙夺过杯子,不过已经晚了,小丫头杯子里的啤酒一滴没剩下。
谢随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怒道:“谁他妈同意你喝酒了。”
寂白揉揉后脑勺,不爽地瞥他:“我自己同意了。”
谢随把啤酒杯重重地倒扣在桌上,伸手将寂白拉到自己身边,嗓音低沉地问:“会抽烟,还喝酒...谁教你这些?”
“问这个干嘛。”
“我弄死他。”
“......”
又来了,寂白真的好想说,那请你弄死你自己吧。
“不准再喝酒了,成年以前,不准,成年了我不在场,也不准。”
谢随板着脸,试图吓唬她:“再让我看到,打断你的腿。”
他本来就生得凶相,加之脾气暴躁,眉毛还断了一截,看着更加渗人。
寂白却已经不怕他了,他就跟条狗似的,爱嚷嚷瞎叫唤,也不会真咬她。
酒吧里,朋友们陪着蒋仲宁呆了一晚上,终于将他这颗失恋的少男玻璃心给安抚好了,蒋仲宁重新振作,说他会听寂白的话,好好努力,让陆微微知道,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寂白其实挺喜欢谢随的这几个朋友们,和陈哲阳周围那几个纨绔子不同,这些男孩虽然看着一个个落拓不羁,野性难驯,不过他们努力又自信,正直且善良。
谢随并不知道,寂白居然这么不能喝。
这事连寂白自己都不知道。
她以为一杯啤酒没有什么大碍,慢慢地酒精催化,她感觉意识有些恍惚了,想说去一趟洗手间,结果刚跳下高脚凳,整个人直接栽了。
要不是谢随眼疾手快揽住她,估摸着是要重重地摔个屁股墩儿。
寂白重心不稳,本能地揽住了谢随的脖颈,试图让自己站稳。
“咦...?”
她自己好像还挺不解,发出一声沉沉的惊叹:“怎么转起来了?”
她晕晕乎乎地趴在谢随的怀里,小脸也埋进了他的胸膛里,扬声唤道:“谢随?”
他应了声:“昂。”
“你在哪儿呢?”
“……”
我踏马不就被你抱着吗!
谢随蹙眉,这丫头...居然喝醉了?
寂白诚然是真的喝醉了,而且还醉得不轻,脸颊绯红,都快晕得找不到北了。
扑鼻而来的是她身上甜美的馨香,谢随揉揉鼻翼,身体也跟着躁了起来。
丛喻舟目瞪口呆地望着一杯倒的寂白,抓起被他倒扣的酒杯检查,诧异地说:“随哥,你下药了?”
“……滚。”
他连酒都舍不得让她喝,能给她下药?
寂白听着“下药”两个字,慌得一批,提腿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谢随吃痛,嘴角抽搐起来:“操!”
“谢随你在哪儿呢!救…救我啊!”寂白跌跌撞撞地想往外跑:“他们给我下药了!”
谢随拎着她的衣领,让她在原地没完没了地扑腾。
“别闹,我在这儿。”他将女孩兜回来,抱在怀里柔声安抚:“没人给你下药,睡一觉就好了。”
寂白看清了面前的少年就是谢随,她依赖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慌张失措地说:“谢随,你千万...千万别把我送回去,我会死的…”
谢随蹙眉:“胡说八道什么啊。”
女孩拱进了他的颈项窝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安稳稳地闭上眼睛,还用脸颊蹭了一下。
谢随头皮都酥麻了。
他求助一般地望着几个兄弟:“这…怎么搞?”
几个男孩面面相觑,流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这题对单身狗兼处男来说,残忍地超纲了。
谢随目光垂了下来,望着怀中的女孩。
她皮肤白里透红,嘴唇莹润如樱,细密的睫毛轻颤着……
他漆黑的眸子里涌动着暗流波澜。
谢随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从来不当绅士。
他毫不犹豫将她打包扛在了肩上,离开了酒吧,朝着自己的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