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按照线报说的,一共有四十箱的鸦片,是花了大价钱运进来的,秦苏叶看来是将洪帮的运程都堵上去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姿态,今天他还敢来这里,估计还想来一出金蝉脱壳,要是这次再让那些鸦片过去了,可就逮不住了。”
副官也有点着急,两天前没有抓住秦苏叶,已经让他运走了其中十箱的鸦片,现在还有三十箱的尾数必须要截住。
沉默了良久,陈季白摩挲着我的手背,半晌才开口道:“周霖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副官点点头,做了个手势表示一切妥当。
陈季白抬手看了看腕表,指了指上头的指针:“到了这个数字就动手,一刻都不可耽误,听到了?”
“是!”
副官领命急急忙忙的离开。
我很想问话,可又不敢,只能跟着陈季白穿过人群走到秦苏叶跟前,陈季白单手插兜,痞帅的气息勃然而生:“秦帮主,这么有空还来歌舞厅玩儿呢。”
秦苏叶仰头喝了一口高脚杯里透明的酒水,揽过身边的西洋美女低头吻上她的唇,在一阵欢呼声中将嘴里的酒水度过去,嘬的她的嘴唇泛出响声,惹得看热闹的都在哄笑。
他笑着道:“美人相伴,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陈少帅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吧,美人环绕的感觉,很好。”
说着,秦苏叶将视线落到我的身上,朝我绅士的鞠了躬,笑的意味深长,却转念一想,又拍了拍脑袋朝我伸出双臂:“我觉得我们也该学学人家洋人,见面就抱抱,亲一下,对不对?”
他说的轻浮,眼看着就要过来抱我。
陈季白沉着脸,单手拦在我和他之间,啪嗒的就抽出枪抵上他的眉心,怒火冲天:“秦苏叶,凡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你做别的我能敬你洪帮的人是条汉子,可你他妈的运鸦片进来,是要害死自己人,所有的百姓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你要他妈的给谁抽!”
秦苏叶丝毫不意外陈季白会发火,他伸手做投降状,装傻充愣:“哎哟,陈少帅这可冤枉死我了啊,鸦片这东西我怎么敢碰,大烟儿我都不抽的,怎么会运鸦片啊,少帅是不是听信了什么人恶意中伤我了?”
想了想,他又无辜的朝钟毓闽高声的喊,“钟大帅,您来帮忙评理啊。”
钟毓闽过来了,笑了几声才打着哈哈的道:“少帅一向嫉恶如仇,从来不让鸦片这些垃圾进南方,我们都是知道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别说你们南方禁了,我们北方也禁了,那玩意儿不能抽!对吧,秦帮主?”
“当然了!”
秦苏叶一脸的正义。
陈季白冷笑了声,收回枪:“希望秦帮主说到做到,若是被我查到任何不对的,你们洪帮就完了!”
“恭敬不如从命。”
秦苏叶完全没有一点的害怕,只又继续搂着那吓呆了的西洋美女转身就去跳舞。
见没开枪见血出人命,大伙儿又开始跳舞喝酒。
陈季白看了一眼腕表,抿了抿唇,朝我道:“你站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谁叫你都不能走,一直等我回来,明白吗?”
我一怔,点了点头,他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回头问我:“你那把勃朗宁可带着了?”
我说带了,陈季白说:“拿着随时备用,记着待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谁叫你都不能走,知道吗?”
怕他不信,我又重重的点了点头应了。
很快,陈季白就混在人群里出去了,我记着他的话,就避开人群往边上站,谁知道刚站稳,啪的一声,整个舞厅的灯全部熄灭了,音乐也停下来了,周遭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频频的尖叫声不断起伏,听起来还是有点可怕的。
忽然,一个人影窜过来,长臂从我身后伸出,一把捂住我的嘴,我连尖叫都来不及就被堵住嘴拖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