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当然咯!”她伸出手,握着拳头,“一个人的心脏不过这么大,怎么放得下两个人?”
吴尘忽然笑了,他想起她曾举着拳跟他说:“人的心脏大小跟他握拳时的大小一样,我这样小的一颗心,只容得下一个你。”
那么叶观杰……就没他的位置了吧。
常思齐见他笑,他居然在这种敏感的问题上笑,不开心道:“你笑什么呢?哼!男人!”她莫名地气不顺,“fish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吴尘:“不要莫名其妙地中伤你的父亲和丈夫。”
常思齐:“哦。”
她想起自己那个温柔的父亲,又看了看眼前的吴尘:“的确,fish这么说也有点偏激了。”吴尘是不可能同时爱着两个女人的,毕竟他一个女人都不爱的,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惨。
吴尘电话响了,常思齐帮他接起,并打开扩音键。
卢峰的声音传来:“哥!梅舒和他的助理已经将诊所关门,听隔壁的说是去机场了!”
吴尘猛然一个刹车:“你人在哪?”
卢峰:“我还在她诊所门口呢,你呢?”
吴尘:“你去天鹅骑士堡,把我书房桌上的那些资料交给警方,我去拦截他们。”
吴尘朝着机场飞快开车,对常思齐道:“帮我拨打徐律师的电话!”
常思齐照做,电话接通,吴尘:“钱梅舒已经去了机场,恐怕是想逃到国外了!”
徐健:“什么?!不行,我们一定要拦住他们!”
吴尘:“是我们太仁慈,总觉得有所亏欠……”
徐健:“不,我们错了,他们犯的罪可不是教唆杀人那么简单,我刚才接触了赵太太,她说杀死那个女人不是她,是钱梅舒的助手!”
电话挂断,吴尘的车开得快却平稳,常思齐忍不住问:“钱梅舒?”
吴尘:“嗯,她姓钱。”
常思齐:“啊?我一直以为她姓梅。”
吴尘:“她是钱一鹏的女儿,那个被冤入狱者的孩子,当年来我家求我出庭指认的小孩。”
常思齐顿觉脊背发凉:“那她……”她忽然想起梅舒比自己都要先认识吴尘,“她是有意接近你的?”
吴尘:“现在想来,有这种可能。”
小剧场:
吴尘发现女儿今天特别安静,一个人对着英文积木玩了一个多小时,他不由得走过去看:“思思,站起来活动一下,一直坐着不好。”
思思指着搭好的积木,是个房屋的形状,而且每一行、每一列都能组成英文单词,她抬头看吴尘:“爸爸,我拼的对吗?”
吴尘扫了一眼积木,发现每个单词都准确无误,一把抱起她:“没错。”
吴尘不太会夸奖人,而思思也不是爱求表扬的类型,她只需要你告诉她正确与否即可,因为赢得游戏本身就带给她足够的成就感。
吴尘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忽然发觉不对,又拿自己的手背去贴了贴:“思齐,体温计拿过来。”
常思齐去卧室拿来体温计,也担忧地看着思思异常红润的脸蛋:“发热了吗?”
吴尘拿着温度计放到思思耳朵里,一测:“38.6度!”
常思齐也惊:“这么高!”
两人当即带着孩子来到儿科医院。
这个小孩,感冒发烧必然是难受的,却不哭闹、不撒娇,正是因为太乖巧,反而让大人心疼。
流感多发的季节,很多小孩来打针,也有的来打疫苗,儿科医院哭声一片,有的孩子明明不用扎针,感受到这种凄惨的氛围,也凑个热闹哭一哭。
吴尘抱着孩子,等着常思齐挂号。
思思见到妈妈拿着挂号单走过来,知道今天这一针免不了了,父母还没开口,她却主动说:“打针不疼,思思不哭。”
常思齐顿时哽住,不知该说什么,她知道思思不是真的不怕,反而是因为太害怕,才会这样给自己心理暗示,鼓励自己。
吴尘点头:“对,要坚强,忍忍就过去了。”
孩子要打的是屁股针,特别疼的那种。
吴尘抱着女儿,让她面对自己,背对医生。
医生的针扎进去了,药水缓缓注射着,思思紧紧闭着眼睛,两只小手握拳,吴尘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紧张和颤抖,转头去看常思齐。
常思齐跟着思思一起紧张,见吴尘看着自己,问:“看我干嘛?”
吴尘唇角微勾:“坚强起来的样子跟她妈妈可真像。”
常思齐设身处地为女儿考虑:“不然有什么办法?睁眼哭着挨也是一针,闭眼闭嘴挨也是一针,逃不掉嘛,还不如节省点眼泪。”
吴尘笑了,果然孩子性格像她,她更了解孩子的心思。
屁股针打完了,两人拎着一些感冒冲剂,抱着娃走出医院,思思忽然哇哇哭了。
常思齐吓一跳,问吴尘,“不会是药水不对路吧?”
吴尘连忙问小孩:“哪里不舒服?能形容一下吗?头晕?还是恶心?”
思思委屈巴巴:“屁股痛!”
吴尘又赶紧翻看孩子屁股被扎针的位置,并没看到什么明显的肿胀和不对:“前面不痛吗?现在才痛的?”
思思摇头:“一直痛呜哇哇哇……”双手去搂着吴尘的脖子,眼泪蹭在他的衣领上。
常思齐:“那怎么忽然哭了,前面都能忍。”
思思:“现在才想起来嘛呜呜呜……”
常思齐:“……”
吴尘:“嗯,间歇性反应迟钝,也是像妈妈。”
常思齐:“……”
孩子的心理过程可以用三张表情包完美诠释:忍住不哭.jpg、忍不住了.jpg、呜哇哇哇.jpg。
吴尘把孩子放上安全座椅,顺便教育孩子:“以后哪里不舒服要及时跟爸爸妈妈讲。”
思思马上捂住自己的肚子,吴尘紧张:“肚子痛?”
思思摇摇头:“要吃糖糖和cheese,不吃就难受。”
吴尘:“……”
常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