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宜了。”骆老头笑道,“不过我也帮了他一个忙。”
“怎么说?后来你们又遇到了?”杨明义问道。
“不是,是就在取名字过后半把个小时。”骆老头说道,“他帮我取了名字离开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三个人追过来,其中一个还拿着一把长枪,问我有没有看到有人过去。我一听他们形容,就是之前那个人。那时候我见着枪心里也害怕,不过人家给我去了个名字,我哪能把人家的去向告他们?就指了一条错路。”
“那个人应该是隐藏身份的地下--党。”杨明义说道,“我们这边三几年就有地下--党活动了,一部分是右江根据--地失败之后成立的边区过来发展的,一部分是长--征时候悄悄留下的。”
“那时候这边基本是空白,就算有几个潜伏下来也不会发展成员。”李远山摇头说道,“你想想老何家就在这里,还有老刘家,大刘那时候虽然已经死了,可他们家在兴义的实力对这边来说依然强大,有这两个地头蛇在,不小心都不行。只有后来全面抗战爆发,才有机会悄悄发展。”
“从那次过后,我就没有再见到他了。”骆老头说道,“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杨明义摇头说道:“那时候干这个都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
骆老头叹息道:“多好的人啊!讲话和气,又有文化。他还让我有机会去读书呢。”
“来,,老叔,烟筒。”杨明义把递给骆老头。
骆老头接过吸了几口,才回过神来,对李远山说道:“你还没有吃呢。”
寨方平笑道:“山哥他不吃烟。”
骆老头打量了李远山几眼,对寨方平说道:“三哥是他的外号?”方言“山”“三”不分,看起来李远山年轻多了,所以骆老头才有此问。
“不是。”杨明义笑着解释道,“山哥年纪可比我们大,只是不显老而已。”
“这哪是不显老啊!”骆老头赞叹道,“说他三十多岁都有人信!”
“我一天什么事都不用操心,所以看起来才会显得年轻点。”李远山笑道,“真正年轻的都去忙去了。”
“是都忙去了。”骆老头笑着,脸上的褶子更深了,“你们一来,种个谷子价格都贵得多。”
“今年是为了调动大家积极性才确定了现在这个价格范围。”寨方平说道,“以这个价格,我们公司今年会亏一些。”
“为啷子会亏?”骆老头问道。
“这是第一年,就算不再用化肥农药,往年用的田里还残留不少,所以不能当无公害米卖,价格就不高。过了今年,明年就要好点了。”杨明义解释道,“主要这是稻田,可以排水,一部分残留的化肥和农药会溶再水里跟水一起排出去,残留降低得比旱地快多了。”
“前几天我就听了一耳朵,我就在想,肥料农药这个是以前国家推广的,难道是错的?”骆老头说道。
“这个问题要一分为二的看。”李远山说道,“以前推广化肥和农药,是为了提高产量。那时候人都快没饭吃了,哪还顾得上其他的?那时候科学没得现在发达,可能还真没有发现化肥农药的害处。现在虽然发现了,可十几亿张嘴要吃饭,又哪能说不用就不用?两害相权取其轻嘛,所以化肥农药自然还得使用,不过采用更好的,对环境污染小,对人体伤害轻的。不过再轻那也是有不是?现在的人都有钱了,吃饱之后,自然会想着吃好,所以我们才会搞无公害种植甚至绿色种植,给大家提供更优质的米。”
“哦!是弄个啊。”骆老头说道,“年纪大了,耳朵不行了,前几天村里开会好像也讲过,就听了个半长不落。今天去地里画地块挖泥巴又是整啷子?”
“画地块就是把每家的水田画到纸上。挖泥巴是要带回去做检测,看看土质如何,重金属有没有超过标准,田里化肥农药的残留有多少。”寨方平解释道,“每一块水田都要检测,弄个得到的数据才准,后面也才好做对比。另外,这个数据还关系到秋后胭脂稻的价格,质量好的胭脂稻价格高,质量差的价格低。”
“一分钱一分货,这个道理我们农民懂得。”骆老头点头认可。
跟骆老头聊到十一点过,跟村里的干部和公司员工问了一下情况,三人离开去下一个村子。
晚上回到镇上把取到的土样送回去检测,再汇总一下各村的情况,有问题的就商量解决的办法。
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两天下来就差不多了,只等检测结果出来就可以谈签合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