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还未收拾好他的行装落下,空气微微凉爽,白日最后的余晖,还在追逐着黑夜的方向。
陆芽还在找寻着他弟弟的踪迹,这几乎就是她每天要做的日常任务,但是这任务做了这么多天,她却没有一点能完成的迹象。
她从很多人的口中,得到了很多的消息,他们说陆澄早上去哪里哪里吃饭了,下午又去哪里哪里上课了,可是当陆芽追寻着这些人的言语去找寻陆澄的时候,却发现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人了。
陆芽还去陆澄上课的教室找过他,可是他一直等到下课,望了很久,也没有看见陆澄走出教室来,但是他又一问周围的学生们,他们很多并不认识陆澄,这里的人们相互之间都不太熟悉。
可是当陆芽描述了一番陆澄的模样之后,他们就指着陆芽的身后,说陆澄就在那里,刚刚才走过去,可是陆芽一回头,人潮汹涌,大大小小的人头攒动,他看了很久,也没能找寻到陆澄的身影。
她和陆澄之间,被这短短的人潮隔离开来,一个在墙外,一个在墙内。
这种情况陆芽已经遇见了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陆澄都好像和她擦肩而过,明明就在眼前,却好像隔了一整个世界那么长远。
在这个世界里,在这小小的学院当中,陆澄好像无处不在,却又好像哪里都在,陆芽真的是气的要死,她每天都说自己再也不找了,可是早上一起来,她没看见陆澄的人,她又觉得难受,又觉得有些担心。
跨过林荫间的小道,陆芽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这里位于学校的边角处,教学楼也很少,这边据说很少有人来,但陆芽已经把其他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陆澄的踪迹。
虽然这里离得比较远,但好歹还在元始学院的范围内,在树下还有木质的椅子摆放,椅子旁边是路灯,陆芽实在是找的累了,便顺着石板路走到了椅子旁,坐下来休息。
然后她听到一阵响动,身后的树木在摇动,青绿的树叶儿稀稀疏疏的往下掉,此时天已渐晚,路灯还没开启,光线略显昏暗,陆芽回转头一看,却是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看到,她本能的开始惊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陆芽站立起来,向着树林后面靠近,在他靠近的过程当中,树叶还在不停的摇啊摇,就好像树林深处藏着什么不好的东西,陆芽并没有被这树木的莫名摇晃吓到,他继续穿过眼前的树丛,走到了大树遮盖的后方。
那里是一块小小的空地,在树木缝隙之间,有个人正在对着树木不停的撞着,这个人长的不太高,小脸圆圆的,他不断地用自己脆弱地身躯和粗壮地树干碰撞。
这人正是齐乐,他来撞树这件事情,据陆芽所知,是顾衍这个老男人出的主意,由于顾衍每天晚上都抱着一本书看,还每天泡茶喝,这些等等步入中老年期地行为,让陆芽对他的成见更深了一层,所以除了死妹控的称号,顾衍还多了一个老男人的外号。
昨晚,齐乐依旧是像往常一样,在顾衍宿舍后面的操场上演练拳法,他并没有在对抗考试中的失利,而放弃对于拳法的练习,他是个不擅长放弃的人,一旦决定做一件事情,他就会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把这件事情做完整。
虽然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他也决定不了,但他还是就那样做了,也不是为了别人,他只是为了对自己有个交待而已。
顾衍和陆芽他们呢,也不是每天都回去指导齐乐的修行,他们也是偶尔会去讲两句,他们时常都是趴在窗台边,无聊时,就看看下面的齐乐打拳,这也是一种消遣的方式。
昨天晚上,齐乐打了一套新教的拳法,他打的就像喝醉了的大象在哪里横冲直撞,陆芽实在看不下去,就叫上顾衍,一起下去给他讲了讲拳法,讲完拳法之后,齐乐就询问了顾衍一个问题。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狠下来。”
齐乐讲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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