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的,你是疯了么?”办公室里一片碎裂声,看来陈鹏砸了不少东西。
“爸你放心,不会查到我身上。”
“他们已经开始查基金会了!你以为天台那一出你做的很漂亮么?王江的儿子死了,只会加重他们的怀疑!”
原来是被有关部门查了,难怪陈鹏一回来就奔陈翀办公室骂人。但是也正因为遣开了所有人,我才能偷着上来听到这一幕。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我才重新听到陈鹏的声音:“小翀,牙科医院,暂时放放吧。”
“爸?!”
“你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爸,这个计划我准备了两年……”
“最近库辛那边不太听话,你手上工作暂时放一放,帮我跑一趟。”
我听着对话像是要告一段落了,赶忙离开。他们短短的几句交谈,几乎是肯定了我所有的猜想。趁着午休,我出去找了公用电话亭打给了黄晨星,朝他咨询了库辛,果不出所料,这是米修尔现在的掌权人。
“星哥,你有****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道:“有,但是你得来培训两个小时。”
等我回到公司时已经五点了,陈翰这两天考虑着我的心情,也没敢问我去哪儿了。只是当我说要把桌上那一摞文件处理完的时候,他倒是着实惊讶了下,还手忙脚乱地要抢走文件,让我回家休息。
我只说让他帮忙给十年带个话,我不会太晚回去,他看着我的表情也不好再反驳,只得叮嘱了好几句才离开。
晚上九点,我沿着大楼转了一圈,确定所有办公室的灯都熄了,才悄悄摸去了一楼档案室。索性我的手机尽管被拆了一次,但照明和拍照功能还在,现在能带着来。黄晨星是个好老师,我只花了一分钟,就用两根铁丝开了档案室的锁,一进去,顿时明白了黄晨星让我带着手套和口罩是什么意思,差点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死。
档案室的几排架子上秘密麻麻都是档案盒,算上之前开裁缝铺子的时光,陈氏成立已经百余年了,所以历史足足列了六个高排书架。我回忆了下基金会成立的日期,决定从九零年前后开始查。索性被我从灰里刨出的第二本就记载了基金会成立。
“耐腾凯瑞……”怎么一个基金会叫这么个古怪的名字,不过总觉得这名字耳熟,像是在哪听过。那时候还不叫陈氏基金会。我看着剪彩的老照片上几个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的笑脸,干脆拍了下来,紧邻着它的档案盒里,放的是基金会的捐赠记录了,几年的时间,所有的记录无不在彰显陈氏是个良心企业,哪个单位捐款多少,税后实得多少,捐到哪里去,简直天衣无缝。包括陈氏自己也定期捐赠一笔。除了这毫无破绽额账目外,我几乎坐到半夜也没翻到一本出现米修尔这三个字,哪怕是外语的信息。而一直合作的一家外贸公司,竟然叫耐特科润勒……这似乎和耐腾凯润有点类似。我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这难道是个英文音译名?
耐特凯瑞……耐特科润勒……
ight……
ightc
awle
?暗夜虫?……我好像曾经见到过关于这个单词更加恰当的解释,是什么来着……我回想自己考研时候天天翻的红宝书,终于在记忆的深处搜索到了那个单词的释义——暗夜爪牙。
我坐在闷热的档案室,却感觉脊背阵阵发凉,寒意深入骨髓。所以陈氏,也许换到过去的说法,就是富人的鹰犬,有钱人的爪牙。做的是那些人想做,但又因为见不了光而没办法做的事。我疯狂地翻着档案,一遍遍看,想要确认自己的猜想,可翻到最后也不得不承认,这只是一个企业的大事记,也许十年会看到其中的问题,但是我不行……我只能把我认为重要的拍下来,接下来,只得从他们捐赠最多的几所学校入手了。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三点了。十年坐在沙发上等着我,在我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猛地坐起,双眼通红。
“你吓死我了……到处都找不到你。”十年把我揽进怀里,我感觉他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应该是真的吓着了。我终究对于他还是狠不下心来。
我拍了拍他的背道:“我就是出去有点事。明天我还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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