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江少勋一个滚字,现在他只希望江少勋大人有大量,原谅赵程沁这样口无遮拦。
可江少勋却只是看了一会赵程沁,然后便转移了视线,薄唇轻启:“出去。”
比滚多了一个字,语气却要比面对宋恒的时候轻了许多,宋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带着一群人走了出去。
等房间里只留下江少勋一个人的时候,他看着房间的四周,然后蹲下身看着长欢的行李箱,行李箱都是她替换的衣服,还有两个礼盒,礼盒上放着两枚玉佩,虽然看不出有多么的昂贵,但却可以看得见长欢是用心去选的。
他还发现行李箱里有一条男士领带,这条领带,让他皱了皱眉,这是长欢要送给他的?还是准备送给别人的?
江少勋将领带放好,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定是熟人将长欢带走的,那个人还知道他的号码,也一定是跟他很熟悉的,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着究竟是谁带走了长欢。
他想起前不久丢丢失踪的事情,结果被送回来的时候,丢丢却也没有告诉他们,是谁把他带走的,他去查过了,也知道是一个腿部有点问题的男人将丢丢带走,难道是陆向远?
这次将长欢带走的,也是陆向远?
江少勋越是猜想下去,心里就越是不安,他走来走去之间,不小心将长欢的行李箱碰倒在了地上,行李箱将长欢的一些护肤品摔了出来,护肤品之间还伴随着一份信封。
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信封上,信封很厚,他走了过去,将信封捡了起来。
信封里掉落出来宋绵绵和聂长晴相处的照片,这些照片一直在刺激着江少勋的瞳孔,他倒吸一口凉气,聂长晴即便现在在牢狱里,还是口口声声的说是宋绵绵陷害了她。
江少勋找不到宋绵绵和聂长晴私底下串通的证据,心里好侥幸的松了一口气,可现在这些证据摆在他的眼前,信封上夹带的那张纸条,还说他收到了匿名信件,他什么时候收到那匿名信件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却想起了那天晚上,宋绵绵在他房间里忽然发生心疾,而放在房间的那台电脑,也被宋绵绵端来的牛奶给浸泡过,并且坏掉了。
江少勋将这些照片收了起来,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宋绵绵彼时正在江家享受美好生活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江少勋的电话,她连忙将手机捧到自己的耳边,娇声娇气地说了句:“少勋。”
“宋绵绵,你把聂长欢带去哪里了?”
江少勋这么笃定的话语,让宋绵绵心头一慌,她轻拍自己的胸口,优雅一笑:“少勋,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那你把我的匿名邮件删除了,这你总知道。”
宋绵绵脸色倏然就变得惨白了起来,江少勋怎么知道的?
他是在哪里知道的?
宋绵绵心里紧张极了,可说出来的话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淡定,她嫣然笑着:“少勋,什么邮件,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江少勋的耐心渐渐被磨掉,他曾经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喜欢到不顾家里的反对,宁愿和她私奔,可现在的宋绵绵,却变得让他都不认识了。
江少勋沉沉地说道:“绵绵,你是想我拿着你和聂长晴串通的证据,去交给警察吗?还是让爷爷知道,上次给他下毒的,不是长欢,是你。”
宋绵绵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无力地摔落在地上,她浑身颤抖着,江少勋好像对她失去了所有的爱恋,刚才说出来的那些话,透着强烈的失望。
难道她删除掉的匿名邮件,还是被江少勋看见了?
也就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得清楚了,宋绵绵心乱如麻,她想给自己辩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勋,这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绵绵,告诉我,长欢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你把她带走的?”
宋绵绵听到江少勋的这句话,嗤笑了一声:“江少勋,枉我这么爱你,我丢掉我所有的自尊来爱你,可你对我的回报是什么?怀疑我?你居然在怀疑我,好,很好。”
“你问我聂长欢去哪里了,我天天在江家,她去哪里,难道还跟我有关系?”
宋绵绵在说完这句话后,将手机挂断,而江少勋则听着电话里头的嘟嘟声响,宋绵绵这么生气,难道这件事情真的跟她无关?
江少勋又看着那绑架者发过来的照片,想从照片里看出什么蛛丝马迹,还没有看出点什么,一个号码就打了过来。
一个尖锐声音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江少勋,呵呵呵呵。”
江少勋冷声:“条件?”
绑架长欢,无非就是想要点什么东西,对面停顿了一会,似乎没有想到江少勋会这样回答,她再次咯咯地怪异笑了起来,江少勋听到这样的声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正准备找人去追踪这手机号,刚走两步,手机里头又说道:“江少勋,别试图报警,或者是来找我,我告诉你,聂长欢现在在我的手上,你要是不听话的话,那我可不保证会对聂长欢做点什么事。”
江少勋双眸赤红:“别伤害她。”
“当然,她这么漂亮的脸蛋儿,我自然舍不得伤害她,啧啧啧,难怪江少你会为她神魂颠倒,就连我,都忍不住……”
手机里头传来一声仿佛在品尝什么东西的声音,江少勋听到这样声音的时候,内心的惶恐和自责从心头涌了出来,他没控制住自己,一拳就砸向了墙壁上,墙壁上顿时就染上了些许红色。
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一字一顿:“别碰她。”
“这可怎么办,江少勋,你越是喜欢她,我就越是想要碰她,这肌肤真滑,这嘴真甜,天呐,还有这柔软,真舒服。”
那人说的话,江少勋似乎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在触碰长欢的身体,千万支针在扎着他的脑袋,让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