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痛苦地道:“妈的,这算怎么回事儿?我跟她在一起的第一次,那孩子就在她肚子里了,我们在一起整整三个月,三个月啊,这孩子,这孩子就是出世了,我又怎么去面对他?”
来茴总算听懂了,她身体晃了几晃,险些跌坐在地上。而家逸这时也忘了她的存在,这个意外的惊喜等同于一个威力无比的炸弹爆开来,炸得他魂飞魄散。
“难怪她一声不响地离开我,原来就是没办法面对我,也怕你知道,可她糊涂啊,这孩子怎么能留下,她就是被自己那些小说害的,没常识,又没有人生经历,只知道真爱,没有杂质的真爱,昨天看到她都是脸色蜡黄的,全身上下浮肿,人不人鬼不鬼的,看着就心痛死了!”
“她现在在哪儿?”家逸眼神空洞地问道,徐亚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我问她在哪儿?说!快说!”家逸提了他的领子大声地又问了一遍。
徐亚说了个地址,家逸重复确认了一遍就冲了出去,他忘了还呆愣在客厅里的来茴,下楼才想起,于是又跑上来,急急地跟来茴道:“对不起,我现在得去见见她,我得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一起去!”来茴说道。
“我也去!”徐亚也道。
一栋跟徐亚的公寓差不多老旧的房子里,简单的几样家具,屋里甚至连饮水机都没有,只有那种插电的水壶,壶口冒出一股白雾般的热汽,肖钰提起来倒进三个一次性纸杯里,要端给他们,家逸及时接了过来,说道:“我来,你歇着吧!”
肖钰的脸像是大火煎过了的蛋黄,脸颊和鼻梁起了些茶褐色的妊娠斑,她不安地坐在沙上,低着头。来茴还是认出了她,那个宴会上眼眸澄澈,性格率真的女孩儿,原来她能把自己的过去联想得那么准确,都是因为家逸啊,原来那时候她是他的女朋友。
肖钰鼓了些勇气才抬起头对来茴勉强地笑笑,说道:“好久不见了,对不起,我说话不算话,这次没有小说可以送你了!”
来茴也礼貌地笑道:“没关系,我去书店买得到的!”
“嗯,也许有吧,但那都是过去出版的,我现在不能写书了!电脑都不敢开呢!”肖钰眼神黯淡,那双澄澈的眸子如今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最能让人读出的,便是生活中的苦难使那不再坚定明亮,而是闪闪烁烁的。
“那你现在靠什么生活?”家逸关切地问道。
“以前还有些积蓄,我的房子也租出去了,现在住这里便宜,省着点花,靠两套房子的差价是能凑合着过的,也许等孩子大一点了,我还能继续写小说!”肖钰低声道。
家逸一阵心疼,以前肖钰都是饭来张口的,家里条件好,除了写写小说外,并不需要操心生活,视钱财如粪土。而今,她也得为了孩子的未来打算,即便有积蓄也不敢乱花了。
“你的家人呢?”他问。
“爸妈不同意留下这个孩子,连我表哥表嫂也要我拿掉,可我舍不得,跟他们决裂了!爸妈气得到现在也不肯见我。”肖钰说着,眼里分明地闪过懊悔,她并不掩饰,直言道:“其实我真悔了,当初该听他们的话,我以为自己能做个快乐坚强的未婚妈妈,可生活没那么简单,邻居知道我一个人独居,他们看我的眼神也不是友善的;现在挺着个大肚子,什么家务都要自己做,不知道有多累,这跟我以前写的看的,受尽宠爱跟呵护的准妈妈截然相反,现实是这么的残酷——可现在想拿掉也晚了,我都看到过孩子的手和脚了,不能拿了,也真舍不得拿了……”她说着把脸埋到双臂里,嘤嘤地啜泣着。
徐亚心疼想抱住她,但家逸动作更快地把她揽到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来茴看得心里难受,索性不看了,盯着自己的脚尖,偶尔也把眼光移到阳台上,那里置放着一个天蓝色的婴儿车——
然后,她走了,没人察觉到她的离开——
看很多人说这篇狗血,虫子要说明一下,有关这段不是临时起意,在很久前就埋下了伏笔,参看我从前文中选取的两段:
一、半夜时,家逸酒醒了些,便搂着来茴一阵亲热,正要攻城掠池时,来茴把他推开了,小声地说道:家逸,这是在别人家
家逸满不在乎地说:他们都是成年人,我们就算没干什么,他们也会以为我们干什么了,你担心啥?
说完,他又翻身压上去,来茴再次推开他,说道:不行,没有买那个……
家逸喝了酒,现在又欲火焚身,哪管得了那么多了,凑嘴吻了起来,边吻还边嘟囔:就这么一次,我还不信真能有什么事!
二、然而在子弹上膛时,他迟疑了,但那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他没办法对着赤裸的肖钰说出——我送你回家,或是,我刚刚想到了别人!
所以,在肖钰询问的眼光下,他找了一个恨不得把自己灭了的借口——
“对不起,我忘了买安全套!”
肖钰温柔地攀上他的肩,体贴地说道:“没关系,今天是安全期,再说,我也可以吃药!”
谢家逸神色凝重起来,随后闭上了眼睛,若他此时是衣着整齐地跪着,再在胸前划个十字,那就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在惭悔,也是在告别——
一切都生了!
虫子对这样的男人很纠结,爱就爱,漏*点过后就让女人受伤害,所以,家逸有今天,可能说是跟他的个性有关,这个桥段早就安排好了,各位大大虽然觉得狗血,但虫子却认为这就是现实!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男人更要学会珍惜自己爱的人!