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空气中还散发着浓浓的酒香,长欢从一开始的害怕,到慢慢地淡定地端起酒杯,开始喝自己的酒,全然无视江少勋就在眼前。
一口一口喝着酒,刚好放着一首抒情的歌曲,长欢陶醉与此,她忽然抬头,朝着江少勋扬了扬酒杯,巧笑嫣然地说道:“江先生,要一起喝酒么?”
所有堆积如山的怒意,在长欢的巧笑嫣然下,忽然全都消散开来。
江少勋站在长欢面前这么久,还是选择坐在了长欢的身旁。
长欢给他倒了一杯酒,现在这个场合,品着酒,也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谈谈事情了。
“虽然味道没有你收藏的红酒好喝,但偶尔喝喝这样的酒,也不错。”
长欢端起自己的酒杯,和江少勋碰了碰杯子。
江少勋却没有喝酒,他对长欢解释道:“你在警察局那天晚上,我……”
长欢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她在警察局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宋绵绵就让聂长晴拿了录像给她看,宋绵绵身上的吻痕,还有江少勋躺在宋绵绵身边毫无防备的样子,一想到这些,长欢就轻笑出声。
她对江少勋笑道:“我知道,你跟宋绵绵在一起。”
江少勋那晚确实是跟宋绵绵在一起,他没有否认,他点了点头:“对,绵绵她……”
江少勋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宋绵绵的遭遇,他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好的词语,毕竟女性遭受到那种事情,不好开口。
长欢等着他的解释,可见他眉宇皱起的样子,整颗心渐渐沉入了谷底。
她收回了望着他的视线:“江先生,我不管宋绵绵怎么样,你还可以和她再生一个孩子,我想宋绵绵也会很乐意给你生孩子的,丢丢从小就跟我生活在一起,而且……”
长欢顿了顿,似讽刺地说道:“丢丢是你曾经不要的孩子,现在丢丢长大了,你又跟我说丢丢是你的,你不觉得太霸道了么?”
江少勋无话反驳。
“我只要丢丢。”
长欢说得很坚定,江少勋听到这句话后,额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他轻轻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要丢丢可以,把协议签了,我可以让你随时去看丢丢。”
协议,又是让她做他情人的协议,长欢感觉自己很委屈,眼眶也很酸涩。
她看向江少勋:“我要丢丢的抚养权,你来看丢丢,不也是一个道理,为什么非得让我做你的情人?江先生,比我身材好的人这么多,比我会更会讨爷爷欢心的人这么多,你为什么就不愿去找她们?为什么偏偏要来折磨我?”
长欢控诉地看着江少勋,江少勋伸手捏住长欢的下颚,长欢被迫抬头看着他,长欢仿佛要陷入进他深邃的瞳仁中。
他阴鸷地看着她:“我对你的爱是给你的折磨?”
对她的爱?
长欢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她用力拉开江少勋捏住她下巴的手:“你对我的爱,也仅限于对宠物的宠爱。”
从一开始,从签订了她是他情人协议开始,她就是他精心饲养的金丝雀。
跟叶臻臻好好的喝酒就被江少勋和宫泽给打乱了,长欢不悦地看着江少勋:“江先生,你慢慢喝,再见。”
她已经微醉了,一站起的时候,头晕目眩,加上江少勋一直在拉着她的手,转眼间,她又跌坐了下来,还跌进了江少勋的怀里,他用力地拥紧她,仿佛要融入骨血般地抱紧她。
她被他的拥抱勒得有些生疼,眉头轻蹙了一下,娇柔地喊了一声:“疼。”
江少勋将自己的力度放松了一点,长欢眼眸垂下,挣扎了一会却挣扎不开,还被江少勋越抱越紧。
她不挣扎了,额头靠在他的怀里,还闻到了他身上还有宋绵绵的香水味,她屏住呼吸,不想让宋绵绵的香水味侵入她的鼻尖。
江少勋见长欢一动不动地靠在自己的怀里,这么乖巧的长欢可不是他印象中的长欢,他皱着眉推开长欢,长欢一远离他怀里的时候,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终于远离宋绵绵的香水味了,长欢还挪了一下自己所坐着的位置,远离江少勋。
“江先生,你再这样动手动脚,我要报警了。”
江少勋见长欢避开他的模样,忽然想起了一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长欢:“欢欢,虽然我们签了离婚协议,但是我们的结婚证还在,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