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如果有个人一直巴拉巴拉跟你说个不停,但是你又特别讨厌这个人,该怎么办呀?”
球球两掌根在身侧对合,口中大吼一声:“龟派气功!”
三哥作势倒下,捂着胸口,难得他还能陪着球球玩闹。陈翰却不解风情地问:“呵?这么累?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三哥连个白眼都懒得翻给他。
“爸爸,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
陈翰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听三哥说:“球球,作业写完了吗?”
球球只得不甘心地去书房写作业了……
第二天一大早,消息就传回来了,这次是一封电子邮件,清清楚楚列明了管卓签约的画廊和经常买他画的几位大佬。居然有两个名字我还看着眼熟,似乎某些新闻上经常出现……我不禁扶额,觉得这管卓对付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陈翰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站起身来,大义凛然地朝我道:“我去趟11楼!”
说罢便打了份名单走了。
过了半个小时,这位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陈董怎么说?”
“唉……”他长叹一口气,把陈鹏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老爷子说‘不错,我们陈家多少是有些能耐,但是你知道这几位都是什么人么?这位,著名搞高科技的二把手,这位,著名政客的秘书,这位著名搞银行的助理……咱家就是再能耐也惹不起!去左右他们?痴人说梦!’”还学着陈鹏气急了的动作敲了敲桌子,“‘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打听打听你列的头两家画廊背后是什么人!冬日山岗听说过没?没听说过,黑手党总知道吧!’”
“所以董事长不肯帮忙?”
“诶!你听我说完。”陈翰接着说,“老爷子一吼,吓得我一个哆嗦,然后就把要干什么全招了,不过我没说是谁,就说一个朋友总被一个男的缠着什么的,然后老爷子摸了摸他快秃噜光了的脑袋说,‘你想让那位不缠着你朋友,只要给他制造个竞争者就行了,哪用的着从画廊和买主下手。’”
我不禁啧啧称赞:“姜还是老的辣。关键上哪找竞争者去?”
陈翰又把背一躬道:“对啊,我也是愁这个。”
“哎……”我俩叹气叹到一起了。
实在没辙又找十年求助。
“既然这些人来头这么大,他肯定也接触不到核心人物,不过是个边缘游走的行商。那简单了,买通一家画廊,诈他!”
十年说的倒是很轻松,但是实施起来,毕竟远隔重洋,难度还是很大的。最后没辙我们只去求了二哥。
二哥听罢沉默了很久道:“你知道老三这几年过得特别苦,一直被病痛折磨……我们都想让他开心。”
“但是三哥现在不开心,管卓不是良配,二哥……”我想了想,委婉地表达了下现在三哥病情转好,可能和陈翰多少有点关系的意思。
二哥那么人精一个人,我不过三两句,他就理解了我的意思,道:“我明白了,这事儿你们不用管了。”
二哥虽然没告诉我们他准备怎么解决,但是我们却都意外地特别安心,知道这次管卓要遇上**烦了。
直到有天,三哥早早回家还赶上了吃完饭,他特别开心地跟我们道:“不知道那混蛋干了什么缺德的事儿,接了个电话,一个劲儿装孙子道歉,还没坐稳呢,又来个电话,我就钻空子回来了。”
陈翰没忍住,乐了几声:“肯定是做了不少亏心事儿!”
事后我们才知道,二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直接在一次艺术论坛上,让几位艺术届的泰斗开口批斗管卓,大致意思是说这位狗屁不通,卖给几位政要的画都是废品!好巧不巧,他们口中所提到的画都是出自同一位画家之手,而这位画家也因为这次的艺术争论,回归到了大众的视野,大家这才发现,这位曾经被管卓吹捧的知名画家已经在墓地里躺了两个月了,而死因却是吸毒过量……当时管卓在介绍这些作品时,着重强调了画中的意境,引经据典地用了国内的诗词句描述各种“一览众山小”的气魄!于是政要们非常生气,原来是嗑药磕高了才一览众山小!关键是自己还带很多人欣赏过,借以表达自己的政治远见。
各位泰斗们从构图到色彩关系到明暗关系,统统批评了一遍,毫不留情。几位政要着实感觉面子上过不去,便不约而同地把画都烧了,顺带着把管卓卖给他们的其他画也烧了……于是画廊不敢得罪政要,黑社会也怕惹上一身腥,所以一时间,管卓手里的合约都成了废纸,这位曼哈顿混得风生水起的画廊经纪在短短的一周时间臭名昭著,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