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丞相府歇息一日。明日庆典再议。”
凌亦泽腔圆字正的说着,挑不出错的行礼倒是冲散了他身上那股子妖气。
倾灵摇了摇头,之前带上的流苏相互碰撞的声音也被集市声音掩盖。
“哪有客到主处不拜见圣上就下榻这一说法,还劳烦丞相引荐。”
之所以慢悠悠的逛集市也不过是因为她身份表明后定有人前来接见,无人接见也不好擅自前往皇宫。
这接见的人都到了,怎能歇息一日赶上庆典再去。
且不说会不会被人说无礼,她代表的是南渊,若有人想在此做文章,那便会变成南渊不将北沧放在眼里。
倾灵眸子微微垂下一分,丝毫都不可大意,绝对不能出差错给南渊带来隐患。
在进入北沧皇宫后,感觉与南渊的也挺像,也不知是不是四国皇宫都如此。
一样的青石板,一样的阶梯,一样雄伟的建筑与精美的雕花。
倾灵跟在凌亦泽身后一步一步的往主殿走去。一路上的景色让倾灵恍惚以为回到了南渊。
可是当她站在主殿外听北沧皇喧她进殿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消散了不少。
“南渊摄政王倾灵见过北沧皇,圣上万福金安。”
暗日与暗月不得入宫,所以便只有倾灵一人前来,她手臂划过将衣袖展开,手抵着额头,弯腰端正的行礼。
北沧皇的年龄不小了,在位已有二十来年,多年的高位让他整个人都显得不威自怒,说起话来声音也低沉雄厚。
“摄政王免礼,远道而来旅途辛苦,赐座。”
待倾灵坐下后,北沧皇身边的太监尖着嗓子问道。
“摄政王面见圣上为何遮遮掩掩戴着面具,有何见不得人的?”
主子未说话一个奴才就敢开口。
没有主子的默许可没有哪个奴才敢如此大胆。
倾灵当然明白这不过是寻个由头想给个下马威。
她当即就抬起袖子遮住了脸,垂着头黯然伤神的模样,一瞬间将女子的柔弱演绎的淋漓尽致。
“圣上恕罪,倾灵前些日子在南渊遇刺客行刺,不慎伤了手臂与面容,伤口颇深。”
见那太监还想说什么,倾灵微微撩起衣袖,一道刀伤的伤疤顺着她的手腕处往衣袖里藏去,伤疤狰狞骇人。
“倾灵是女子,伤了容颜实在难以接受,只得以面具示人,还望圣上恕罪。”
带着丝丝委屈的声音仿佛冬日融化的雪水滴在湖面,格外的惹人心疼。
是啊,这位摄政王是个女子,容颜对女子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看看手上的那个伤,已经够骇人了。
出现在脸上,确实不太能见人。
“狗奴才,真没点眼力见,且不说摄政王是有苦衷,带个面具而已,哪里有有何不妥了。”
北沧皇口气气愤的骂着身边的太监。
那太监也是个人精,立马跪下对北沧皇磕头后转过来对倾灵磕头求赎罪。
倾灵也连连摆手让太监起来。
“本就路途遥远一路辛苦,朕不是跟丞相说让摄政王歇息一日正巧明日庆典在一同见面吗?”
“圣上怜爱,倾灵更不可恃宠而骄。明日庆典圣上繁忙,再抽出时间来接待倾灵那就是倾灵的罪过。何况第一时间拜见圣上也是应该的。”
回答的声音清脆,每个字眼都符合着礼数让人挑不出错来。
这次会面也没多长时间,北沧皇就让手下太监送倾灵出宫。
出使使者们都暂住丞相府,自然也是将倾灵带去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