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梅不要那本书,却又一直跟着龙在天他们,从西安城到安陆州,还要蹚望湖楼的那趟浑水,这是为什么?
还有,夏听雨看到陆松,不敢动手,是怕了武当太虚真人。夏听雨看到吕思梅,没有动怒,又是为什么?
这些事一直困扰着龙在笑,三十年了,如鲠在喉,望湖楼事件过后,龙在笑无数想起这些问题,无数次想问吕思梅这是为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吕思梅他都没有勇气提出来,他也不知道这是怕了她,还是敬重她。
回想那天情景,当时二楼的气氛,在吕思梅的引领下又开始活跃起来。
江湖就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人们习惯了既要做自以为是的奴隶主,以自己的一技之长傲视群雄;又要做顺从听话的奴隶,怪怪的屈服于暴力之下,而且这种暴力,有时是显性的,如同关东四怪的血腥残忍,有时是隐性的,如同武当太虚真人,只要凭借威名就可以令人折服。
因为有人带了头,还有一个活神仙坐着,二楼的人又开始讨论起如何看本书问题,只不过这次是轻轻的低声细语。
夏听雨不再理会吕思梅,不再理会那些江湖客,她看着华阳镇人说道:“我兄妹四人行走江湖虽然做不到像龙大侠这样义薄云天,但是我们行走江湖讲的也是义,行的也是侠,做的是杀富济贫的勾当,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今天来这里借书,为的是求仙,不是害命,刚才我三弟冒失,可是也是事出有因,多有得罪,小女子在这里赔罪了,刚才那两个弟兄的事,我愿意出双倍的抚恤金安抚他们的家人。”
强盗自有强盗的逻辑,夏听雨讲的话句句在理,听上去情真意切,如果你不是看到刚才的血腥场面,只怕也会被她的话感动,被她花言巧语迷惑。
可是面对如此血腥与恐怖,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理她。
突然,一个着苗族服装的江湖客站起身来高声说道:“在下苗家寨苗一狐,在这里想请问夏大侠,你们来这里是抢劫的吗?是抢劫就快点动手吧?天马上就要亮了,你老大出不来了,那时你们少了一个硬茬,可不是大家的对手。”
夏听雨:“我们是来借书的。”
苗一狐:“借书,就要有借的做法。这里这么多人,都要借书,我觉得应该拿出一个办法,要么看谁的银子多,谁先看。要么设擂台比武,胜者先看。不过,我觉得比武胜了,龙大侠也不一定同意给别人看,我也不是看不起各位,要是单打独斗,在座的各位休想在龙大侠和华阳镇人手下讨的便宜。喔,我承认我们兄弟三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另一个着苗族服装的江湖客坐在那里高声说道:“在下苗家寨苗二狐,我觉得我大哥说的对,大家都是江湖客,什么时候学起文人酸溜溜的耍起嘴皮子来了,比武论高下,现在就划出一个道道,上台见高低;比银子,现在就拿出来,看谁的真金白银多。”
苗家两兄弟一唱一和,话句句在理,大家都默默点头。
夏听雨听着苗家兄弟一唱一和,本来已经气得半死,早就想下手了,可是,一想到苗疆三狐乃是闻名天下的制毒高手,旁边还坐着一个道士,夏听雨铁青着脸,阴深深的说道:“好的,就依了你们!三弟,去把我们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秋风泣一听此话,还不忘了炫耀一下自己的轻功,一个翻身,整个人如一片秋叶被微风轻轻吹起飘了出去,飘落在刚才的那个小木船上,然后随手一甩,甩上来一个箱子。
一只黄金色的牛皮箱子,箱子看上去很重。
夏听雨:“这里是黄金一千两,诸位有何话可说?”
黄金一千两,谁出门会带这么多金子,再说都是江湖客,过得是刀口下讨饭吃的苦日子,又有谁有这么多黄金,所有了都哑语了。
夏听雨:“我兄妹四人行走江湖做的是杀富济贫的勾当,可我大哥十年前在襄阳枉死,至今魂魄没有归位,今天来借《老子道德经》一读,帮他早升仙道,别无他求。”
和苗家兄弟坐在一起的道士说道:“贫道,茅山赵不凡。魂魄没有归位,贫道愿意帮忙,做个法事帮他超度,借一本有什么用?”
龙在笑拱了拱大哥龙在天说道:“茅山道长赵不凡,可是当今茅山掌门道长的开山大弟子,他擅长抓鬼驱魔,跑到这里来蹚什么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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