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说起来,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责备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做过的事情,又变态又恶心。”
说他变态?
沈嘉纪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低声说道:“我变态?我只不过是帮你清洗了一下浑身都是呕吐物的身体,我保证,绝对没有对你动任何歪念头,再说了,我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
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
沈嘉纪的这句话在牧思蕾的脑海里回响着,她诧异地看着沈嘉纪,对她不敢兴趣的这句话,幻化成利剑,用力地扎入了她的身体里。
“哦,你也别多想,我是真对你不感兴趣。”
牧思蕾按着自己的胸口,差一点就一口老血给喷了出来,结果这个男人还要继续补刀,她咬牙切齿:“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这是事实。”沈嘉纪假装无所谓地摊开自己的手,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事实,每到深夜的时候,他总能想起牧思蕾那洁白无瑕的身躯。
脑海里又不由地浮现出当晚的一切,沈嘉纪将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邪火给压了下去。
牧思蕾因为生气,用力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讥讽道:“事实?呵,昨晚在我家门口待了大半夜,欲行不轨之事的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出对我不感兴趣这句话么?”
沈嘉纪冷静地看着牧思蕾,牧思蕾琥珀色瞳孔特别好看,里面仿佛蕴含着浩瀚的星空,令人沉沦,难以自拔。
所幸沈嘉纪对女人这方面还算理智,他只在陷入的边缘,但没有彻底陷入进去。
沈嘉纪轻启唇,一字一顿:“我对你,没兴趣。”
六个字,加上沈嘉纪认真的眼,牧思蕾将台词本砸在了桌子上,负气离开。
剧组里的员工一直在观察着牧思蕾和沈嘉纪,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而牧思蕾和聂长欢哥哥那聊天的方式,感觉两人好像认识了许久一样。
也不知道他们是聊了什么东西,能让牧思蕾这样生气地甩下台词本离开。
有工作人员堆在一旁窃窃私语:“你们说把牧思蕾背回去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聂长欢的哥哥?”
“有可能哦,据说那天聂长欢也在。”
“你有没有发现他长得很帅啊,还给全剧组的人都带了慰问品,有八卦有八卦。”
长欢躲在角落里记台词,然后就听到了剧组工作人员说的这些悄悄话,她微微抬头,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下巴,也不知道那两人现在怎么样了。
赵程沁拿着长欢的手机走了过来:“有人找。”
长欢伸手接过,就看见沈嘉纪给自己回了一条信息:我先回去了,以后再来探班。
她才没有离开多久啊,难道沈嘉纪和牧思蕾之间都没有怎么交流?
长欢收了手机,问道:“思蕾现在在哪?”
赵程沁给长欢回答道:“在休息室休息呢,说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你要找她?”
长欢摇了摇头:“既然牧思蕾要休息的话,那还是不要去打扰她。”
长欢从凳子上站起来的时候,也许是坐得太久,而这次又一下子就站起来,让她瞬间就感觉头晕了起来,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如果不是赵姐在旁边扶着她的话,那她一定会摔倒在地上。
赵程沁很担心长欢:“身体不舒服吗?”
长欢笑了笑:“可能是最近没有睡好,刚才又站起太快,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有事情,这脸都苍白了。”赵姐心疼长欢,“你也去休息会。”
从长欢回来剧组后的这几天,都是绷紧自己的全身精力去演戏,去记台词,休息时间少之又少,这样实在是太累了。
长欢刚要说不用去休息,她线落在了台词本上的那些字体上,那些字体好像变成了一个个小蝌蚪,有点眼花。
这样的状况,也无法让她继续记台词,长欢妥协了,对赵程沁说道:“那我去休息一下。”
“嗯,好,我让导演调整一下拍戏的场次吧,这样你也不会这么累。”
长欢拉住赵姐的手臂,让她不要这么兴师动众:“不用了,赵姐,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可能是没有睡好导致的眩晕。”
如果她差点晕过去的消息传到了江少勋的耳朵里,他一定会很紧张,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紧张,甚至还会让她不要拍戏,为了杜绝这个可能性,长欢可不想江少勋知道她差点在片场里晕过去的消息。
赵程沁想起化妆师曾对她吐槽,说长欢前段时间身上都是吻痕。
赵程沁顿时就了然地拍了拍长欢的肩膀:“我懂,晚上还是要克制一些。”
长欢一脸懵,赵程沁笑了笑:“走吧,我扶你到休息室里。”
看见赵程沁扶着她的样子,长欢笑了:“赵姐,不用这么紧张。”
“我怎么能不紧张,你这身体有多娇弱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可是交代过她,绝对不能让聂长欢出现什么意外,如果是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就算在她的头上。
长欢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对赵程沁反驳道:“赵姐,我很强壮的,怎么可能娇弱。”
“是是是,最强壮了。”赵程沁敷衍着,然后将长欢扶到了休息室里,对她说道,“行了,好好在这休息,有事的话我会叫你的。”
赵程沁离开后,长欢裹紧自己的毯子,说出逞强的话,还是改变不了她现在脑袋昏沉沉的状态。
江少勋听说沈嘉纪去了片场里,他在忙完手里的工作后,也来了片场。
剧组里的工作人员被沈嘉纪的慰问品给养刁了,看见江少勋是空着手来的,他们才陡然发现,老板一直以来探班,都是空手来的,于是片场里流传出江少勋抠门的事情出来。
江少勋走进长欢的休息室里。
门的一开一合,长欢都没有醒过来,她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被毯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精致的小脸露在毯子外。
江少勋坐定在长欢的面前,他单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静静地看着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