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前来看望的黄冈。黄冈有四十岁左右,黑黑的脸,鼻梁上架着近视眼镜,嘴角有一颗大黑痣,与白父是好友。
左飞跟随黄冈见到了白小蝉,只见她窝在床上,也不和人说话,脸色苍白,精神非常的差。
“小蝉,黄叔叔来看你了,这位是左医生。”
白小蝉根本毫无反应,若非她还有呼吸,眼睛时不时眨一下,简直和木偶没什么区别。
离开白小蝉的房间,黄冈叹息了一声:“这孩子,真是吓人,好端端的,唉……”
左飞说:“看她情绪低落,怕是积郁成疾。”
白父一脸的难过:“这可怎么是好,快愁死我了,也没少看医生,连神棍都请了个遍,但孩子的病情就是不见好,真让人揪心啊。”
“白老弟,多保重身体,我过几天再来。”
“费心了,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
夜里,月光不是很亮,屋里并没有开灯。
左飞、奥利给、白小蝉的父母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气氛有点儿奇怪。
这时,只听白小蝉的房里传来轻轻的啜泣声,她似乎在哭,左飞倒也没感到有多害怕,和刘阿姨爬窗比,好多了。
几分钟后,白小蝉开始自言自语:“柳郎啊,柳郎,你在何方?”
然后,她用幽怨的声音开始念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左飞感到好生奇怪:“这不是柳永的词,名字好像叫《雨霖铃》。”
很快,白小蝉唱了起来。
可怜女呀,为君舞,斜月照画楼。
临别词呀,两心知,夜半无人语。
青云路呀,金榜名,镜花水月影。
比翼鸟呀,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的声音如泣如诉,颇为感人。
但最后一句,左飞不厚道的想到了很久以前看的一个电视剧,里面天蓬元帅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辛亏屋里光线很暗,不然,白小蝉的父母肯定会发现他嘴角无意间流露出的笑容。
第二天,左飞与白小蝉进入了一对一的谈话。
“你不是白小蝉。”
原本发呆的白小蝉眼睛亮了一下,看向了左飞:“你……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见过不少你这样的患者了。”
“莫非,你以为我疯了?”
“不,你没疯,只是灵魂已经不同了,这副躯壳,并不是你的,我说的没错吧?”
白小蝉终于动容了,露出了惊讶之色:“你……”她仔细打量着左飞,满脸的狐疑,轻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这是一个秘密,你要是想摆脱现在的困境,只有我能帮你。”
“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左飞点点头:“当然,来,告诉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