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叶安宁猜测,大概是知道他们不是白吃白住的了。
不知道在他们在外溜达的这段时间,柳家两房是否有过交涉,总之,眼下是一片平静,各房做各房的饭,南平房两个烟囱都在冒烟。晚饭也如村民们说的那样,各房吃各房的。
柳家大房的晚饭,还算丰盛,有肉,也有蛋,虽然就几片腊肉片,那也是见了荤腥了,主食是二和面的馒头。
晚饭后,叶宗楠一家早早的洗漱歇下了,实在是明儿还要一早就要赶路。
可惜,天不随人愿,凌晨的时候,一声炸雷,惊醒了梦中人。随即,哗哗的大雨瓢泼而下。
柳家人起来收拾院子,叶宗楠也起身用油布将车厢盖了个严实,还去后院看了看毛驴。
打雷下雨的时候,叶安宁也醒了,只是她太困了,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等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是在晃晃悠悠的驴车上,还是在柳家的时候,懵了一会儿,才听到了外面哗哗的雨声。
叶宗楠眼瞅着外面的大雨,也是有些着急的。来这个村子之前,就有了下雨的征兆,他就担心晚上下雨,荒郊野外的,一家人窝在车厢里不方便,才提前找了村子落脚。
唉,这场雨还是下了。就两天了,两天就到灵隐寺了,偏偏这个时候,下起了大雨。
这么大的雨,周边的村民是高兴的,因为这正好为麦子的灌浆期做好了准备。
可于他们一家来说,就难了,雨不知何时能停,就不知何时能再次启程,就是雨停了,路上也会泥泞不堪,难以成行。
叶宗楠披上昨晚从车厢里带过来的蓑衣,带上斗笠,出了门。不一会儿,叶安宁就听到她爹和柳村长的对话。
“柳村长,这是自家猎的野物,一会儿给大家加个菜。”
“叶兄弟,真是客气了,这多不好意思。”柳村长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也没放慢他接过叶宗楠递给他的腊兔。
“这有啥,自家的东西,客气就见外了。这天儿下了雨,还要在村长家叨扰了。”
“叶兄弟有这打猎的手艺,真让人羡慕,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就沾沾叶兄弟的光,一会儿,咱们兄弟喝两盅。这雨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停,叶兄弟也不用客气,我们家随意住,等兄弟想走的时候,再走就是了。”叶宗楠很满意,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那我就不客气了,柳村长好说话,我们也不能添麻烦,这是今天的伙食费,柳村长请收下。”
“哈哈哈,好说好说。”柳村长眉开眼笑的用另外一只手接过了铜钱串。
叶安宁听着隔壁屋他爹和柳村长聊得开心,五哥还没醒,她娘正坐在床边缝制荷包。
好吧,她娘就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出门在外。她不仅带了麻线搓麻绳,还带了个小针线篓子,不是绣花,就是纳鞋底,还真是闲不住啊。
看着绣花针在她娘手里翻飞,叶安宁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