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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初创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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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上却又不是,这个谜底就令人莫测了。

    不管如何,母亲的下落必须查明,这谜底也必须打破。

    心念之中,沉声道:“前辈可知‘凤凰女’的下落?”

    “你问这个干什么?”

    “前辈可答则答。”

    “她可能已不在人世,或许永绝江湖……”

    “何以见得?”

    “血案发生已十年过外,她如在世该有所行动,不过……”

    “不过什么?”

    “她既被甘敬尧遗弃,血案也许称她心意。”

    “前辈不知道她的下落?”

    “不知道。”

    甘棠默然,他的心是狂乱的。

    怪女人意颇不耐,沉凝地道:“施天棠,说,谁是血洗‘圣城’的真正凶手?”

    甘棠意犹未释,道:“前辈的动机是想要为‘武圣’复仇,还是……”

    “嘿嘿!老身为‘武圣’复仇?那岂非天下的笑话。”

    “不是?”

    “不是!”

    “那是什么?”

    “施天棠,你定要知道?”

    “不错!”

    “好,你先说出真凶是谁,条件交换之后老身告诉你。”

    怪女人既已让步,答应交换之后说出原因,甘棠自是无话可说,他先整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然后才一字一句地道:“血洗‘圣城’的主凶是‘九邪魔母’……”

    怪女人面色一变,打断了甘棠的话头,道:“你说谁?”

    “九邪魔母!”

    “不错,‘魔母’前身叫‘四绝女朱蕾’……”

    “哈哈哈哈……”

    怪女人纵声狂笑起来。

    甘棠被怪女人笑得头皮发炸,冷哼了一声道:“前辈有什么可笑?”

    怪女人敛住笑声,道:“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晚辈亲自打探到的。”

    “你知道‘魔母’是什么样子?”

    “一个半百妇人!”

    “‘四绝女朱蕾’成名一甲子之前,岂止半百?”

    “安知那女魔不是驻颜有术?”

    “你根据什么来认定对方的身份?”

    “第一,对方姓朱!”

    “嗯,天下姓朱可不止‘魔母’一人,第二呢?”

    “第二,当年在太行山下,‘武圣甘敬尧’力战‘九邪魔母’,结果诛九邪之六,重创‘魔母’及另三邪,晚辈所查到的,正是母子四人!”

    怪女人面孔抽动了数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这倒巧得很……”

    “巧,什么意思?”

    “对方自认是‘魔母’?”

    “这……”

    甘棠不由心神一怔,答不上话来,在口头上对方的确没有自称是‘魔母’,自己只是从各方面加以判断而认定,同时自己也不曾当面揭破对方的身份,但证据确凿,岂能推翻,这怪女人何以要盘根结底?

    怪女人又是一声冷笑,道:“你认为‘九邪魔母’母子为报当年之仇而血洗‘圣城’?”

    “不错!”

    “还有什么证据?”

    “现场遗下‘鹰龙魔牌’……”

    “什么,‘鹰龙魔牌’?”

    “是的,据说是‘魔王之王’的信物,对方也承认是家传之物!”

    “你说‘魔王之王’?”

    “不错!”

    “这与‘魔母’有何关系呢?”

    “他们是师徒之份!”

    “谁说的?”

    “难道不是?”

    怪女人一摇头道:“根本不是!”

    甘棠骇然道:“不是?”

    “你且说另外还有什么证据?”

    “武圣死后遗体剑创是奇形剑创,而邪子所用兵刃与此吻合。”

    “有这等事?”

    甘棠被问得心头火大发,一瞪眼道:“前辈一再提出质疑是什么意思?”

    怪女人冷冷地道:“你说得过于离奇,而且全非事实。”

    “何以见得?”

    “你知道老身是谁?”

    “前辈……是谁?”

    “老身便是‘四绝女朱蕾’!”

    甘棠不由怦然大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怪女人竟自称是“魔母”,那自己以往的推断全错了,怎么可能呢?当下向后一挪步,栗声道:“前辈便是‘魔母’?”

    “一点不错,老身现在孤孑一人,三子业已在太行山之役后伤重不治。”

    “哦!”

    甘棠面红气促,脑海里乱成一片,天下竟有这等出人意料的奇巧事,“魔母”既然要探查血洗“圣城”的凶手,这证明事非她作为,但林云的姨母该是谁呢?还有“奇门今主”、“三目老人”?

    “魔牌”为证,她们纵非不是“九邪魔母”,但仍是凶手无疑。

    令人想不透的是对方也姓朱,恰巧又是母子四人,大庄主自称使用的是奇形剑,同时不择手段地追问“魔牌”的来路。

    怪女人自称是“魔母”,追查血洗“圣城”的凶手目的何在?

    她的话可信吗?

    心念之中,目光迫视在对方面上,凝声道:“前辈的确是‘魔母’?”

    “老身难道有说谎的必要?”

    “前辈提出这条件的动机是什么?”

    “这并不包括在条件之内。”

    “可是晚辈必须要知道!”

    “如果老身不说呢?”

    甘棠一咬牙道:“晚辈非要知道不可。”

    “莫非你要动武?”

    “必要时会的。”

    “你自认能胜得了老身?”

    “必然。”

    “好狂妄,你不打算交换条件了?”

    “大丈夫一言九鼎,条件当然要履行,但这一点非明白不可?”

    “何不出手试试?”

    甘棠冷冰冰地道:“晚辈尚不打算取前辈的性命!”

    “魔母”面色一变,道:“什么意思?”

    “本门定例,如非取对方性命,不许主动出击!”

    “你能取得了老身性命?”

    “能!不信的话可以一试。”话声中,身形一挪,双掌飘然划出,比了一个招式,接着又道:“前辈如能化解得了这一招,无死无伤,晚辈不再多言。”

    “魔母”目瞪口张,半晌无言,她只觉得甘棠划出的这个招式,奇诡厉辣得世无其匹,无论自己是主攻或主守,都无法化解,而且死伤立见,久久,才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老身认输。”

    甘棠这才缓声道:“如此请见示前辈的动机!”

    “魔母”面上掠过一抹恨毒之色,徐徐开口道:“老身九子,悉数死于甘敬尧之手,含恨隐修,目的要报仇,却不料竟被别人捷足先登,使老身空遗终天之恨,是以要查出真凶,杀之以灭心头之恨。”

    甘棠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暗忖:好辣的心肠,竟然迁恨于人。当年她积恶如山,淫毒武林,父亲出手的动机是挽救苍生,造福武林,无可厚非,若非念在她九子已亡,隐遁深山,不再为恶,目前就该把她除去。

    心念之中,淡淡地道:“前辈何苦迁怨别人?”

    “魔母”恨恨地哼了一声道:“言止于此,你不配教训老身,照你所说,凶手虽非你所猜测的人,但证据确凿,毋庸置疑的了,你且说被你疑是老身母子的对方,现在何处?”

    甘棠心念疾转,此事内中大有蹊跷,如果说了出去,“魔母”势必不择手段地去做,这对自己报仇之举,影响极大,当下凝重地道:“对方原住在洛阳城外的一所巨宅之中,但业遭‘死神’光顾,虽已逃出性命,但下落不明,目前无法奉告。”

    “你似乎不想履行所约了?”

    “没有这回事。”

    “那你准备怎么办?”

    甘棠转念与对方所约条件,只是提出凶手之名,自己若先报了仇,再履行此约,并不违约,亲仇与义父兄之仇孰先孰后,无关宏旨,反正凶手业已在握,只是多费一番周折而已,随着:“晚辈确实查明凶手是谁之后,再来践约。”

    “魔母”思索了片刻,道:“好,一月为限,过了限期,老身取消此约,‘天绝门’这段公案将成为不破之谜,你看着办吧!”

    甘棠沉重地一颔首道:“一言为定,一月之内晚辈必来此复命。”

    “你可以走了,记住,一月之期。”

    “放心,晚辈必来践约,告辞了!”

    说完,转身向谷外奔去。

    一路之上,思绪起伏如涛,事实的变化,的确太出人意料之外,他认定的仇家,竟非想象中的人,当然,若非有这么多的巧合,就不会发生这错误的判断,如果在当初,自己指名道号,或叫破自己的身份,情况定必改观。不过,“魔牌”是最起初的证据,对方仍是凶手无疑。

    一个月,往返桐柏山,足够了。

    最令他痛楚莫释的是“魔母”所透露的那句话,母亲“凤凰女”与父亲仳离,是因为母亲不贞,难怪父亲生前绝口不提母亲的事,陆秀贞不称侧室称继室,足见父亲心中恨怨之深。

    他一直祈望着母亲仍健在人世,使劫后孤雏的他能重叙天伦,承欢膝下,想不到母亲竟然是个不德之妇,这像一根刺,深深戳在他的心房上。

    他有一种欲哭无泪之感。

    但母亲仍然是母亲,寻亲的决心,并未动摇,现在,他祈望事实推翻“魔母”的说词,父母仳离另有原因。

    由此,他想到了继母陆秀贞,她怎能脱出死劫?她与“玉牒堡主西门嵩”之间的奸情是发生在父亲生前,抑或死后,这中间的差别很大,她为什么伙同奸夫三番两次地迫害自己?

    为什么?

    “武圣”之名不容玷污,奸夫淫妇应该受到应得的制裁……

    心念之中,驰出了漫长的峡谷。

    略有停稍,取道直奔“桐柏山”。

    桐柏山与太行山南北相对,正好纵横豫省,迢迢迁余里,甘棠披星戴月地奔驰,仅只六个昼夜,便赶到了桐柏山下。

    人,总是血肉之躯,长途奔驰之后,疲惫在所难免,无巧不巧的他又投宿在上次住过的茅店,所不同的是上次易了容,这次是本来面目。

    落店之后,先洗一番,用罢酒食,立即上床憩息,并盘算行动的步骤。

    此地并非通衢要道,投宿的多是土著客商,宿客不多,所以没有一般旅邸的嘈杂,掌灯之后,便一片冷寂。

    一灯艽然,甘棠大兴飘零之叹,虽然他“奇缘迭遇”,获得了一身睥睨天下的武功,而且贵为“天绝门”掌门的继承人,但,仍不免有孤苦无依之感,尤其在得悉未谋面的母亲,竟是如德不修的女子,使他如芒刺在心,悲苦莫明,这对他的自尊心与孺慕之思,是惨重的打击。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发现了心目中认为最完美的东西有了残缺,最圣洁的偶像有了玷污,更甚的是不能逃避,非承受不可。

    他投店的目的是息养疲乏的身躯,但心灵的痛苦使他目不能交睫。

    他想调息,但心神不宁,无法入定。

    二更!

    三更!

    房门起了一阵轻轻的叩击声。

    甘棠矍然警觉,一跃下床。

    “何方朋友驾临?”

    “是我!”

    “你是……”

    你是两个字脱口而出的刹那,他已从对方口音中听出了来者是谁,以下的话,自然地刹住,拉开门栓,一条娇俏的人影,翩然而入。

    来的,正是使甘棠感到无以自处的林云。

    林云午夜到访,的确是甘棠决料不到的事。

    “云姐!”

    林云幽怨至极地一瞟甘棠,口里发出了一声:“唔!”

    甘棠带上房门,再次道:“云姐怎知小弟下榻此间?”

    林云凄冷地道:“本门自有耳目,你远在百里之外,我便已了然。”

    “哦!请坐!”

    “我们到店外一谈。”

    “这……在此间不是一样?”

    “不!”语意坚决,表示毫无商量的余地。

    甘棠内心大是忐忑,直觉告诉他,林云是有为而来,他此番前来,最怕的便是碰上林云,她将使他无法放手了仇,偏偏林云自动找上门来,一时之间,使他感到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这场面。

    “云姐,有事么?”

    “当然。”

    “不能在这里谈?”

    “不能!”

    甘棠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道:“好,走吧!”

    两人双双掠店而出,顾盼间来在一处荒郊,身形站定之后,甘棠首先开口道:“云姐,什么事?”

    “你到我师伯隐居的地方探问我外祖父的行踪?”

    “什么?‘云汉一鹗’樊江是你师伯?”

    “不错!”

    甘棠惊愕得莫知所以,“桐柏掌门”是她的师伯,“奇门令主”是她母亲,而“三目老人”又是她外公,这种关系的确是相当复杂而且惊人。

    林云一顿之后接着又道:“你不是已与我外公见过面了吗?”

    “那时小弟不知道他是‘三目老人’!”

    “找他有什么事?”

    甘棠窒了片刻,道:“想探听一个人的下落!”

    “谁?”

    “时过境迁,目前已无须问了。”

    “你此番前来要进桐柏山?”

    甘棠知道瞒也无益,坦然道:“是的!”

    “找我姨母?”

    “是这样!”

    “动机何在?”

    甘棠把心一横,道:“了断血仇!”

    “血仇?”

    “不错。”

    “如何了法?”

    “以血还血!”

    “‘天绝门’如此做法,岂非是一手遮天?”

    “事与‘天绝门’无涉!”

    “什么,不关‘天绝门’的事?”

    “是的!”

    “那是另有主使之人?”

    甘棠不愿多做分辩,也不愿在此刻露出身份,转口道:“云姐,你可否置身事外?”

    林云冷冷地道:“你认为办得到吗?”

    甘棠面露苦笑道:“云姐,我不知怎么说才好,总之我希望你能置身事外!”

    “办不到!”

    “云姐今晚来的目的是……”

    “最后进言,我请求你不要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执迷不悟?”

    “这并非悟与不悟的问题。”

    林云沉默了半晌,突地厉声道:“施天棠,事无两全之策,你杀了我!”

    甘棠全身一颤,激动地道:“林云姐……”

    林云不等甘棠说完,歇斯底里地狂叫道:“否则我杀你!”

    甘棠早已知道必有今天这个场面出现,反而冷静下来,幽幽地道:“云姐,我自知欠你太多,此生无法偿还,重申前请,待小弟本身事了,这颗头颅誓必双手奉上!”

    林云眼圈一红,栗声道:“你此上桐柏,势非送命在我外公之手不可,所以与其这样,不如你先杀了我,让我一瞑不视,不然我杀了你,然后随以赴黄泉之路。”

    语含肃杀,但却充满了无比的痴情。

    甘棠由内心感到了一阵愧栗,这不了之情,使他无以自处。

    但,家门百余条人命,岂能因儿女之私而勾消!

    “云姐,你坚持要这样做?”

    “没有第二条路。”

    “那你出手好了!”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甘棠痛苦地道:“你尽管出手就是,小弟我决不还手!”

    林云嘶声道:“贤弟,这是孽,不是缘,我要出手了!”

    甘棠心乱如麻,虽然不甘心就死,也不能现在死,他没有解脱之道,对方的恩与情,在他心中已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观念,这观念像一把枷锁,束缚了他的意志,这也是本性之中尚义的表现,否则,以他目前的功力,何事不可为。

    终于,他口里迸出了一个字:“请!”

    林云粉腮一惨,滚下了两粒晶莹的泪珠,纤掌也告飞劈而出。

    “呼!”

    甘棠身形一晃,硬承了一掌。

    林云暗哑地叫道:“你……真的不还手?”

    第二掌又告拍出,这一掌挟以十二成功劲而发,势道之强,令人咋舌。

    甘棠木立以承,不闪不避。

    “砰!”

    甘棠连退三步,逆血几乎夺喉而出。

    林云泪落如雨,以带哭的声音厉吼道:“好,让死来解决一切!”

    双掌一划,一取“天灵”,一指“七坎”,这两处均是致命所在,而“天灵”更是人身最为脆弱的地方,“天绝”武学虽异于武林常轨,但“奇门派”的功力,走的全属邪门路数,在一方不存心反抗,一方全力出手的情况下,竟不可同日而语了。

    甘棠心头一紧,但仍没有逃避的念头。

    “砰!砰!”

    挟以一声闷哼,甘棠张口喷了一股鲜血,身形摇摇欲倒,俊面却是一片湛然之色,像一个无畏的殉道者。

    林云“哇”地哭出声来,双手抓住甘棠的肩臂,连连摇撼着,狂呼道:“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杀了我?你……”

    甘棠举目向天,默默不发一语。

    他能说什么呢?他有什么好说呢?

    一阵疯狂的激动之后,林云似乎已平静了下来,松开了手,悲凄欲绝地道:“也许是我错了,但我情不自禁。贤弟,告诉我,为什么你仇恨如此强烈?我不懂,这种态度,应该是我外公和姨母他们以之对‘天绝门’才对……”

    破空之声,倏告传来。

    甘棠心中一震,只见数条人影突破沉沉的夜幕,疾射而至,以他目前的修为,虽在暗夜,十丈之内可辨人形,五丈之内可分面目。

    顾盼之间,已到了身前。

    甘棠游目一扫,热血阵阵沸腾。

    迎面,是“三目老人”、“奇门令主”、“桐柏掌门”、被误为“魔母”的巨宅主人,也就是林云的姨母,侧方,是误认为“邪子”的大庄主,二庄主,还有林云的胞弟林鹏。

    甘棠不由振声狂笑道:“好,全都到齐了!”

    一旁的林云,粉腮泛白,娇躯簌簌而抖,突地厉声道:“生不能比翼,死当为连理,贤弟,我先走一步了!”

    竖指便朝太阳穴戳去……

    甘棠出手如电,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激越地道:“云姐,你做什么?”

    面蒙黑纱的“奇门令主”厉喝一声道:“放开她!”

    甘棠咬了咬牙,松手退开两步。

    “奇门令主”目射寒光,狠狠地盯着林云道:“云儿,你这是悖乖伦常,忤逆不孝,亲仇不分……”

    “哈哈哈哈……”

    林云蓦地凄厉地狂笑起来,弹身便朝暗影中奔去。

    林鹏大叫一声,“姐姐!”跟着追了下去。

    甘棠听着那渐去渐远的疯狂笑声。内心有如刀扎一般。

    “三目老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厉声道:“小于识有你一人来么?”

    甘棠冷森森地道:“本来是我一个人的事。”

    “天绝掌门何故不出面?”

    显然,武林中对于“天绝门”上两代掌门被肢解太行山的惨案,还没有人知道。

    “我说过我一个人的事。”

    “好,现在你坦白说出‘鹰龙魔牌’怎会落在你手中?”

    “当然,今夜正好彻底了结,现在请报来历。”

    “是老夫在问你!”

    甘棠激动得身躯直抖,仇与恨,在血管中急剧地奔流,杀机,像熊熊的烈火,焚烧在胸头,俊面,因过分激愤而扭曲,双目暴射厉芒,暗夜中更显得恐怖迫人。

    “说!”

    “三目老人”再次喝问。

    甘棠咬牙切齿地道:“各位想必都是当年有份的了,但不知道还有谁没有到场?”

    “老夫问你‘魔牌’来路?”

    “是阁下或是哪一位不慎遗落的吧?”

    “什么?”

    “这‘魔牌’是在血案现场所获!”

    “现场?”

    “一点不错,‘圣城’现场,而且还执在‘武圣’之手!”

    所有在场的齐齐面罩杀机。

    原先被误认为是“魔母”的洛阳城厢巨宅女主人,突然厉哼了一声:“父亲,把这小子擒回去再细细拷问吧!”

    “三目老人”颔了颔首,挪步前欺。

    甘棠心念电转,只留一个活口,便可追查全部血案始末,今夜决不让任何一个漏网,心念之中,也向前举步。

    场面在双方欺近的时间,紧张到无以复加。

    场面在双方相距八尺之处,各自止步。

    “三目老人”沉声道:“小子,你是乖乖束手,还是要老夫出手?”

    甘棠恨恨地哼了一声道:“用不着多费唇舌了,今夜到场的全得流尽最后一滴血。”

    “嘿嘿嘿嘿,小子,你狂妄得相当可以。”

    “看在林云的份上,让各位得个全尸,现在从你老匹夫开始!”

    “三目老人”暴喝一声,“躺下!”

    随着喝话之声,双掌闪电般划出,似掌非掌,似抓非抓。

    “唔!”

    闷哼声中,“三目老人”踉跄暴退了四五步,满头白发根根倒竖,老脸全变了色。

    “奇门令主”等,全惊呼出了声。

    没有人看出,甘棠用什么手法反击,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以“三目老人”的身手,竟然一招铩羽。

    “三目老人”面目还现酡红,双掌半扬,掌心外亮。

    甘棠上次在桐柏山中,与对方遭遇,险些丧命在对方这种杀手奇功之下,现在自己虽已悟彻,武功精微,但不敢大意,他知道对方这门功力,威力在于震击敌方的心神,当下抱元守一,以至高心法维护住心神。

    “三目老人”面色愈来愈红,奕奕生光,看来他是全力施为。

    空气在死寂中透着无穷的杀机。

    每一个人的呼吸,似乎都停顿了。

    蓦地

    “三目老人”双掌一颤。

    一道骇人的暗劲,在一颤之间,撞向了甘棠。

    “波!”

    潜劲及体,与护身罡气相触,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四外的气流,随之一阵涌卷,甘棠但觉心神一震,但没有异样。

    人影一晃,“三目老人”爪影已紧跟着电抓而至。

    “哇!”

    惨呼声起,一个个惊魂出了窍。被武林人视为神龙般的人物“三目老人”,两番出手,竟然一个照面也走不出去,这教人难以置信,但铁一般的事实,又不能使你不信。

    在场的以“三目老人”能为最高,他既如此,旁的就不用提了。

    两个多月前,他不堪“三目老人”一击,这转变太大也太可怕了。

    难怪世间有所谓奇迹。

    甘棠心中早有定见,在场的人,他准备留“奇门令主”一个活口,一方面算是报答林云,另一方面当年“圣城”血案始末可以从她口里发掘真相。

    报仇,必须言正名顺,现在是抖露身份的时候了。

    锐厉的目光,逐一扫过众人的面部,然后停在巨宅女主人的面上,森然道:“太夫人,请教尊名大号?”

    “什么意思?”

    “杀而不教谓之虐,本人下手自有下手的理由,现在先请教名号。”

    “你……莫非有意折辱老身?”

    “不敢!”

    “连老身是谁你都不知道,凭什么寻仇挑衅?”

    “凭一块‘魔牌’!”

    “凭‘魔牌’?”

    “不错,当初本人误认尊驾母子是‘九邪魔母’,想不到却是‘魔牌’主人,这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魔牌之主怎样?”

    “杀人者死!”

    “奇门令主”接口道:“施天棠,你说事缘‘魔牌’而起?”

    “并非‘魔牌’而起,而是‘魔牌’揭露了真相!”

    “什么真相?”

    “尊驾明知故问!”

    “你曾一再否认事与‘天绝门’有关?”

    “有这回事!”

    “那凶手该是谁?”

    甘棠不由大感愕然,这话问得他莫名其妙,冷冷地道:“尊驾为何有此一问?”

    “本座问你‘魔牌’得自何人之手?”

    “本人自己得到的!”

    “放屁!”

    甘棠一瞪眼,杀气腾腾地道:“谁放屁?”

    “你,信口胡诌!”

    “什么意思?”

    “你目前至多不过二十多,敢说参与其事,这话……”

    “天下事岂能尽如人测,本人是当年亲身经历者。”

    “三目老人”倏地弹身上前,厉声道:“算你亲身经历,当年主其事的是哪些人?”

    甘棠茫然了,这些话令他迷惑,似乎牛头不对马嘴,一怔之后道:“主什么事?”

    “三目老人”咬牙切齿地道:“血洗‘圣城’的真凶是哪些?”

    甘棠像触电般地一震,蹬蹬蹬连退三四个大步,瞠目结舌,不知所云,他本是报仇雪恨而来,对方却反问他血洗“圣城”的真凶,这话从何说起?

    “阁下……说什么?”

    “老夫问你血洗‘圣城’的真凶是哪些,你既然亲自承认亲眼目睹,‘魔牌’不是在你身上……”

    甘棠心念一转,突地暴喝道:“住口!”

    “怎样?”

    “‘魔牌’是阁下传家之宝,不错吧?”

    “不错!”

    “武圣遇害之后,何以紧握‘魔牌’?”

    “三目老人”白眉一蹙,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

    林云的姨母巨宅主人激颤地道:“魔牌得自‘武圣’遗体?”

    甘棠强忍住无比的悲恨,咬牙道:“一点不错!”

    巨宅主人目眦欲裂地道:“说,谁是主谋者?”

    甘棠嘿嘿一阵冷笑道:“证据确凿,杀人者死,不必枉费心机,巧言诡辩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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