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欢也不会卷入这样的旋涡中。
可从来就没有后悔药,他宁愿当初自己失去前程,也不愿长欢给人代孕来保他的前程。
陆向远虚弱地问了一声:“欢欢,你还好吧?”
长欢从恐惧中回神,她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擦干,然后问道陆向远:“你的伤,是她伤的吗?”
陆向远摇了摇头:“不知道。”
长欢没有想到,陆向远会这样来回答她的问题,她诧然地看着陆向远:“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骗我的不知道?”
“是真的,真的不知道。”
陆向远眼里是带着笑容的,长欢是怎么也不相信,他会不知道。
“让我猜猜,你是将手镯还给了我们,所以楚楚才这样对待你,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陆向远闭了闭眼睛,没有看向长欢。
如果长欢知道他这个伤是为了他们,心里一定会很愧疚吧。
可她就算再怎么愧疚,也不可能对他升起任何情绪,有的,怕也是同情。
所以还是算了,这件事情,长欢不用知道,他对她的保护,就当时还以前的债吧。
长欢看见陆向远闭目养神,一副不愿意给她解答的模样,她轻叹了一声:“你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我不勉强你,你休息吧,我走了。”
长欢说走的时候,陆向远立马睁开了眼,他不想长欢这么快离开,他还想和长欢多说几句话。
他看着长欢的后背,对她喊了声:“欢欢。”
长欢皱着眉回头看着陆向远:“什么事情?”
“头发乱了,这样出去不好。”
长欢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被楚楚匕首划过的地方,好像是少了不少头发,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从包里将自己的镜子拿了出来,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之后,她又看了一眼陆向远。
她又问了一遍:“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陆向远虚弱地回答:“欢欢,我说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说到底,还是不愿意为她解答,长欢提着自己的小包,离开了陆向远的病房。
陆向远看着长欢的背影,很想开口让长欢留下来,然而这份心情,却只能深埋在心里。
长欢没有找到答案,还看见了楚楚,还被楚楚割断了一缕头发,这种委屈,让她浑身上下都感觉到十分的烦躁。
长欢回到沈嘉纪的检查室外,等着沈嘉纪和臻臻一起从检查室里出来,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看见牧思蕾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而电话显示未接。
也许牧思蕾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和楚楚对峙中,因此并没有听到牧思蕾的这个电话。
长欢抓着手机,她可以想象得到,牧思蕾给她打电话是因为什么事情,八成是因为沈嘉纪送她回去的那件事情,也不知道沈嘉纪是不是对牧思蕾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长欢不敢给牧思蕾回电话,因为沈嘉纪要求她帮忙隐瞒一些事情,如果牧思蕾问起的话,她不想欺骗牧思蕾,又找不到什么好借口去回答。
她给江少勋打了一个电话,在这样委屈无助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少勋。
江少勋此刻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的办公桌前,站着江显宏,江显宏来了多久,就一一地细数长欢的罪状多久。
接到长欢电话的时候,江少勋冷冷地看了一眼江显宏:“二叔,我已经将慈善的事宜都交给宋恒去处理了,如果不服爷爷的遗嘱,找律师来跟我说话。”
江少勋说完后,比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宋恒对江显宏弯了弯腰:“请吧。”
“少勋,我这是最后一次来找你,你执意要这样做的话,你会后悔的。”江显宏丢下这句不痛不痒的话,便离开了。
江少勋在处理完江显宏的事情之后,这才接起长欢的电话。
他温柔地开口问道:“欢欢,怎么了?不是跟叶臻臻一起吗?”
“四哥,我在医院,然后看见了楚楚。”长欢卷着自己少了一截的头发,她心酸地继续说道,“我是在病房里看见她的,也不知道她是想对陆向远做什么事情,刚好被我碰见。”
“欢欢,有没有受伤?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江少勋担忧的话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长欢心里一暖:“没有,说是现在不会对我怎么样,但不保证以后,我也不知道她是想做些什么。”
听到长欢没有什么事情,江少勋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