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情况,二位想必都清楚了,尤其最近严打。所以二位私底下干的走私和白面的生意,想在国内发展要冒多大的风险,相信不用我多言。但是如果主战场在东南亚就不一样了,以您二位的本事,总有一天能在这块儿当上土皇帝。我也直说我来的意思,你们确实是陈氏扶持上来的不假,但是这么多年为陈氏劳心劳力的,在我看来也够了。老爷在的时候待你们不薄,连你们私下的这些小动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陈翀你们可能接触的不多,不够了解他,可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个人睚眦必报,谨小慎微,而且特别多疑,所以你们跟他合作,怕是以后都要战战兢兢喽。”周叔瞅准萨卡索的表情已经松动,边接着添柴,“说实话,这么多年,你们帮着陈氏洗钱,自己确实挣了些,但是总归是受制国内,放不开手脚,而且说白了,努力这么多都是给陈氏和B市那群蛀虫挣面子了,对不对?什么更挣钱,你们肯定比我清楚,不然也不会私底下冒这么大风险做这些生意了,对不对?”
库辛的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漏,但周叔知道他已经动心了。库辛盯着周叔的眼睛问道:“不如周先生有什么话直说。”
“很简单,今后桥归桥,路归路,米修尔和陈氏再无任何关系。所谓的‘贸易’能挣多少,你们自己的生意能挣多少,二位心里都有数。与其还要和陈翀瓜分,不如自己分而食之。陈翀的手再长,也伸不出国。”
两人短暂地沉默后,库辛再次问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爷对我恩重如山,但是陈翀却……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我?”周叔特意强调了陈翀弑父这件事,就是为了让库辛和萨卡索心里警铃大作,意思是陈翀连我都不放过,还会放过你们?
周叔看二人表情,知道他们心里已经起了波澜,干脆朝后靠在沙发上不屑道:“所以陈翀不好,我心里就舒服,何况我也想找个安享晚年的地方,不知能否借贵宝地一用。”
二人的沉默再次证明,国内发生的事,他们已经非常清楚了。
“这段时间,我们少爷正给老爷报仇,跟陈翀算着总账,所以陈翀完全抽不开身。我建议二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地把家里人洗洗,趁早把主家的人清理干净。等到陈翀回过神来再收拾两位的时候,我可就帮不上忙喽。”
“说的简单……”
“我跟了老爷几十年了,多少还有点本事,二位不介意的话,这个忙我可以帮,事成之后,只需要保护我的安全就行,当然如果肯给我点退休金就更好不过了。二位不方便出面的事儿,我都可以代劳,老骨头一把了,还是豁得出去的。”
“确定能清的干净?”
萨卡索碰了碰库辛:“周叔的本事,值得我们冒这个险。”
然后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冰释前嫌,开始分赃,库辛更是说出,儿子还有三个,兄弟只有一个的豪言壮语……两人划分了楚河汉界,连业务也划分了,生怕错过了一丁点儿细节,浪费一丁点儿时间。
“您说的……退休……”陈翰听完沉默了半晌,看着周叔的眼神都让人心疼。
“少爷?……今后您要照顾好自己……”周叔眼圈发红,看向三哥,“沈先生,以后少爷就拜托您了……”
蝴蝶轻轻地扇动了翅膀,把米修尔公司,彻底扇离了陈氏。
至此我才发现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没有再考虑米修尔今后不会再有任何顾忌的军火走私和毒品交易,究竟还会造成多少生灵涂炭,我所关心的只是陈翰因为周叔的离开,又平添了多少伤心。人往往更容易被眼前的事务引起共情,更遥远的哀怜,是一种奢侈。
十年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矛盾,开解道:“这些生意搬到台面上,总好过一直暗箱操作。饼摊的越大,越容易出现漏洞。”
周叔点点头,赞同十年道:“让他们更肆无忌惮点,也更容易出错,就当为了异国警察一锅端做准备了。”
玻璃杯突然在我们脚下绽开。
“我陈翰就没用到让你替我去玩命了么?”陈翰双眼通红地瞪着我们,“我真没用,让你们一个个替我……我真没用!”
他说着竟然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少爷!”周叔心疼的老泪纵横,“你就让老头子安心地去赎了上半辈子的罪,好吗?”
周叔说罢这句,再此给我们揭开了一个惊天的真相。
“您是说他们三个都是试管婴儿?”
周叔点点头:“像他们这样的还有很多个,只是他们三个是最优秀的三个。老爷太爱夫人了……所以根本接受不了别的女人……陈强和杨明义很听老爷的话,所以都选择了这个方式。”
我听到这个震惊的事情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天呐,这得花多少钱……
十年一下下敲着桌子,像是直接敲击着人的心:“其他的孩子现在都在哪儿?”
“想要成为最优秀的,就要把其他的绊脚石清理掉……”
我三观再一次刷新了,冷眼旁观一群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厮杀……看着他们除掉自己的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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